第77章 媳婦,圓房吧!

關於“圓房不是說圓就圓,也是需要情調的”這件事,大秦戰神在思考了良久之後,臉上浮現出了領悟之色,亦是認同,圓房這麼博大精深玄奧莫測之事,的確不是說圓就能圓的!

但是這情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到底要怎麼整,是個問題。

鑑於追妻的前車之鑑,大秦戰神實在是不想再去詢問那些不靠譜的人,奈何此事一直縈繞心頭,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不自覺的煩擾就呈現在了臉上,一干不靠譜人羣頓時驚喜了,有情況!

耐不住衆人鍥而不捨的八卦精神,而且在感情上堪稱菜鳥的戰北烈對於這件事實在是一籌莫展,所以,就有了下面的這些場景。

戰北越和年小刀對於這個問題發起了深刻而劇烈的討論,最後自然是沒有懸念,在戰北越捂着腦袋悽慘哀嚎的情境下,年小刀以暴力取得了勝利,抱着胸抖着腿,得得瑟瑟的教育道:“這情調,拳打腳踢就是情,摺椅硯臺就是調!”

戰北衍和蕭鳳的情形和上面那對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討論剛剛開始,在蕭鳳一句反對之後,戰北衍已經丟盔棄甲一敗塗地,最後還甘之如飴的眯着雙狐狸眼,對媳婦的話瞪了瞪眼後,忍痛贊同。

蕭鳳是這麼說的,她擼着袖子拍着桌子晃着腦袋口沫橫飛:“這情調,那就是自由!俗話說,生命誠可貴,情愛算個屁,若是換自由,一切不重要!”

還有王府裡的一干侍衛暗衛們,七嘴八舌的討論了一番後,終於統一出了一個結論,由鍾蒼爲代表,板着張撲克臉敘述道:“情調,就是滿足偶像的一切需要!”

最後是莫宣和蕭非歌,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端起茶盞淺淺的啜了一口,以一副情場老手的神秘模樣,言簡意賅、短小精闢,一句話總結:“這情調,那就是調情!”

專業人士衆說紛紜,大秦戰神一時也分不出個子午卯醜,只能通通照單全收,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將這些專業意見一一精選,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圓房,那就要情調、調情兩手抓,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戰北烈咬着筆尖兒苦思冥想,終於整出來了一個圓房計劃,滿足滿意滿志躊躇滿心歡喜的開始實施了。

冷夏已經好幾日沒見過戰北烈了,自從前幾天他神神叨叨的出了清歡苑後,這些日子整個烈王府內都瀰漫着一絲詭異的氣息,每個人都神秘兮兮的,總是以一種曖昧的期待的崇拜的複雜眼神兒望着她,一副“咱們有大秘密就你不知道”的詭秘感覺。

她這兩日也沒閒着,雖說那日東方潤策劃救出鮮于鵬飛和黑袍人,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出於守衛鬆懈,但是烈王府的暗牢。於她看來也的確是太不合格了。

她指揮着狂風三人在暗牢里加建了一些隱秘的機關,加強了暗牢的防衛,這樣一來,以後便是守衛相對較少的時候,暗牢本身也能提供一部分攻擊防禦,不會再讓敵人如入無人之地。

在狂風三人眼冒星星,再次感嘆“偶像果然是偶像啊”的崇拜目光中,冷夏翻了個白眼,朝着暗牢外走去。

忽然,步子一頓,轉頭問道:“他這幾日……”

“啊!王爺啊……”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三人大驚小怪的打斷,眼睛四處亂飛,一副心虛的模樣,雷鳴一拍大腿,極盡誇張的說道:“王爺這幾日……忙啊!太忙了!”

閃電恍然大悟,連連說着:“對!太忙了!那邊關的佈防……還有……還有……”

“還有軍營要練兵!”狂風緊跟着接上,舔了舔嘴脣,說道:“鮮于鵬飛被送回了北燕,北燕和東楚那得開戰啊!”

“對!對!開戰!”閃電雷鳴一個勁兒點頭,說話也順溜了:“兩國開戰,正是大秦的機會,爺要忙着討論軍情,邊關佈防,對,還有練兵!”

冷夏皺了皺眉,似笑非笑的瞥了這幾個明顯沒說真話的一眼,也不再問,出了暗牢。

三人頓時一抖,閃電朝兩人打了個眼色,小王妃這是信了沒?

雷鳴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你以爲偶像像你那麼笨啊!

狂風在心裡爲閃電掬了把同情淚,仰頭望天,當時是誰說的來着,只有閃電能和他產生共鳴?

在暗牢內呆了整整一天,此時夜幕已經降臨了,彎月如鉤,繁星點點,深秋的夜晚已經有了幾分涼意,冷夏攏了攏衣襟,朝着清歡苑走去。

冷夏走到苑外,苑內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萬籟俱靜中,忽然響起了一聲悠悠的樂聲,低轉和緩的曲調泄入苑落,融入夜色,在夜幕下起起落落,淡淡流轉。

冷夏步子一頓,微微靠向一側的參天古樹,脣角緩緩的勾了起來,這音色沒有簫聲的潤朗,笛聲的清亮,古樸而厚重,似是古壎。

壎聲大多皆滄桑悲涼,而這低吟徘徊的樂聲中,冷夏竟無端的聽出了幾分綿綿愛意,彷彿自這寂靜的一方小院中,生出了萬千繁華的明亮,點點光華落在心間……最柔軟的地方。

夜幕闌珊,壎聲淡淡。

殿牆之後,隱隱地顯出了人形,昏黃的廊燈之下,戰北烈從陰影裡緩緩步出,掌中握着一個古樸的墨竹紋古壎,宛轉沉厚的樂曲從他的脣間流瀉而出。

悠悠古曲在涼風中輕吟淺唱,冷夏的脣角含着微微笑意,鳳眸漸漸彎了起來,心裡似乎都被什麼東西輕輕掃過,隨着這綿綿沉厚的壎聲微微顫動,絲絲縷縷纏繞心頭,繞出了情絲萬縷,融化了秋夜寒涼。

秋風拂過,參天古樹落英飄落如雨,伴隨着壎聲飛旋落下,帶着一種纏綿溫軟之意。冷夏莞爾,自相識以來的一幕幕走馬燈似的在腦中浮現……

壎聲嗚咽收尾,餘音嫋嫋,在園中迴盪。

昏黃的光影下,戰北烈如墨的眼底漾開了一波淺淺漣漪,他緩緩走到冷夏身前,牽起她的手握在掌心摩挲着。

冷夏失笑,已經猜出了幾分,歪着頭問道:“這是……情調?”

一雙鷹眸尷尬的閃了閃,面上微紅,戰北烈彆扭的咳嗽了一聲,避而不答,拉着她向苑內走去。

一方圓桌上點着兩支紅燭,橙黃的光暈影影綽綽,照耀在一片靜謐的屋內,以及那圓桌上幾道五顏六色令人食指大動的小菜。

兩人落座,冷夏託着腮掃了一眼桌面,轉而看向對面自進了房間,始終左看看右看看上瞄瞄下瞅瞅,就是不看她的戰北烈,柳眉一挑,慢悠悠的問道:“這菜……”

“絕對沒問題!”不待她說完,戰北烈“呼”的一下站起身,迫不及待的說道。

說完後,暗自唾棄了一番,咧着嘴笑笑,一副“我很純良”的模樣,坐回椅子上。

“唔……”冷夏脣角含着笑,眼中戲謔的望着他,向後倚了倚身子,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涼颼颼的說:“沒問題?我不過是想問你,誰做的罷了。”

戰北烈再次彆扭的咳嗽了一聲,採取避而不答的策略,極盡鎮定的端起桌上的酒壺,給冷夏斟了一杯。

冷夏淺淺的啜了一口,放下酒盞,執起筷子,在兩道探照燈一般的目光中,將筷子移到了其中一盤小菜上,夾起,將小菜送到嘴邊……

然後,良久,衝戰北烈微微一笑,在他“嘎吱嘎吱”的磨牙聲中,將筷子中夾的小菜放回,悠哉的抱起了手臂,挑眉道:“招吧。”

這菜裡其實真的沒有別的東西,大秦戰神是打死都不會承認做菜的食材全部有催情的功效的,也絕對絕對不會承認,這其實就是一道催情宴啊!

戰北烈第三次採取了避而不答的策略,情調已經有了,開始調情!

他用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眸子,送去了一個小綿羊般柔軟的眼波,嗓音暗啞而魅惑:“媳婦……你真美。”

冷夏笑而不語,西衛第一美女,如何能不美?

戰北烈再接再厲:“媳婦,你這件衣服真好看。”

冷夏垂下眼睫,遮擋住眼中的笑意,我每天都是一件白衣。

戰北烈不屈不撓:“媳婦……”

冷夏悠然端起酒盞,再啜了一口,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難道是不夠露骨?戰北烈看着冷夏那悠哉的模樣,終於開始疑惑了,狠狠心下了猛料:“媳婦,你胸脯真大!”

噗……

冷夏一口酒噴了他一臉。

戰北烈一把抹去臉上的酒水,心中泣血,這“調情、情調兩手抓,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說起來容易,想起來也不難,但是真的落實到實處,好像跟他想的不大一樣。

他終於決定換一換策略,面上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悲壯表情,直截了當單刀直入乾脆利索:“媳婦,圓房吧!”

冷夏低低淺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走到戰北烈身前,俯下身,勾住他的脖頸,吻上那張抿成了一條直線的脣。

戰北烈頓時樂的找不到了北,反守爲攻含住她柔軟的脣瓣,細細品嚐。

這次接吻不同於上次的瘋狂,兩人極盡溫柔的深吻着,脣齒相依,舌尖在對方的口中嬉戲糾纏,氣溫越來越高,眼中越來越熾熱,呼吸越來越急促。

良久,脣分,脈脈對望。

戰北烈一把抱起冷夏,以光的速度衝到了內室,帷簾拉開,牀榻上鋪滿了旖旎的花瓣,清雅馥郁的香氣盈盈飄蕩在空氣中。

冷夏被他打橫抱在臂彎中,掃了一眼那極有情調的花瓣,鳳眸中的笑意逐漸加深。

戰北烈將她輕放到牀上,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吞了口口水,剛要行動。

就在這時,冷夏狠狠的皺了皺眉,手在牀上來回的摸了幾下,猛的掀開被單,只見嬌嫩美麗的一牀花瓣下,密密麻麻的堆積着無數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最讓人崩潰的,這東西還都乾乾巴巴有棱有角,硌的她生疼!

戰北烈看着冷夏的一張黑臉,尷尬的一咳嗽,扭着頭解釋道:“剛纔突然想起來,忘了……忘了灑這些,周福急忙去買的,咳咳……成色不太好。”

冷夏伸手就要將這些東西給劃拉下去,戰北烈頓時跳腳了,急忙攔下她,勸道:“不行不行!媳婦,這個是有講頭的,早生貴子!”

大秦戰神已經被閨女想的魔怔了,死死的攔着冷夏,沒有這個,萬一沒有小冷夏咋辦。

冷夏眉梢一挑,挑釁道:“唔,大秦戰神的能力行不行啊,居然要靠這些?”

戰北烈瞬間急眼了,質疑什麼都不能質疑老子的能力,媳婦也不行!立馬鐵臂一揮,將滿牀的棗生桂子給劃拉了下去,恨恨道:“你看我行不行!”

說完狠狠的吻上了冷夏的脣,懲罰性質的廝磨着。

那些硌人的東西終於解決了,兩人再次動了情,繼續圓房大事!

戰北烈輕輕的解着冷夏的衣袍,此時的母獅子媚眼如絲,面頰上含着幾分淺淺的紅暈,滿頭青絲流瀉到牀榻上,如墨的髮絲和花瓣妖嬈糾纏,美的不似凡人。

冷夏微眯着眼睛,等着戰北烈笨拙的解着她的衣襟,脣角勾着淺淺的笑意。

等啊等,戰北烈在解,眉頭狠狠的擰着……

等啊等,戰北烈還在解,臉上因爲慾望已經憋的通紅……

等啊等,戰北烈依舊在解,空蕩的房間內他磨牙的聲音嘎吱作響……

終於,戰北烈感覺他已經快被慾火燒灼了,一把扯下冷夏的衣袍,解個屁!

胸口處傳來了一陣涼意,衣袍已經被戰北烈給撕了開,冷夏雖然彪悍,但是兩世爲人從來沒愛上過什麼人,到了此時也難免有幾分不自覺的彆扭,她閉着眼睛,睫毛輕輕顫抖,等着戰北烈的進一步行動。

等啊等,沒反應,冷夏柳眉微微蹙起……

等啊等,還沒反應,冷夏的臉頰再次暈紅了些……

等啊等,依舊沒反應,房間內冷夏磨牙的聲音嘎吱作響……

終於,她猛的睜開眼,陰森森的眸子狠狠的瞪向對面的戰北烈,這人!

冷夏頓時一愣。

只見大秦戰神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前的一片白皙柔軟,瞳孔仿似小青般一擴一縮,臉上奼紫嫣紅繽紛絢爛,高挺的鼻子下兩行鼻血嘩嘩的流淌着。

突然,大秦戰神猛的站起身,腳下一點仿若一陣勁風朝着外面狂奔而去,速度之快堪比流星,在半空流下一道隱約的殘影后,霎時沒了人影。

冷夏微微愣怔半響,錯愕的看着已經半裸的自己,一張俏臉頓時黑了個徹底,一口細牙玉齒磨的嘎吱嘎吱響。

回憶了半響後,她拉起已經被褪下的衣袍,脣角不由的勾起了一個好笑的弧度,這人,竟是這般青澀!

脣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由輕聲低笑轉變爲不可抑制的開懷大笑,笑聲響亮迴盪在空蕩的房間內,清脆如鈴。

突然,再次一陣疾風拂過,戰北烈已經以人類不可能達到的速度,衝了進來,站在了她的面前,臉上的表情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冷夏戲謔的望着他,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

要問他剛纔這點時間都去幹了什麼,說來也簡單,他飛速衝了出去之後,在涼風下終於清醒了幾分,想起方纔的舉動,霎時通紅了一張臉。

方要回來的時候,就聽見屋內冷夏的笑聲,那邁出的步子頓時停了下來,扭曲着面色猶豫不決,這會回去,絕對被母獅子笑死!

丟人!

太丟人了!

其實這事還真怪不得戰北烈,二十歲的人了還依舊是處男一枚,在他遇見冷夏的前二十年中,女人這個東西完全是被摒棄在人生之外的。

一方面,他對於女人的定義只有兩個字:麻煩!

看看戰北衍就知道了,一國皇帝竟是個妻管嚴,被媳婦吃的死死的,媳婦讓他往東,他就不敢朝西,媳婦讓他逗狗,他就不敢攆雞。沒事兒犯點小錯還要徹夜跪個搓衣板……

對於這種威嚴已經被貓叼了的男人,戰北烈絕對持的是鄙夷態度。

另一方面,他從十四歲開始,統領秦軍百萬兵馬,領兵征戰沙場,幾乎可以說,人生的大半時光都是在軍營和戰場度過的,在那個男人扎堆兒的地方,別說是女人,就連母鴿子都沒有幾隻!

回來長安後,雖然也有不少的官家千金對他極爲仰慕,甚至秋波暗送芳心暗許,但是那種養在閨閣中的菟絲花一樣的女人,如何能讓鐵血剛硬的他動心?

兩個方面的共同作用下,直到遇見彪悍的母獅子之前,他對於女人那是敬而遠之的,對於情愛那是不知所謂的。

所以,大秦戰神在門外的時候那是咬碎了一口鋼牙,想進去又怕被母獅子笑話,不進去……

這個問題那就是連想都沒想過,壓根兒就不可能!

大秦戰神一狠心一跺腳,一把擦去臉上的兩條鼻血,硬着頭皮衝了進去,圓房比天大!

此時,在冷夏戲謔的目光下,戰北烈的一張臉,由紅轉橙轉黃轉綠轉青轉藍轉紫,最後再轉到了紅,頭頂都快燒起來了,滋滋滋的冒着煙。

冷夏抱着手臂,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悠然說道:“你不是五歲就看春宮圖了嗎?”

那絕對是個誤會,天知道那本破書是怎麼來的!戰北烈頓時一噎,咬着後槽牙惡狠狠的瞪着冷夏,突然兩臂一張,再次將她打橫抱起,猛的丟到了牀上。

冷夏看着惱羞成怒的戰北烈,越發的笑的不可抑制,雙肩微微抖動着,眼眸裡都含了淚。

她並不知道自己此時有多美,臉上染着幾片酡紅的紅暈,鳳眸中晶瑩剔透,滿頭青絲鋪展在牀榻上,肩膀顫抖着令方纔穿好的衣袍又鬆垮了些,露出一片白皙滑膩的瑩潤膚色,比之牀榻上的花瓣更是嬌豔了不知凡幾。

然而戰北烈卻知道,他直勾勾的鎖着冷夏,一雙鷹眸中逐漸燃上了炙熱的慾火,喉嚨乾咳,他的全身都在燒灼,每一寸皮膚甚至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囂着……

老子的媳婦就在牀上,戰北烈不再遲疑,猛的撲了上去,圓房!

冷夏猝不及防被戰北烈壓住,修長白皙的脖頸朝後仰着,仰出一個天鵝般優美的弧度。

戰北烈的動作略顯青澀,不自覺的,冷夏的臉上也染上了幾絲緋紅,發出了一聲讓她不敢置信的嚶嚀。

這聲輕若遊絲的嚶嚀頓時激勵了戰北烈,他埋在冷夏的頸間,極盡珍惜的輕吻着她,不激烈,不瘋狂,那是一種細膩的,溫柔的,將所有的愛意全部蘊藏在其內的輕吻。

身下的人,彪悍強大,俾睨天下,然而卻是他的,沒有什麼比這個認知更讓他激動,他的媳婦,他的母獅子!

心在吶喊,慾望在叫囂,身體在咆哮!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臉色已經因爲緊憋着而變成了青紫色,雙目噴着熊熊慾火,喉結不住的來回滾動着,他怕冷夏會疼,不敢輕舉妄動。

冷夏睜開如絲的媚眼,其內朦朦朧朧一片氤氳,看着隱忍的戰北烈,心頭不知是個什麼感覺,前所未有的……

滿足?或許。

感動?或許。

愛?

冷夏自問,終於得出了結論,應該就是愛了吧……

她抓住戰北烈的頭髮,將他拉到自己面前,猛然吻上那雙薄脣,舌尖沿着脣線輕輕的描摹着,聲音帶了幾分不自知的暗啞:“我準備好了。”

戰北烈緊緊的鎖着冷夏,兩人的目光交織着,交織出一片纏綿旖旎。

戰北烈的雙目赤紅一片,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房間內熾熱的溫度,以兩人爲中心向着四周蔓延。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就在這時,戰北烈突然神色一冷,周身的慾火瞬時熄滅了個徹底,鷹目銳利的盯着冷夏的胸前,低咒道:“見鬼!”

已經動了情等着他的冷夏,聽見這聲集震驚、了悟、崩潰、憤恨的咒罵,不由得睜開眼,循着戰北烈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前……

冷夏的柳眉狠狠的皺着,此時她的胸前,竟無緣無故的多了一個紋身,由無數線條組合在一起,看着竟似一朵既嬌豔又清雅的水芙蓉,兩個極端的感覺流水無痕的融合在一起,化作獨特的風華。

淡粉色的妖嬈花瓣,大片大片的層層疊疊,伸展着,盛開着,綻放着,繾綣有情,有種激烈而奔放的美,妖冶的讓人心驚。

然而那一枝獨秀的凌人姿態,又含着幾分清絕,素素地搖曳着,似瓊如玉,清雅脫俗。

這朵水芙蓉繡工極爲精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花瓣微微下卷,其中細蕊分明,盯的久了,看上去越發的靈動,仿似真的一枝妖嬈芙蓉綻放於水中,微風拂過,送出陣陣幽幽的冷香。

而最讓兩人沒有頭緒的,卻是這朵水芙蓉,竟和慕容哲試探冷夏的帕子上繡的,在慕容哲臥房找到的信箋上畫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慕容哲所給的那朵芙蓉,只有一個形態大概,而這朵芙蓉上的線條明確,紋理清晰,似是包含了一個極爲複雜的地圖。

戰北烈和冷夏神色鬱卒,先不說這朵紋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就說這紋身爲何出現的如此詭異,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恰是在此時出現,這是爲何?

戰北烈和冷夏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莫名的不解,細看這紋身所用的顏料,非紅非綠,但顏色煞是鮮豔,竟可隱在皮膚之內如此之久,直至現在才顯現出來。

這麼多不解的疑團,是不是和冷夏剛剛動了情慾所致?

兩人完全不知道這紋身對於冷夏有沒有損害,這無端顯現出的水芙蓉,有八成的可能和她動情有關,若真是如此,戰北烈不敢想,不敢確定,若是再進行下去,真的發生了什麼……

會不會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

會不會對冷夏的身體有影響?

戰北烈方纔的一腔激情,被這朵嬌豔的水芙蓉刺激的完全枯萎了,他是絕對不會以母獅子的安全來冒險的,就是憋死,也不行!

冷夏無奈的嘆了口氣,朝着門外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大秦戰神恨恨的盯着那水芙蓉一陣,煩躁的抓了抓頭,猛的朝外衝了出去。

冷水澡!

待戰北烈走了之後,冷夏倚在牀壁上,研究着胸前的水芙蓉紋身,越看越覺得應該是一張地圖,只是這地圖該是一個細微的地方,迷宮、地宮、陵墓,或者別的什麼……

冷夏研究了良久,一時也想不出什麼頭緒,只能將這暫時拋在腦後。

戰北烈回來的時候,頭髮猶自滴着水,臉上依舊帶着慾求不滿的鬱悶,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小眼神兒,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冷夏此時的感覺是又好笑又無奈,卻也被這大型流浪犬的眼神兒給萌住了,暗暗翻了個白眼,朝他招了招手。

大型流浪犬頓時朝着“主人”晃了過去,黑着一張臉不時的朝着冷夏的胸口瞄去,那神色,真是恨不得把那朵花給揪出來暴打一頓。

冷夏起身取來一條布巾,在戰北烈驚喜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跪在他身後的牀上,極難得的爲他開始了擦頭髮的溫柔服務。

大秦戰神頓時滿足了,眼睛眯成了月牙,嘴角翹的比天高,歡脫的哼哼着,享受着媳婦說不定就只有這一次的服務,竟然覺得那紋身也不是那麼可惡,圓房以後可以繼續,可是母獅子的溫柔,那太難得了!

原諒他這沒出息的想法吧,悲催的大秦戰神已經被母獅子吃的死死的了。

冷夏極盡細緻的將戰北烈的頭髮一點一點的擦乾,對於她也有這麼女人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這人,不知不覺竟將自己影響至深。

若是在前世,有人告訴她她會有愛上一個人的一天,會有心甘情願爲那人擦乾溼發的一天,她必然會冷冷的一笑,以看傻子的目光斜他一眼,問一句:“想死嗎?”

她是殺手之王、黑暗霸主,不是這個小小的五國世界的王者,而是地球上六十六億人口中的殺手之王,她可以於千萬人中取敵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她獨來獨往沒有任何人的陪伴也可以活的很好……

可是此刻,冷夏突然發現,身前的這人竟不知不覺走進了她的生活,乃至生命。

沒有了戰北烈,可以嗎?

答案是可以。

但是還能活的瀟灑肆意無牽無掛嗎?

冷夏不敢肯定。

此時的戰北烈並不知道,他居然在冷夏的心中也佔了一個極重要的位置,他一直以爲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直到今天冷夏願意將自己交給他,他才微微肯定了一點,也許母獅子心裡也是有他的。

但是具體有多少,他不敢肯定。當然,冷夏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省的這人窮得瑟。

戰北烈舒服的哼唧了一聲,身子微微後仰,將頭靠在冷夏的胸前,感受着一片溫軟的觸感,鼻端飄蕩着一股清幽的香氣,沒多久就又有了反應。

他渾身燥熱的抓了把頭髮,心愛的母獅子就在身邊,卻看得見吃不着!

這他媽的破紋身,要是老子知道是誰給弄上的,挖了你家十八代祖墳!

戰北烈嘆氣一聲,可了勁兒的壓下心頭的慾望,他可不想再出去泡一次冷水澡了,雖說習武之人身強體健,但是這深秋的冷水,依然刺骨的很。

不對!

戰北烈突然瞪眼了,一雙鷹眸中射出了嗜血的寒芒,母獅子的紋身在胸前……

誰?

是誰?

誰在母獅子胸前紋身?

冷夏感受到戰北烈無端散發出的凜凜殺氣,挑了挑眉,伸手戳了他一下,那意思:怎麼了?

戰北烈轉頭看着她,額頭爆出了條條青筋,周身散發着酸氣沖天即將炸毛暴走的氣息,冷夏腦中一轉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忍俊不禁。

冷夏饒有興致的歪了歪頭,食指轉着他散落的黑髮,將腦中殘缺不全的記憶掃描了遍,趕緊順毛,笑道:“這個紋身我的記憶中一點都沒有,有極大的可能是幼時紋的。”

戰北烈惡狠狠的再瞪了那紋身幾眼,從牙縫裡擠出:“幼時也不行!”

大秦戰神還在腦海中預覽着,將那人剁手剁腳摳眼珠,順帶挖祖墳暴屍鞭屍分屍的血腥場景,冷夏將手中的布巾掛到牀側,朝裡面躺了躺,拍了拍外面的牀鋪,那意思,睡覺。

戰北烈頓時順毛了,哼哼着美滋滋的躺下,一臂摟過冷夏的腰肢,一手握着她的手,放在手心微微摩挲着,摟着媳婦睡覺!

月光寂寂,燭火溫溫,一室溫馨甜蜜。

“爺……”就在這時,一陣衣袂摩擦的聲音傳了來,無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屬下求見。”

“該死的!”戰北烈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胸口梗着什麼吐不出咽不下,凶神惡煞的大吼道:“你最好真的有急事!”

------題外話------

應廣大筒子們的要求,哇哈哈哈~

一直沒有圓房,就是因爲這個紋身,本來是放在後面的~

不過實在頂不住乃們的怨念,那個天天喊着滾牀單的娃子,瓦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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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地個乖乖啊!第9章 看走眼了第16章 死神降臨!第25章 你給我上來!娘娘腔是怎樣煉成的二第19章 這樣就搖好了?第52章 讓你看上頭母獅子第10章 神啊,來個天雷吧!第24章 不按套路出牌第30章 我地個乖乖啊!第46章 鴿子……可會迷路?第11章 朝堂激辯第8章 冷夏VS戰北烈,完勝!第27章 冷夏和慕二的秘密第20章 師傅,有話,給你第59章 我只會——殺人!第9章 老頑童第21章 現任城主第12章 忍!第65章 斬首娘娘腔是怎樣煉成的一第33章 哪怕是地獄,一起闖!第5章 男扮女裝第10章 神啊,來個天雷吧!第32章 默契十足第76章 賀禮第38章 十二金釵?第1章 殺手之王第71章 妻奴扎堆第16章 再一次,名揚天下!第3章 狂妃“嫁”到!第63章 你丫要是不撤兵第6章 給你介紹個姑娘吧第78章 欺負人第24章 不按套路出牌第12章 冷夏,牛氣!第70章 拋物線第17章 彪悍無極限!第67章 小不點出生了!第67章 真乃神人!第15章 該死的芙蓉!第36章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第4章 不洞房?下聖旨!第6章 俊男大賽雙喜臨門娘娘腔是怎樣煉成的三第13章 野心不小第60章 有這麼傻嗎?第21章 天生一對第5章 這樣的女人我不要第29章 爽,太爽了第15章 賭場贏錢第15章 該死的芙蓉!第36章 這個潑婦是皇后第29章 小歌謠第71章 妻奴扎堆第62章 你想佔我便宜!第65章 斬首第47章 齊聚格根城第46章 鴿子……可會迷路?第49章 敢傷本王的女人第61章 吾皇萬歲萬萬歲!第58章 芙城的後人第73章 我信她,她信我第8章 這是一羣狼第65章 信任,我做的到!第31章 搶閨女第46章 鴿子……可會迷路?第18章 劃出道來,我接着!第15章 該死的芙蓉!入v公告第22章 是虎給我趴着!第7章 這個世界玄幻了!第67章 真乃神人!第22章 是虎給我趴着!推薦煞妃狠彪悍第53章 涼都第27章 父子倆的秘密第3章 父子二人組第63章 兩聲尖叫第14章 被二愣子鄙視了?第19章 合作第13章 輸的不悔第18章 劃出道來,我接着!第23章 戰北烈上青樓?第4章 八卦少年第30章 我地個乖乖啊!第9章 好戲來了第49章 烈王萬歲!第9章 老頑童第20章 笑到最後纔是贏家第47章 大秦需要你們第69章 回到長安第25章 剋星、瘟星、掃把星第12章 冷夏,牛氣!第40章 蕭鳳,等我。推薦長夜文天下無爺第26章 不划算?划算?第77章 天生的戲子第37章 絕地大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