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扮女裝

風清雲緲,彩霞繞日。

叢叢林木鬱鬱蔥蔥,四周無處不是草木的環繞,越往裡面走,草就越深,漸漸的幾乎有齊腰的趨勢,空氣中縈繞着溼潤旖旎的氣息,陽光從大片枝葉的縫隙透下來,在蜿蜒的地面形成五彩斑斕的碎影。

彎刀揮舞着,帶着鋸齒的草葉零零散散的落下,拓跋戎在前開路,回頭囑咐:“小心些,這裡還有不少的毒蟲。”

話音方落,咻!

一個小鬼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上了冷夏的懷抱,弱弱撒嬌:“孃親,十七怕!”

冷夏翻了個白眼,這小惡魔會害怕?

打死她都不信!

戰北烈磨了磨牙,惡狠狠的瞪了朝他擠眉弄眼的小鬼頭一眼,懶的搭理。

此時已經過了大秦的邊境,穿過這片樹林便是南韓的地界了!

自從出了大秦,天空變的極是炫目,琉璃一般的雲霞繾綣飄蕩着,整個視野都變的豔麗了起來,拂過的微風中含着濃郁醉人的花香,彷彿是到了另一個世界。

後面跟着的閃電小聲咕噥道:“這南韓也太詭異了!”

“這裡本是少數民族的聚集地,後來被南韓的開國皇帝一統,時間已經過了千百年,進入了南韓的疆域以後和其他四國是一樣的,只外面的叢林還保留了幾分當初的樣子。”拓跋戎一邊走,一邊解釋。

撥開張牙舞爪伸出的草葉,冷夏說道:“你對南韓倒是熟悉的很。”

拓跋戎的長相是標準的北燕人,而身份卻是南韓的人,冷夏一直好奇的很,尤其是他和花千的關係……

耐人尋味啊!

“我爹是燕人,娘是韓人……”他步子一頓,回頭聳了聳肩:“十五歲之前我都是在這裡生活,可以說是在南韓長大的。”

“孃親是想知道,拓跋叔叔和那個要找的花叔叔……”某個孃親懷裡的小鬼頭,眨巴着眼睛,一語中的:“是什麼關係!”

冷夏望天,兒子,你真的不是穿過來的麼?

望着一衆人絲絲好奇的小目光,拓跋戎粗獷的臉上,飄上了兩團詭異的紅暈,咳嗽一聲,繼續朝前走。

柳眉斜斜挑起,冷夏咂了咂嘴,嘖嘖讚歎……

一回頭,看到後面的男人們,齊齊見了鬼的驚悚表情,唔,這羣沒見識的!

冷夏吹了聲口哨,正要說話,忽然鳳眸倏地一凝。

手腕一揚,一枚袖箭朝着戰北烈的頭頂呼嘯而去!

袖箭飛速破空,飛出嗚嗚聲響,衆人齊齊驚住,只有戰北烈站定原地一動不動,絲毫的擔憂驚怒都無,將絕對的信任交了出去。

吧嗒。

一隻花花綠綠極爲鮮豔的蜘蛛,落到地面,被袖箭插住的地方滲出濃白的液體,腐蝕的地面一片焦黑。

嘶……

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雷鳴瞪着眼,一陣毛骨悚然,方纔拓跋戎說有毒蟲,他還沒放在心上,現在才知道了這毒蟲的厲害!

這樣的毒若是落在身上……

只怕死無全屍都是輕的!

“孃親,十七好怕!”一聲稚嫩的呼聲響起,戰十七趴在冷夏的懷裡,小肉手緊緊摟着她的脖子。

這次不只冷夏翻白眼了!

戰北烈“嘎吱嘎吱”的磨了磨牙,這小兔崽子,就知道裝慫!

劍眉一挑,大秦戰神指尖一動,某隻已經死翹翹的蜘蛛霍然飛起,朝着小兔崽子呼嘯而去!

眼看着這隻含了劇毒的蜘蛛,就要落在戰十七的身上,冷夏彎着鳳眸淡定非常。

千鈞一髮之際……

小鷹眸一閃,小短腿一蹬,某小孩瞬間騰空!

肉肉的手掌猛力一推,一股內力聚集的氣浪將蜘蛛打的遠遠,“啪嗒”落到了遠處。

同一時間,身着純白小袍子的戰十七臨空一個翻越,輕飄飄優雅落地,一張小戰神臉上哪裡有丁點的害怕,笑眯眯得瑟:“跟小爺鬥!”

呃……

望着一圈圈瞭然的戲謔的目光,戰十七懵了。

他眨巴眨巴烏溜溜的眼睛,張開白嫩嫩的小胳膊,朝着冷夏的懷抱飛撲而去:“孃親,十七好怕啊……”

砰!

某小孩摔的四仰八叉!

戰十七實落落的撲了個空,望着悠然閃開了的親媽,一腔熱情盡數澆滅,小心臟拔涼拔涼的!

“兒子!”冷夏朝他眨眨眼,轉頭朝前走,丟下句:“邁起你的小短腿,跟上!”

某男摟過媳婦,並肩前行,仰天一陣狂笑,舒爽又愜意……

就這麼着,在山林裡一連行了三天,危險着也歡樂着,就連滿心擔憂的拓跋戎,都被這歡脫的一家子所感染,眼中浸了幾分笑意。

終於,第三天的清晨。

衆人走出了山林,抵達南韓。

方一進入南韓邊境的城鎮,冷夏便挑了挑眉,很濃郁的異國風情,雖然的確如拓跋戎所說,和其他幾國大致相似,但是街道上無處不見穿着清涼的女子,三三兩兩的妖嬈前行,尤其是看到戰北烈一行人,不少的女子極爲大膽的拋來了媚眼。

“公子可是外地人?”一聲嬌媚的輕喚從後方傳來。

衆人轉頭看去,一個露出胸前大片春光的女子,款擺着靈蛇樣的腰肢走了上來,魅惑的眼眸在衆人間轉了一圈,落到了戰北烈的身上,挑逗道:“小女子最喜英武男子,願與公子共度良宵,歡愉一夜!”

冷夏吹了聲口哨,抱着手臂看起熱鬧。

忽然一股大力傳來,大秦戰神惡狠狠的將她摟過去,還不忘瞪了她一眼,以實際行動表示。

老子有媳婦!

南韓女子聳聳肩,上下打量了番冷夏,扼腕的嘆息着:“公子的娘子真真是個美人……”

說完,再次扭起水蛇腰,飄飄而去。

狂風三人看的滿臉震驚,好傢伙,大秦的民風也算是比較開放的了,不過敢穿着這麼少上街的女子,那是絕對沒有的,更遑論光天化日邀請男人共度良宵?

這邊正震驚着,就聽拓跋戎解釋道:“南韓的民風便是如此,男女之間只要看對了眼,便是盡情的享樂,沒有人會譴責,合則來,不合則去,這裡的百姓活的瀟灑自我……”

他說到一半,突然頓住,眼眸凝在方纔離去的女子身上。

只見她走着路過了一面不少人圍着的高牆,啐了一口,憤憤然離去。

衆人走近了,纔看見這牆上張貼着的,正是緝拿花千的皇榜,圍觀的百姓們紛紛唾棄着,罵聲一片。

“咱們南韓竟出了這麼個國舅爺!”

“呸!什麼國舅爺,分明就是個賣國賊!”

“莫要讓我看見這賣國的畜生,不然一定打死他!”

這一聲聲的謾罵聽在耳裡,刺入心裡,拓跋戎睚眥欲裂,攥着拳頭青筋直冒,眼睛都是血紅血紅的。

倏地,一隻素手捏住他的手腕,冷夏輕輕搖了搖頭,將他拉走。

客棧。

砰!

拓跋戎一拳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齒:“花媚!”

“你爲何這麼肯定是花媚……”這是冷夏一直以來疑惑的問題,無視桌上被砸的顫巍巍的杯盞,她喝了口茶,緩緩問道:“而不是花重立?”

拓跋戎冷冷的嗤了一聲,滿滿的鄙夷毫不掩飾:“花重立?”

他坐下,同樣給自己倒了杯茶,緩過情緒,才道:“你們以爲花重立身爲攝政王,又是花媚的父親,挾天子以令諸侯便是他的主導?”

“你是說,南韓真正掌權的人,其實是花媚……”冷夏喝茶的動作一頓,明白了他的意思:“而攝政王,不過是個幌子?”

“不錯!”他點點頭,冷冷道:“花重立那個男人,不過是個慫包,生了個野心勃勃又手腕高超的女兒,如今一切全部掌握在花媚的手裡,而他,也只是花媚用來掩人耳目的棋子。”

原來,花重立原先不過是一芝麻小官,由着花媚進宮爲妃,從小小的才人一步步爬上了貴妃的位子,更是得到了先皇的獨寵,他也一步步平步青雲,聽從花媚的教說做出了功績,爬上了朝堂成爲一方顯貴。後來,花媚懷了龍種,一舉得男,她覷到了機會將南韓的先皇毒害,僞造了一紙詔書,由她的兒子繼承皇位,直到十六歲親理朝政之前,封國丈也是當時的丞相花重立爲攝政王,兼之太后垂簾輔政。

冷夏這才明白了,怪不得拓跋戎一口咬定,抓走花千和放出皇榜的幕後之人是花媚。

因爲花重立,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南韓便是民風再開放,也由不得一個女人獨掌朝堂,尤其當時還沒有西衛女皇這個先例,花媚便是推出了花重立這個攝政王,掩飾她一手遮天的事實,給天下人一個假象。

冷夏摩挲着茶盞,某個小鬼頭蹭過來,爬上她的膝蓋,埋進她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軟軟糯糯:“娘,十七好睏。”

“睡吧。”她摸了摸十七的小腦袋,片刻後道:“還是先找到花千再說!”

拓跋戎點頭,霍然起身:“我去聯繫花千的手下,問問他們有什麼消息,再吩咐他們繼續在南韓找!”

“等等!”

他頓住步子,聽冷夏接着問:“從你上次走了,一直到這次回來,有沒有別人知道?”

“上次離開,我曾透露過去大秦找你,但是具體的沒有多說,路上也沒來得及給別人傳信。”他說着,忽然驚道:“你是說……”

冷夏一邊撫摸着兒子的小腦袋瓜,一邊緩緩說:“我不能肯定,不過既然花千已經逃了,爲什麼不和你們聯繫,尤其是你,我相信他不會不知道你在尋他,但是依舊不露面,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受了重傷!他躲在某個地方養傷,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可以想辦法給你傳信。”

“第二……”冷夏看向拓跋戎。

他垂下肩,點頭道:“第二,他對身邊的人,有懷疑!”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花千一直不肯露面,連信任的人都不敢放出一絲的消息,除非他身邊有人是奸細,而他又不確定是哪一個,那麼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不止如此……”一直沒說話的戰北烈站起身,將冷夏懷裡的小鬼頭給提溜起來。

揚手一丟,戰十七落到了窗戶邊發呆的慕二懷裡。

望了望懷裡睡的笑眯眯的小鬼頭,再望望着戰北烈,慕二呆呆的眸子裡,盡是委屈。

那意思:你兒子!

終於滿意了的某戰神,舒爽的揚了揚劍一般的眉毛,直接無視這愣子。

他接着說:“如果真是這樣,從你進入南韓的那一刻開始,你應該就已經被盯上了,所有想要找到花千的人,都在看着你,等着你找到他,或者他跟你聯繫!”

拓跋戎收回準備出門的腳,在屋裡踱着步。

“幸好我離開南韓去到大秦,花媚的手還伸不到那麼遠,這次回來應該還沒有人知道,不過想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進入夷城的時候,咱們小心些……”他在衆人間掃過一圈,問道:“那麼現在,就只憑咱們幾個人,尋找?”

戰北烈想了想,道:“你先想想,有沒有比較隱蔽的據點,是極少人知道的……”

“呼嚕……”

輕微的打鼾聲響起,打斷了戰北烈的話。

大秦戰神轉過瞄去,慕二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皮子直打架,滿眼迷茫瞅着這些彎彎繞繞一肚子心思的人,而小小的戰十七趴在他懷裡,微張着小嘴兒,睡的天昏地暗。

自然,打鼾的就是這小兔崽子。

戰十七隻打了一次,就再也沒聲,睡的乖乖巧巧。

戰北烈撇撇嘴,接着道:“這個地方,可以讓花千暫時躲避,並且你漏過沒有找,或者是……”

“呼嚕……”

再次打斷了親爹的某小孩,發出了第二聲鼾聲之後,翻個身,接着睡,再次沒了聲響。

戰北烈望天,手上有點癢癢。

這小兔崽子,絕對是故意的!

“或者是,你不確定是不是查探過所有的蛛絲馬跡,也許花千會留下……”

“呼嚕……”

大秦戰神終於遵從了心底的願望,在戰十七偷偷掀起的一絲絲眼皮中,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伸手,捏住,揚手,丟!

“啊——!”伴隨着某小孩高聲的尖叫,一道拋物線從窗戶飛了出去。

整個房間安靜了!

戰北烈微笑,終於渾身舒爽的說完了剩下的話:“……留下線索。”

十日後,夷城。

南韓的都城夷城,在近幾個月的檢查極爲嚴格,所有進出的百姓皆要經過嚴密的審查盤問,拿着花千的畫像比對過,確定沒有問題了,才能放行。

城門處,幾個守城的官員挨個的盤問着進城的長龍。

只有他們知道,這次不只要查看有沒有花千混在其中,還有幾封畫像揣在兜裡,男的英俊不凡,女的絕美傾城,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不過一看,就是大人物!

“什麼人?”

“姓誰名甚?”

“進城幹什麼的?”

官員將一個商販放進城,高喊道:“下一個!”

忽然,他愣了。

迎面走來一男三女,男的纖細,女的高大,那組合,真心詭異的匪夷所思!

官員嫌棄的啐了一口:“什麼人?”

男人長的極是俊秀,一手搖着把扇子,一手捻着小八字鬍,風流倜儻:“回官爺,小人凌俠,帶着愛妻,愛妾,和閨女來京城探親。”

官員吞了吞口水,指着旁邊三個高大健碩的女人,結結巴巴:“這三個是你的愛愛愛愛愛……”

原諒他吧,對着這樣的三個女人,什麼愛妻,愛妾,這官員實在是說不出口!

他看着凌俠,目中盡是仰望……

凌俠微笑,摟過其中最爲高大的女子,介紹道:“這是小人的愛妻,烈兒。”

這女子身形健壯,臉上濃妝豔抹,幾乎都辨不出了五官,一身粉嫩嫩的裙子穿在身上,好像是偷來的一樣,緊繃的勾勒出滿身塊塊肌肉,尤其是胸前那兩團碩大的……

官員眉毛狂跳,壓下胃裡不斷翻騰的酸水,轉向另外兩個。

凌俠會意,正要摟過另一個,那名叫烈兒的正妻大眼一瞪,他立馬縮回手,遙遙指着,道:“這是小人的愛妾,慕兒。”

官員將這些看在眼裡,同情的遞給男人一眼,這正妻,是夠烈的!

目光一轉,打量了一番慕兒,官員指指自己的腦子,小聲問道:“你這愛愛愛愛……妾,莫不是……”

這女子長的沒有什麼問題,身形雖說也高大,但比起正妻真是好了不少,最起碼人家纖瘦啊!

不過,那眼珠從開始到現在就沒轉過,直勾勾的盯着他,盯的他毛骨悚然。

凌俠嘆氣:“是個傻子!”

傻子愛妾慕兒,緩緩轉動眼珠,斜過去委委屈屈的一個小眼神,繼續發呆。

官員再次遞去同情的一眼,轉向另一個女人,方方看了一眼,立馬閉眼!

哎呦喂,這妾侍長的,粗獷的喂!

凌俠繼續嘆氣:“小人的另一個愛妾,戎兒。”

“成了!”官員連連擺手,直想把這三個人神共憤的娘們給送走:“趕緊進去吧!兄弟,不容易啊!老哥佩服你!”

說完,搖頭大嘆:“好在還有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瞧這小模樣長……”

官員的話塞在嗓子眼裡,再次懵了。

凌俠眨眨眼,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無語的望天,撫額。

只見烈兒手裡牽着的小丫頭,不到四歲的樣子,一身純白的小裙子裡,鼓出了兩個高高的胸脯!

按照前世的標準,起碼都是c罩杯!

他一把將小姑娘給揪過來,瞪眼教訓:“你這丫頭,早說了別把饅頭藏在衣服裡了,讓你娘看見,又好教訓你了!”

他轉向官員,尷尬解釋:“咱這個閨女啊,就是嘴饞!”

小姑娘也跟着眨巴眨巴眼睛,彷彿明白了自己犯了什麼錯,稚嫩的嗓音,驚道:“爹爹,不要把我交給孃親!”

話音方落!

一隻古銅色的大手伸過去,將小姑娘抱起來,從她懷裡掏出兩個白嫩嫩的大饅頭,獰笑道:“你又偷藏吃的了?等着老……老孃回去收拾你!”

這刻意放的尖細尖細的粗啞嗓音,直讓官員汗毛倒豎!

他連連退了三步:“回去愛怎麼收拾怎麼收拾……”

“趕緊走!”

“快走!”

“走!”

一連三聲催促,一聲比一聲急,一聲比一聲驚悚,那模樣,彷彿多呆一會兒,都會被傳染一樣!

凌俠搖起扇子,帶着一家四口,朝着城內走去。

一路上,但凡見到幾人的百姓,盡數瞪着眼珠子驚叫一聲,撒丫子跑路!

絕對的神鬼退散!

拐過一個巷子之後,四大一小立馬變了臉,尤其是那烈兒,濃妝豔抹的臉上,依舊擋不住黑漆漆的怨念,“嘎吱嘎吱”的磨起了牙。

他咬牙切齒,從喉嚨裡磨礪出:“花千,別讓老子找着你!”

可不就是大秦戰神?

戰北烈從未像此刻一般,對花姑娘的怨念如此之深,竟然爲了找他要淪落到男扮女裝!

該死的男扮女裝!

那日之後,還真被拓跋戎想到了那麼一個地方,是花千有可能躲起來的,他們在來夷城的路上,順便前去找過,裡面有發現一些染了血的繃帶,想來花千的確是去過,包紮過後立即離開了。

這也證實了幾人的猜測,若非身邊有他懷疑的人,他必不會如此警惕小心。

最後幾人討論了一番,得出結論,花千最有可能回來的地方,就是夷城!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花媚定然不會想到,花千敢回到離她最近的地方。

而花媚更不會想到,他們一行人會這樣的喬裝打扮,完全顛覆了大秦戰神,神醫慕二,還有拓跋戎的形象!不管怎麼說,一番男女反串,總算是混進了城來,剩下的,就是先去找在南韓的暗衛據點,問問鍾羽有沒有消息。

大秦戰神揪住某個竟然在胸部塞饅頭的小孩,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怒道:“傻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子生的!”

某小孩委委屈屈對手指,小鷹眸閃啊閃,好不可憐。

“餓了……”旁邊一聲沒有起伏的嗓音傳來。

慕二呆呆的望着他們,執着道:“餓了!”

話音方落……

咻咻咻咻!

四個饅頭正中懷抱!

無饅頭一身輕的戰北烈和拓跋戎,率先朝着巷子裡走去,冷夏揪着小鬼頭,緊跟其後。

只留下呆呆的慕二,呆呆的看着懷裡的四個饅頭,蒼白的手伸進衣襟,再次掏出來兩個,那意思:這個……

我也有!

跟着拓跋戎在巷子裡左拐右拐,終於找到了南韓的暗衛據點。

這是一間小倌館,看上去和青樓沒有分毫的不同,只是裡面的姑娘全部換成了美男子,而客人更是男女皆有,不過無一例外的,客人不論男女全部帶着斗笠,不願讓人認出身份。

畢竟南韓的風氣再怎麼開放,小倌館依舊是不那麼正氣的場所。

大廳內靜悄悄的,一個清雅的男子正在撫琴,零星的幾個客人坐着品茶,等待有人招呼着上到二樓雅室。

冷夏掀起簾子,朝着那個撫琴的男子努了努嘴,問道:“鍾羽?”

戰北烈搖了搖頭,神秘兮兮的挑起劍眉,正要說話……

“客官樓上請!”

樓上一陣狂風掠來,緊跟着樓梯都彷彿抖了抖,一個大嗓門喊的震天響。二話不說,她直接揪住戰北烈的袖子,大步朝着樓上跑!

冷夏狐疑的眨眨眼,雖然這嗓門粗的很,不過是個女人無疑……

衣袍一緊,只見小鬼頭扯着她袍角,極認真:“孃親,他當着你的面,爬牆!”

冷夏望天,戲謔問道:“所以呢?”

戰十七握拳,小鷹眸一閃一閃:“咱們去捉姦!”

一把抱住這挑撥離間的小東西,母子二人雄糾糾氣昂昂的跟去捉姦。

直到進了三樓的廂房,冷夏纔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樣,看上去不到二十五歲的樣子,着寬大的男士袍子,風風火火滿身爽利,面貌不過中上之姿,眉毛高高揚起,英氣十足!

而濃眉下的眼睛,正亮晶晶的看着她。

砰!

還不待她打量完,女子猛的跪倒,扯着嗓子喊:“屬下鍾羽,參見王妃!”

冷夏眨巴眨巴眼,從來沒想到分屬五國的五大暗衛統領中,竟然會有一個女人!

欣賞的目光在鍾羽的身上掃過,點頭道:“鍾羽,真是讓我驚訝。”

她豪爽一笑站起身,一眼瞅到牽着冷夏小手的戰十七,立馬雙目放光,“砰”一聲再跪下,驚喜道:“屬下鍾羽,參見小主子!”

小鬼頭笑眯眯,跑上去兩步將她扶起來,稚嫩的嗓音乖乖巧巧:“羽姑姑,叫我十七就好。”

瞭解這小惡魔本性的衆人,齊齊翻白眼。

剛纔是誰說要捉姦來着?

鍾羽自然是不瞭解的,滿臉的欣喜不能自抑,牽住小鬼頭的小手,一個勁兒的樂:“真是個小美女,長大以後一定迷倒天下的男人!”

呃……

某小孩鬆開她的手,去牆角蹲着畫圈圈去了。

衆人一陣大笑,待解釋清楚,鍾羽的笑聲更是爽朗的震的屋頂都顫抖了幾分。

冷夏掏了掏耳朵,覺得裡面嗡嗡嗡的響。

鍾羽一愣,明白了過來,也不尷尬,直接豪爽道:“王妃見諒,屬下從小是個男人婆,嗓門更是大,跟那些男人打交道慣了!”

也虧着這樣,纔會和另外的暗衛們相處的那麼融洽。

戰北烈拍拍鍾羽的肩,亦是沒把她當女人的樣子,笑道:“老子媳婦好相處的很,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他看的出鍾羽還是有幾分拘束,纔會這麼說,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而另外幾人也不像她一般,對着冷夏那麼多的規矩,不過這話落下,衆人卻是齊齊望天,無語的瞅着這個“媳婦最好”的男人。

這彪悍的不像女人的女人,竟然說她好相處?

鍾羽豪爽大笑,點點頭道:“王妃,你的傳言屬下聽了不少,還有你的諸多事蹟,屬下已經神往久矣,沒想到,直到今天才見到了真容,是最晚的一個!”

鍾蒼、鍾默、鍾遲、鍾銀、鍾羽,五個人裡的確是鍾羽最晚見到,負責東楚的鐘默也在三年前見過一面,是個極爲沉穩,少言寡語的男人。對於這些和戰北烈同生共死,一起長大的手下們,冷夏從不擺出什麼王妃的架子,尤其是這個女子,在她的眼裡難能可貴。

一番笑鬧後,衆人再次回到了正題。

鍾羽抱拳道:“王妃,早在一月前,屬下就已經收到了閃電傳來的信函,也已經在南韓廣派人手尋找過,不過並沒有查到任何關於花國舅的消息。”

冷夏思忖了片刻,問道:“夷城呢?”

鍾羽揮揮手:“夷城是最早尋找的,這段時間以來,已經找了無數次,所有花國舅可能在的地方,就連青樓楚館咱們也找遍了!”

冷夏柳眉蹙了蹙,問:“花千身邊有四個小廝,你可知道?”

鍾羽想了下,遞給戰北烈幾個男人一人一塊布巾,回道:“王妃,這四個小廝全南韓都是知道的,屬下查到,其中的兩個小廝莫名的不見了,另外兩個已經死了。”

拓跋戎感激的望去一眼,趕緊將臉上亂七八糟的妝給擦掉。

他解釋道:“不見的其中一個,便是在海上給我報信的,而另外的三個皆在海上被花千的手下發現,發現的時候有兩個已經死了,另一個重傷被救了下來……”

說到這裡,他恍然大悟:“奸細就是他?”

花千忌憚的,必定是在他身邊的人,而最有可能的,便是每日跟着他形影不離的四個小廝,另外三個都死了,唯獨他活着……

而花千應該就是因爲這樣,不知躲在了哪個犄角旮旯裡,沒法傳信。

冷夏輕笑一聲,眼中一絲寒芒閃過:“不論奸細是誰,這個自有花千回來,讓他親手解決!”

戰北烈坐下,將滿頭珠花給拆下來,扯過布巾擦了擦臉上的脂粉,撇嘴:“如果花千不願現身,想來在一個偌大的夷城中隱藏自己,他是絕對辦的到的!”

花姑娘雖然不怎麼着調,但是能力戰北烈卻從來沒懷疑過!

“唔,那麼就引他現身!”冷夏摩挲着下巴,一臉的奸詐。

這模樣,瞬間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齊齊望過去。

看着一衆好奇的眼神望過來,她朝鐘羽勾了勾手,在她湊過來的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越是說,鍾羽的眼睛越是亮。

片刻後,崇拜的望着她,仰天一聲大喝。

“王妃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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