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離園回來的路上,沈蘅蕪一直在想剛纔杜仲說的那個帶着胭脂味的檀香,她想不到,胭脂和檀香這兩樣東西有什麼必然的聯繫,若說這胭脂味,估計最濃的地方就是那種煙花柳巷了吧,可是這檀香,一般用來寧神,許多地方都在用,就這麼一點證據,要如何找到出處呢?
“王后娘娘,您可回來了?王上正在裡面大發脾氣呢?東西都摔了一地了!”福海焦躁的站在太極殿前,一看到沈蘅蕪的身影,立即小跑了過來,一臉着急的指着大殿,語氣斷斷續續,看起來事情鬧得不小。
“誰惹着他了?”沈蘅蕪知道慕非止有時候脾氣不是太好,可是摔東西這種事情還是很少見。
“哎呦,娘娘哦,關鍵是沒人惹啊!王上對您最是寬容,您趕緊進去瞧瞧吧!”福海感覺頭都大了,裡面那位主子發起脾氣來幾乎要將房子給頂着跑了,哪有人敢進去找死啊!
“石榴,花容,你們現在外面呆着,我進去瞧瞧。”沈蘅蕪原本還在疑惑,可是轉頭一想,這些天,慕非止對她看得很嚴,會不會是今天回來又沒看見她,所以發火了?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她的步子就快了許多,到最後乾脆提着裙襬跑進了大殿。
大殿裡面的氛圍要比外面冷多了,內殿的外面跪了一地的宮人,他們都哆嗦着身子。
“嘭”的一聲,沈蘅蕪還沒有進去,裡面又想起一聲撞擊的聲音,聽那清脆的聲響,應該是瓷器撞到地上,打碎了的聲音。她嘆了口氣,在一衆宮人們屏氣凝神的氣氛中推開了內殿的門。
“大早晨的你又是發什麼火?”關上門,她安靜的站在那裡,嘴上還帶着微笑,完全無視屋內的一片混亂,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慕非止背對着沈蘅蕪靠在柱子上,一聽到沈蘅蕪的腳步聲,他整個後背都僵直了。佇立了良久,他才轉過身子,那張笑臉就那樣輕易的入駐了他的心間。
“你去哪裡了?”慕非止紅着眼,好似受傷的猛獸一般:“我派人去找你,結果都沒有找到。”
“你覺得我會去哪裡?離開你嗎?”沈蘅蕪一步步走到慕非止的面前,伸出右手撫上慕非止的臉龐,皮膚相觸,那種溫暖的感覺頓時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阿蕪,我已經要發瘋了!”慕非止扯住沈蘅蕪的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緊緊的抱着,像是找回一件丟失已久的寶物一樣珍惜,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聲音中還帶着顫抖:“我回來沒看到你,周圍的宮人又沒有一個知道,我不敢再大張旗鼓的去找你,生怕你有壓力,可是我又怕,又怕你突然走了。”
他這受傷的語氣讓沈蘅蕪聽了委實難受,她抱住這個男人,用調笑的語氣回道:“我能去哪裡?左右不過是你的地盤,你又要讓我去哪裡?”
“我怕秦玄戈到了京都,怕你隨他回了淮北,怕失去你。”慕非止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可就在他將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沈蘅蕪從慕非止懷裡擡起頭,一把推開了兩人的距離,皺眉看着慕非止道:“你在試探我?”
慕非止看着她沒有說話。
“秦玄戈已經來了京都是不是?這件事你早就知道,所以你不敢讓我看那張方子,也不想讓我知曉,甚至每天看我看得很緊,生怕我飛走了。慕非止,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嗎?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水性楊花?玩轉於男人之間?”就在秦玄戈的名字再次出現在沈蘅蕪的腦袋中的時候,她突然想明白了這些天的事情。
“對,秦玄戈的確來了京都,我瞞着你,看着你,就是不想你再回去,你不知道,我的佔有慾有多強,任何能威脅到我在你心中地位的人我都要除去。”慕非止突然淡定了下來,他直視着沈蘅蕪將心裡的擔心全都說了出來。
“真傻。”沈蘅蕪又嘆了一句,她握住慕非止的手,然後貼在自己的臉上,仰着頭朝他說道:“我和他之間有的是兩年名義上的夫妻關係,可是和你呢?我把能給的都給了你,你覺得秦玄戈有什麼資格和你比?”
“娘子,爲夫明白了!”慕非止的眼裡漸漸地盛滿笑意,得到了她這麼直白的答案,他想,這出鬧劇也該收尾了。
“夫君,你明白就好。”沈蘅蕪笑着貼到了他的懷裡,歪頭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嘖嘖了兩聲道:“只此一次,以後不要再玩這種把戲來確定我愛不愛你!”
“最後一次問,你愛我嗎?”慕非止拉開她的腦袋,兩人對視着。
“愛。”沈蘅蕪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直直的將脣落到了他的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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