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霍凱的臉色變了又變,他緊握着鋼筆的手,肌肉變得有些僵硬,那雙桃花眼裡的神色複雜至極,煙嗓低沉而緩慢的問,“你是小雅?”
“是!”
“不是!”
同一個聲音,用兩種截然不同的語氣,一前一後接連發聲。
“”霍凱聽得目瞪口呆,旁邊的羅子山和傑森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而一旁的歐陽露露驚懼得像是活見了鬼,臉色唰的雪白一片。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羅子山聽得心驚膽戰,覺得通訊器那邊根本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有兩個人在搶話筒說話。這種感覺太詭異了,連他都有些頭皮發緊。
傑森似乎有一定的心裡準備,他臉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的問題。
而旁邊的歐陽露露則目光驚恐的往後縮,她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企圖趁亂找機會逃脫,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幸災樂禍,“瘋子,她一定是瘋了吧?!”
霍凱眉頭緊皺,妖孽的桃花眼裡是怒火沸騰,眼神頓時凌厲如刀的射向歐陽露露,“你說什麼?”
歐陽露露心臟猛地緊縮,害怕得抖的更加厲害,她露出楚楚可憐的嫵媚眼神,哭着說,“你們是鬥不過冷禹城的,她不管是米小雅還是白流蘇,一定是已經被冷禹城折磨瘋了!你們不知道冷禹城的手段,溫靜初當年就是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四下無聲,再沒有一個人說話。霍凱的臉有種前所未有的嚴肅,妖孽的眼眸氤氳出令人看不懂的深沉。
羅子山傑森已然料到歐陽露露這番話的下場,索性轉過頭不去多看。自作孽,不可活,他們可不要跟着陪葬。
然而,歐陽露露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她以爲所有人都被她的話打動,她忍不住舔了舔嘴脣,繼續說,“你們聽我說,現在並不是絕路,你們不要聽那個瘋女人的,你們聽我的,我是禹城的情人,他看在我的份上會給你們留一條活路”
霍凱的臉色更沉一分,性感的脣邊是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她是瘋女人,你是活路?”
歐陽露露的背脊倏地涼透,她不敢應聲了。
鋼筆筆帽裡,白流蘇慵懶狂傲的聲音再次響起,“死鬼,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對待女人就這麼不懂憐香惜玉了。露露這樣的大美女自然說什麼都是對的,她值得擁有尤物的特別待遇。”
“特別待遇?”歐陽露露心頭一驚,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霍凱的桃花眼裡射出一道光,方纔的戾氣頓時煙消雲散,他知道流蘇的意思,要如何處理歐陽露露了。
尤物的待遇,是他和白流蘇之間的暗話,專門對付黑手黨中手段歹毒的女性人口販子頭目,簡而言之,就是把她們放在直播黑網上進行拍賣。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價高者得。
而歐陽露露是冷禹城的女人,如果她一聲不響的死在船上,或許冷禹城可以不管不顧。但是如果讓歐陽露露堂而皇之的被人拿去黑網拍賣,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