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澤天微微一怔,一種別樣的情緒將他的心填得很滿,很幸福。
他倨傲的擡頭,看向樓梯上那個可愛的小傢伙,薄脣勾起,“老子一直都很帥。”
噗
小萌包頓時被噎住,朝着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大冰塊臉爹地,你好自戀!我要收回那句話!”
“晚了。”冷澤天不以爲意,臉上是得意的寵溺笑意。
“”冷瑾瑜認輸,落荒而逃。比起臉皮厚,他的修爲和大冰塊臉爹地簡直就不在一個次元裡。差距太大!
他忽然有些爲今天到訪的這位黑炭臉叔叔捏把冷汗,但願這位黑炭叔叔,比霍叔叔要死的稍微好一點點。
門鈴響起,冷澤天皺了皺眉,沒有起身開門,而是優雅的走到櫃子旁邊,拿起森海塞爾的奧菲斯耳機戴上,繼續專注的給小雅準備開胃的甜點黑森林巧克力慕斯。
外面羅子山站的雙腳發麻,裡面冷澤天正一邊聆聽着莫扎特的第41號交響曲“朱庇特”,同時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專心致志的爲小雅烹飪甜點。
時間緩緩流逝,很快半個小時轉眼過去。
冷澤天已經做好甜點,巧克力和濃郁芝士奶香頓時彌散在空氣裡,有種令人心情愉悅的香甜感覺。
他修長的手指像是最有天分的畫師在作畫一般,優雅至極的在巧克力慕斯的上面點綴上焦糖醬,直到繪出小雅迷人的側臉輪廓,這才微微勾脣,滿意的將甜點放在桌上。
緊跟着,他掃一眼時間,氣質尊貴的取下耳際,再次看向監控器。
門鈴再次響起,監控器上那張黝黑的硬漢臉如入定的老僧一般,依舊保持着剛剛的表情,甚至臉上的緊張情緒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冷澤天挑眉,這個人,比想象中更能忍。
“陳管家,開門,然後把這份甜點送到樓上。”冷澤天緩緩開口道。
“是!”陳管家垂手應聲,他早就等着這句話在。
外面那位黑臉關公,那固執倔勁真是令人頭疼,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他真怕,這樣每次隔一分鐘就按一下門鈴的頻率,是不是今晚門鈴就要換新的。
不過,想必在那之前,冷大少肯定會先把外面這個製造噪音的黑臉關公給廢了。
一分鐘後,門開了。
羅子山面色凝重的走進來,只見陽光滿地的客廳裡,冷澤天眸光冷冽,舉止優雅站在落地窗前面,一臉沉默,英俊的五官看不出喜怒,但是身上那股屬於強者的威壓卻是令人心頭一凜。
然而,眼前的冷澤天還不是讓他最心驚膽戰的。
羅子山神經緊繃的快速掃過客廳的每個角落,直到確定沒有看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傢伙,以及那個一想到就令他頭髮倒豎的彪悍白流蘇,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客廳裡,太安靜,羅子山自來熟的輕輕咳嗽一聲,打破平靜。
“冒昧上門打擾,還望冷少見諒。我是個粗人,不怎麼會說話,還是開門見山的好。今天我來府上,是爲警局來的,我奉長官的命令,想請你來警局協助調查,爲市治安出一份力。”羅子山有話說話,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單刀直入,主題明確,他很滿意他的開場白。
可是
羅子山皺了皺眉頭,冷澤天似乎並沒有要答應的意思?
“冷少,你的意思是怎麼樣的?”羅子山有些耐不住性子,不由得耿直的開口問。
他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拐外抹角的繞彎子。
既然他最怕的兩個人不在這裡,對付冷澤天,就是有事說事,他覺得這件事很有希望能夠辦得成。
冷澤天高大俊挺,眉梢如霜,黑眸醞釀一股風暴,似笑非笑地環胸,“馬克思主義說過,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被到處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爲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絞首的危險。”
“什麼意思?”羅子山聽得有些懵,這話題是不是歪的太厲害,怎麼都變成馬克思主義這種高度了!
“我的意思很簡單,合作可以,先談價格。”冷澤天倨傲的回答,眼底是絕對狂傲的張揚。
羅子山的臉倏地更黑,簡直勝過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
果然被霍凱說中,冷澤天這個視財如命的商人,眼睛裡除了錢,沒有別的。
太俗氣!
“冷少,能夠爲市的治安出一份力,是作爲公民的責任,你有能力可以幫助警察,應該盡全力發揮你的作用。”羅子山皺着眉頭,一臉認真的說教。
冷澤天挑眉,優雅的開口,“陳管家,開門,送客。”
噗
羅子山一臉苦逼,這就要趕他走?!
陳管家走上前,拉着這位黑臉包公用力的拽了拽,居然發現拽不動
他有些欲哭無淚,明白遇上了個難纏的。
於是,好心的勸一句,“警官先生,話不投機半句多,大少爺一向不喜歡囉囉嗦嗦的人,這邊請。”
羅子山一聽,更加不依,那股牛勁更加倔起來,梗着脖子吼了一嗓子,“冷少,今天你不給個說法,我就不走了!”
“三觀不同,怎麼談?”冷澤天冷睨他一眼。
“打!”羅子山硬氣十足。
“”陳管家頓時一頭黑線,無比心疼的看一眼不知死活的羅子山,再無比肉疼的看一眼客廳裡價值不菲的傢俱,古董,擺設,內心默默的開始計算買新的需要花多少錢。
“輸了怎麼算?”冷澤天挑眉。
羅子山梗着脖子。“我要是輸了,隨便你開價!”
冷澤天深邃的墨藍眸銳利的掃過他,“你很有錢?”
羅子山底氣十足的回答,“我們長官有錢,他是國際大明星,一個國際廣告的代言就有幾百萬!”
冷澤天勾起滿意的笑容,“原來如此。”
“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