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陽臺,冷澤天冷峻的走出來,深邃的墨藍眸是銳利的寒意。
他早就料到,冷禹城在知道小萌包的存在後,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也許,冷禹城那個老狐狸能夠忍受,他徹底離開冷氏財團,另起爐竈,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忽然冒出一個冷家的長孫,還已經四歲多這麼大!
冷澤天隱瞞了這麼年,不但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甚至連冷禹城這個一直嚴格監視冷澤天的老狐狸都瞞過,這樣沉重的打擊,對冷禹城而言,是致命的!
因爲這就意味着,如果冷氏家族真正是“後繼有人”,證明年近六十的冷禹城是真正的老了,而此時冷禹城又和冷澤天鬥得你死我活,局勢不明朗到極點,董事會肯定會重新慎重斟酌,到底要如何站隊。
冷禹城想要穩定軍心,第一件事,就是處理好小萌包的位置。
承認冷瑾瑜是冷家的長孫,或者,直接否定他爲“外面的野種”,
就像是當初遺棄冷澤天一樣,如果不是冷澤天展現出卓然於衆的金融天賦,想必他現在還沒有被認可
真是可笑至極,冷澤天想不通,既然冷禹城那麼憎惡他,爲什麼不從一開始就殺死他。
也許冷禹城原本的目的是,將冷澤天一手養大,然後再一點點變成他的傀儡嗎?
真是諷刺!
冷澤天想起過去的種種,臉色越發沉冷了幾分,深邃的墨藍眸漸漸下沉,射出凌厲的光,看向遠處的瞿峰。
白熾燈下,瞿峰的臉被照得清清楚楚,眼底的陰狠更是一覽無餘。
他囂張的獰笑起來,衝着冷澤天無聲的說出一個字,“死!”
“死?”冷澤天眉宇挑起一個輕蔑的弧度,臉上是倨傲的沉冷。
這絕對不是冷禹城下的命令,冷禹城的個性,從來都是將他身上的利用價值全部榨取乾淨到不剩一滴,他如今還在冷氏集團裡的地位舉重若輕,冷禹城怎麼可能捨得讓他死。
嗡
電話響起,來電是厲雲澤。
冷澤天按下接聽鍵,同時擡頭,剛好看到厲雲澤已經站在了瞿峰的身後,一把黑色的消音手槍,正不偏不倚的抵住瞿峰的太陽穴,霸氣十足!
“冷大少,都調查清楚了。”厲雲澤一手拿着電話,另外一隻手拿着槍,臉上的刀疤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透出一股桀驁的冷酷風範。
“講。”冷澤天緩緩的眯起眼睛,打量着這個深夜潛伏在他別墅旁邊的人,眼底的意味深長。
“這個人名爲瞿峰,是冷禹城的忠僕,曾經是本應該判處死刑的重刑犯,後來不知被冷禹城用了什麼,從牢裡救出來。”厲雲澤如實的回報,“他後來成爲冷禹城的管家,安伯的一隻胳膊,便是被他親手廢除,直接用了最殘忍的幾種方式,手段狠辣陰險,堪比最歹毒的殺手。”
瞿峰冷冷的盯着厲雲澤,嗜血的眼底掠過一絲殺意,“你知道的真不少。”
“閉嘴!這裡你沒有說話的資格!”厲雲澤拿起手槍粗暴的直接敲上瞿峰的太陽穴,頓時一道鮮血便從他的額頭流下來。
瞿峰連哼都沒有哼一聲,臉上的冷笑,反而更加深,
眼底的嗜血像是被點燃了的火光,燃燒的更加旺盛,“我記住你了。”
“閉嘴!”厲雲澤不耐煩的低吼一聲,皺着眉頭看向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再次拿着槍用力在他頭上猛擊一下,終於將他敲暈過去。
他忍不住揉了揉手腕,這個人骨頭還真是硬!不是個好對付的。
“冷大少,現在要怎麼辦?”厲雲澤重新拿起電話,開口問。
“把他想要的,全部給他。”冷澤天緩緩道,“然後扒乾淨,丟冷禹城的新歡牀上。”
噗
厲雲澤忍不住眼角抽了抽,把冷瑾瑜的資料給冷禹城這件事,他能理解冷大少是正式的宣戰。但是,把這麼個魁梧的壯漢,丟冷禹城的新歡那個小歌星的牀上,這是要幹嘛
冷大少,能不能不要那麼損,那位怎麼說,都是您親爹啊。
“愣着幹什麼,行動。”冷澤天的掛了電話,轉身重新進屋。
厲雲澤有些爲難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瞿峰,咳咳咳,扒光,全部扒光丟小歌星牀上
城市的深巷子裡,霍凱拉着楚子萱的手,一路狂奔,直到一處無人的偏僻死角,這才止住腳步。
寂靜的空氣裡,只聽得見兩個粗重的喘氣聲,空氣似乎都稀薄,曖昧的溫度節節攀升,令人面紅耳熱。
“說吧,你故意甩開顧子喬,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楚子萱認真的問,努力的表現鎮定一些,壓制住心底某種不切實際的隱隱期待。
心,狂跳亂了節奏。
月色下,霍凱男人味十足的側臉,性感到無可救藥。
霍凱這一次卻沒有像原來一樣,一來就佔楚子萱便宜,甚至沒有欺身上前,反而鬆開她的手,緩緩道,“萱萱,我從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所以,上次你說,要斷關係,我尊重你的決定,絕對不會繼續勉強你。”
“嗯?”這回輪到楚子萱傻眼了,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說認真的?
她的心,爲什麼忽然之間失落的像是空了一大塊?
好難受,這一刻,楚子萱很想快跑着離開,不願意繼續和他單獨在這樣角落裡面對面。
“有個問題,顧子喬不願意告訴我,可是,我還是打聽到一些消息,只是需要你告訴我真相。”
霍凱魅惑沉穩的大叔臉,難得一見的露出認真的表情,瞬也不瞬的直視着楚子萱的眸,一字一頓的問,“你對米小雅這個人瞭解多少?”
“小雅?你爲什麼想知道小雅的事情?”楚子萱的腦子嗡得炸開,一下子清醒無比,
事關小雅,不論對方是誰,她都第一時間站在小雅那一邊。
“你別誤會,我對她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只是有些很重要的問題想不通。”
霍凱繼續說,“其實,我和小雅也算是朋友,所以,我最近聽到一些很不利於她的謠言,想要求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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