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先愛上流蘇,你就輸定了!
這句話在宮陌的心底炸開,是的,他一早就知道。
可是那又怎麼樣,過去是他沒有力量留住她,如今不一樣了。
“亞瑟,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老哥好心再勸你一句,流蘇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霍凱認真的說,“流蘇的內心比爺們還灑脫,拿得起,放得下!”
“她最不討厭的就是跟怨婦一樣,想不開的自怨自艾,
你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別到最後連兄弟都沒得做!”
宮陌高貴優雅的眉眼,沉默到冷寒,周身是一種從生死浴血之中凝聚的不怒而威的氣場。
逼人,黑暗,沉冷。
他櫻色的脣,溫柔的落下幾個字,“所以,我要的是小雅。”
小雅?!
霍凱玩世不恭的帥臉唰的變色,腦子嗡的炸開!
原來!亞瑟的目的在於此!
怪不得,他一直想不通,最瞭解流蘇的人,爲什麼會用這麼蠢的辦法去留人。
桃花眼裡一片冷肅,他原本還以爲米小雅是白流蘇隱退後的僞裝,可是現在看來,真相不僅僅如此。
米小雅,白流蘇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霍凱的眉頭緊緊皺起來,他覺得他聰明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三樓的房間,裡面是激烈的廝殺。
門,不着痕跡的緩緩推開,
刺鼻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白流蘇慵懶倨傲的靠着門沿,銳利的目光掃視一圈。
此時,原本氣勢洶洶的兄弟六人組,還活着的,只剩下兩個。
遍體是刀傷的傑森,以及一個渾身是血目露寒光的小個子,
這兩個人正扭打在一處,用對狠辣的手段,進行殊死廝殺,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闖了進來。
其餘的四個人,全部以不同慘烈的死法,暴突着一雙死不瞑目的哀怨眼睛,橫屍當場。
“兄弟重要,還是命重要?”白流蘇的聲音緩緩響起,清冷的音色裡,是毫不掩飾的桀驁。
此時傑森正落於下風,被小個子用尖刀架在脖子上,他暴怒着瞪圓了血絲炸裂的眼睛,狂吼一聲,“兄弟重要!”
白流蘇眼底有什麼一閃而過,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可是,你的兄弟們,爲了活命都想殺你。”
“他們”傑森的臉頓時覆上一層黯淡的慘白,
可是眼神卻依舊無比堅定,怒吼道,“那是他們中了你們的詭計!你們纔是兇手!”
“大傻逼!命都沒有了,做他媽的鬼弟兄嗎!去死吧!”滿臉是血的小個子倏地雙手猛地用力,準備用刀刺入傑森頸脖上的大動脈!
尖銳的刀,眼看一寸寸的逼近傑森的頸脖,他反抗握住刀面的手,已經滿是鮮血。
冰冷的利刃割裂血肉,傑森臉上滿是痛苦掙扎,在黑拳擂臺上,被活活打死,都比眼前被兄弟用刀子殺死的強!
他傑森心胸坦蕩,一輩子都沒有背叛過兄弟,千算萬算沒有料到居然死在兄弟的刀子下!
“去死吧!既然你真的這麼照顧兄弟,就應該讓兄弟活!”小個子露出猙獰的兇光,再次加大手上的力度,在傑森的脖子上再進一寸,割破他的皮膚。
白流蘇眉梢微挑,無聲嘆氣,正準備動手的時候,腰上倏地一緊,便落入某人結實的懷抱中。
“白流蘇!從現在起,不準離開我半步!”冷澤天霸道的扣住她柔軟的身子,一雙深邃銳利的妖孽眸,瞬也不瞬的直視她的眸,像是要看透她的全部秘密一般。
白流蘇莞爾一笑,桀驁的眉眼裡,都是要溢出的甜蜜,“冷寶寶,忽然發現你好像又變帥了。”
話畢,她雙臂如藤一般,纏住他的頸脖,紅脣微勾,竟然霸道的吻了上來!
“白流蘇!”冷澤天眉頭緊皺,避開她的吻,冷峻的眉眼是冷冽的怒氣。
每次來都這麼主動,真當他完全沒有反應嗎!
而且,完全不挑時機地點,上次是在地下黑拳擂場,這次,門內裡還有兩個男人在激烈廝殺!
“什麼?”白流蘇眉梢微挑,呵氣如蘭,每次冷寶寶看到她,怎麼都變得這麼害羞。
她真不習慣,看來還是要她主動多一點。
“跟我走!”冷澤天抓住她的手,用力攥緊,像是要融入血肉。
那雙妖孽深邃的眸,凝望着她的眼神裡,是如海一般的牽掛和情深。
“白流蘇,不管你之前是誰,做過些什麼,也不管你和亞瑟和黑手黨的關係是什麼”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是無比的霸道,又不容置喙。
一字一頓道,“你現在沒有其他選擇,必須跟我走!”
白流蘇苦惱的揉了揉眉心,又勾着脣,露出一個嫵媚的笑意。
“好!我答應你。”
話畢,一個觸不及防的吻,落在冷澤天的喉結,柔軟甜蜜的舌尖勾起一道令人心悸的弧度,然後不着痕跡的快速離開。
冷澤天的俊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被白流蘇碰觸過的地方,像是一道電流,竄過他的身體每一個敏感的感觸。
“冷寶寶,別急着走,你再給爺五分鐘。”白流蘇鬆開他的懷抱,瀟灑的回眸一笑,頓時滿室生輝。
冷寶寶,你終於又
臉!紅!了!
真可愛,等會她再好好找他小別勝新婚。
“站住!”冷澤天緩過神,冷峻的眸是獵獵的寒意。
爲什麼,每次見她,都有種被非禮的荒唐感受!
靠之!要攻,也是他對她對手!
房間內,傑森和小個子的廝殺已經勝負分明。
傑森的頸脖被割裂開一道口子,眼看就要割到大動脈,生死一線!
說時遲,那時快。
白流蘇如黑豹一般,快如閃電的出手,手腕冷傲的一個翻轉,便將小個子手上的刀子,直接刺入他的心口!
鮮血四濺!
“你到底是什麼人?!”小個子驚叫一聲,緊跟着來不及說完話,就被白流蘇一腳踹到了牆角。
傑森猛地睜開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變故,又無比慶幸能夠撿回來一條命。
這個時候,冷澤天也跟着進入房間,
有些意外的看向地上那個胸口上插着刀的小個子。
白流蘇,沒有一刀刺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