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冷澤天森冷的沉怒,令明明七月如火的天氣,冷的宛若料峭寒冬。
陳管家避的老遠,只覺得背後寒氣一陣一陣的往上冒,這裡根本不需要開空調,就已經非常涼快了。
可是,這個下去根本不是個辦法。
眼看大少爺越來越憔悴,就算再強大,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廢寢忘食的這麼拼命找人,如果真的垮下去怎麼辦。
但是,陳管家無比清楚,只要有一天沒有找到米小雅和小小少爺,大少爺就不會休息。而且,只會越來越瘋狂,越來越拼命的去找。
陳管家又是心疼,又是擔心。忽然目光落到厲雲澤的身上,對了,剛剛這個傢伙好像說有消息?
陳管家一腳踩在厲雲澤的腳上,用力一踩!
厲雲澤痛得猛地皺眉,這才反應過來,要把消息告訴冷澤天,
他粗啞的聲音打破房內的壓抑,彙報道,“大少爺,其實”
“廢話少說!直接講重點,勞資沒時間浪費。”冷澤天熬了無數個日夜的眼睛裡是嗜血狂暴的血絲,錐心的擔憂,令他宛若魔王。
厲雲澤身子微微一震,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冷澤天這樣發飆,實在太恐怖。
“是!大少爺!”他不敢耽擱,立馬彙報,“從孤狼那條線,找到了一條重要的消息。”
冷澤天的眸銳利如刀,聽到這句話後,彷彿無邊的黑暗忽然就找到了突破口,閃過一道寒芒。
“美國華盛頓黑手黨的內部並不太平,原本黑手黨的頭領黑教父柯來昂,就在不久前全家被殘忍槍殺,黑手黨內部爲了爭奪繼承人,鬧的很大,已經爆發過三場驚心動魄的奪權火拼。”
“這件事,甚至驚動了國際刑警,一級警督極其關注亞瑟這個人,
懷疑他即將成爲美國華盛頓黑手黨的信任繼承人,所以便將他歸爲頭等危險分子,還頒發了通緝令,高價懸賞他的下落。”
“可是,亞瑟爲人極其低調,且神出鬼沒,真正見過他的人都屈指可數,更加沒有人真正能夠找到他。”
“爲了尋找亞瑟,黑手黨另外一個極其有望成爲繼承人的美國殺手費爾洛,
這個人極其殘忍暴虐,對於反抗他的人,從來都是連同家人一併下手。死在他手上的性命,至少都有兩百多條,是個名副其實的殺手。”
冷澤天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事情遠遠超出他的擔心範圍,已經要失控了。
他原本認爲那個看起來風華霽月的亞瑟,只不過是個在黑手黨中掛邊的小人物,可是現在看來,事態危急,
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華盛頓黑手黨的未來繼承人!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的老婆兒子豈不是危在旦夕!
臥槽!白流蘇,你這個牆翻的是不是也太高了!
你最好別叫勞資抓到,不然他一定好好算賬!
厲雲澤明白冷澤天的擔心,這件事的確非常棘手,他頓了頓,繼續說,“這個費爾洛十分有手段,聽說已經在全世界追蹤亞瑟很久了,而且他似乎懷疑亞瑟的手上有黑教父柯來昂的孫女。”
冷澤天眉頭微皺,深邃的眸光是徹骨的冷意,“你剛剛說黑教父全家遭人暗殺,可是他的孩子如果能夠逃過一劫,就說明一定是被人及時救走,或者被當做留着的殺手鐗人質。”
厲雲澤用力點頭,眼裡有光芒閃過,他不過考慮到其中一種可能,完全沒有考慮到那個小女孩還有可能被殺手帶走留着活口當人質。
冷澤天此時還能夠如此冷靜敏銳,讓厲雲澤心底都是敬佩,如果換做他,恐怕已經莽撞的發瘋了。
厲雲澤的心定下來不少,只要冷少能夠控制情緒,那麼他就有信心,就算對手真的是恐怖的黑手黨,冷少爺不會吃太大的虧。
唉
然而,厲雲澤現在內心深深擔憂的是,亞瑟手上有着冷澤天最脆弱的軟肋,
不論哪一個出事,恐怕都等於要了冷少的命。
冷澤天這個時候卻是比之前要冷靜許多,深邃的眸色沉定下來,有了方向和線索,他就不怕找不到人。
而且,按照眼前的情況看,亞瑟應該對米小雅沒有惡意,相信他這麼久都沒有被那個費爾洛抓到,就說明暫時是安全的。
但是,他不會繼續在坐以待斃了,他必須立刻主動出擊,收集更多的線索。“雲澤,你原來在幫派裡待過,對美國那邊的情況瞭解多少?”
厲雲澤肅色的回答,“美國那邊黑手黨比其他地方更加森嚴,一旦入會,終生不得脫身。他們的治理方式極其鐵血,滅殺叛徒的手段更是殘忍無比,
所以暫時沒有聽過有人從裡面安然脫身的,所以我瞭解的也就是剛剛打探到的。”
冷澤天眸色漸漸深了,低沉認真的問道,“如果我讓你打入黑手黨的內部,你能辦得到嗎?”
厲雲澤幾乎毫不猶豫的點頭,“能!”
他的命是冷少給的,
人是冷少給了活路的,
甚至欠冷少的情,值得他花幾輩子給冷少效命,都在所不辭!
這點危險算什麼,厲雲澤只擔心他會做不好。
“好,這次黑手黨那邊的隨時的動態,你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冷澤天冷肅的說,
直接分佈任務,沒有任何客套,甚至連個謝字都沒有必要。最可靠的關係,永遠不是嘴上的承諾,他從來都是用最實際的方式回報兄弟的!
這就是冷少雷厲風行,彼此信任依託的管理方式。
“是!”厲雲澤應聲。
冷澤天眉頭微微擰緊,“如果可以,盡力成爲費爾洛的心腹,這樣才能夠第一時間得到亞瑟的消息。如果他真的要對亞瑟那邊動手,我們也能夠根據消息籌備。”
還有,只有成爲繼承人的心腹,厲雲澤纔有機會安然而退,不然他的性命也會危在旦夕。
他的兄弟給他辦事,絕對不是去賣命的。
冷澤天絕對不會允許,厲雲澤出事。
“是!”厲雲澤認真領命。
陳管家聽得是心驚膽戰,半天才顫巍巍的問,“冷少,那,那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