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澤天絕對銳利危險的視線,讓白小雅的笑聲戛然而止。她恍然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一個大問題!看他的眼神,明顯剛纔只是在試探她,可是她卻不打自招了。
“糟了。”白小雅暗道一聲,心虛的紅了臉,就想跑。
“什麼糟了?把話說清楚!”冷澤天速度比她更快,攔截住她,呼吸就沉了下去。
白小雅欲哭無淚,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是她怎麼也不願意承認,她記起來的全部都是當初在牀上怎麼讓他就範的種種,那些無節操的畫面......突破她的極限。這些事擺明了只能做,不能說,而且在她這個只有半吊子記憶的白流蘇,估計說出來也只會被冷澤天吊打着虐。
“說!或者我幫你回憶。”冷澤天抓住她的手,流氓的放在他皮帶扣子上,深邃的眸子裡是毋庸置疑的銳利。爆棚的雄性荷爾蒙,像是引爆的炸彈,徹底封鎖白小雅全部的退路。
白小雅內心凌亂,硬着頭皮回答,“那些全部是霍凱告訴我的,我記得的只有一個感覺,就是白流蘇當初很強烈的想要培養自己的勢力,以及想要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所以纔會去找的你。”
這個答案七分真,三分是推測,她沒有說假話。
冷澤天的眸光越發沉下去,他勾起她的下巴,很想看清她眼裡的神情。可是——看不清——
心底有無聲的嘆息縈繞,曾經有那麼一瞬的恍惚,他以爲是流蘇回來了。那樣熟悉的桀驁慵懶,明豔霸氣的女子,做事情從來都只有黑白,沒有灰色地帶。
可瞧瞧眼前這個丫頭片子,他也用三個字來形容她,“小混蛋!”
明明什麼都知道,就是什麼都不說,一雙墨玉的眸子裡總是琢磨着他看不懂的東西,狡猾到了極點,撩撥得他恨不得分分鐘先吃了她。偏她還總是一幅什麼都不上心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沒心沒肺的。
“你在心裡罵我?”白小雅眯着眼睛瞪回去。
“你在心裡想上我。”冷澤天挑眉睨她。
噗——!白小雅徹
底被他打敗,這個老司機沒救了!沒救了!到底是多飢渴!要不要不超過三句話就開車!
等等,白小雅的太陽穴忽然嗡嗡的發震,腦海中有什麼白色的藥丸晃過,腦海深處模糊記憶裡她把冷澤天五花大綁的綁在牀上的時候,似乎下了鍼灸,還喂他吃了藥。
“那個認真的,我問你個事情。”白小雅嘴脣翕動,一張臉已經紅到脖子根,可臉皮明顯鍛鍊得厚實許多,說話的時候氣息稱得上穩沉,前提是不能看她的臉。
“說!”冷澤天目光銳利的射向她,這個女人不知道又在耍什麼小心思。
白小雅猶豫了片刻,鼓起勇氣說,“你知道,我當初爲什麼要給你吃藥又扎針,讓你不能人道的原因嗎?”
冷澤天的臉倏地黑透,白流蘇的這個損招,害得他五年時間不能人道的事情,他可是銘記於心。
白小雅見他臉色這麼難看,愈發肯定她心中的猜測。雖然很不好意思面對冷澤天,可是這件事關乎找到白朱櫻真實身份的線索,她還是硬着頭皮問,“咳咳咳,那個吧,我覺得......當時我是不是想着讓你爲我守身如玉?”
“......!”冷澤天向來冷酷的臉明顯抽搐了一下,那表情簡直可以殺死人。
白小雅見勢不妙,也顧不得答案了,撒腿就跑。這個男人發起火來,簡直太太太可怕!
小木屋裡,處理完人體膠囊炸彈的羅子山捂着口鼻,把木屋的屋頂都直接掀了敞氣。
霍凱青黑着一張臉在木板牀上瞪眼睛,時不時的控制不住再放一兩個“臭氣”。
“老大,你別瞪我啊,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羅子山無比耿直的說,嘴上圍着T恤,上半身倮着露出黝黑的肌肉和往年身上猙獰的舊疤痕。
“你要是早點到阻止冷澤天救我,不就沒那麼多事情了!”霍凱火氣不打一處來,“shit!本來老子英雄救美,準備在日出的時候壯烈犧牲,現在居然這麼丟人的活着!老子要找冷澤天報仇!”
羅子山扶額,
“老大,你真寧願被活活炸死?”
霍凱瞪圓了眼睛,“廢話!你覺得老子是那麼貪生怕死的人嗎。”
羅子山搖頭,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滄桑和沉重,“老大,你忘記當年我們弟兄被宮陌的人偷襲的時候,死的有多慘了。你當然可以死,但不能死的這麼沒價值。”
霍凱心底越發的堵,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句句在理,一時間居然沒有辦法接話,只能對自己生悶氣。
“老大,還有一件事。”羅子山黝黑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你之前的預估沒有錯,這個島現在被包圍了。”
說道正事,霍凱的臉色總算好看了幾分,他皺眉問,“這些事情你和流蘇交接了沒有?”
“交接了,全部按照你說的,讓白流蘇統籌全局。不過,我想不通這是爲什麼啊?”羅子山打破砂鍋問到底。
霍凱嘆了一口氣,“那些人——是她的老熟人。對付他們,她比我們更有經驗。”
羅子山更好奇了,“他們是什麼人?通緝犯?”
霍凱搖頭,“黑豹僱傭軍。”
羅子山震驚的無法言表,“居然是他們!可白流蘇是怎麼和他們相熟的?!”
霍凱目光銳利幾分,“她劫了他們的貨,跑路了。”
“.....!”羅子山覺得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
“可是老大,我覺得白流蘇和原來的白流蘇不太一樣,她能對付得了那些人嗎?”羅子山擔心的問,“尤其是那些人是宮陌花了大錢請來的,眼前形勢很危險。”
霍凱看了他一眼,“怕個頭!你忘記了,天塌了個高的頂着!管我們屁事!”
羅子山扶額,一頭黑線亂竄,這裡個子最高的就是冷澤天。
看來霍凱和冷澤天的樑子是沒辦法解了。
“還有一件事。”羅子山從褲子口袋裡翻出一個皺巴巴的請帖,遞給他。
霍凱一看到燙金的紅貼,臉上的痞氣和吊兒郎當的神情頓時一掃而空。煙嗓低沉,“楚子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