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沙發狹窄的空間,兩個人幾乎成了一體,可冷澤天顯然依舊覺得不夠,修長的手霸道的摁在她腦後,循循善誘的像是教學生一樣帶着她,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眼看着大腦即將缺氧的情況下,白小雅及時的睜大了眼睛,一雙清澈的眸子滴溜溜的瞬也不瞬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銳利的雙眸此時闔着,長睫因爲激情而微微顫動,他吻得炙熱又深切,溫柔又毫無保留,像是要無休止地和她糾纏。
“唔——”白小雅被吻得喘不過氣,她從頭髮絲到腳趾跟全部都緊張得不知道怎麼辦,乍一看去像是條稍微碰觸下一秒就會立馬崩斷併發出刺耳警告的絃線。
她內心有無數的彈幕飛逝而過,吐槽最多的一句,就是丫丫的,今晚上她又被“坑”了!
明明打算好的蜻蜓點水的利息,怎麼就被他添柴加火越燒越旺,眼看根本就是要上演一出激情室內的大場面。
可他準備好了,她卻一點都沒有這個打算!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不能再繼續這樣吻下去了,真會被吃幹抹淨的!
白小雅情急之下反客爲主,硬着頭皮捧住了冷澤天的俊臉。
“嗯?”下一刻,冷澤天銳利的眸子就倏地睜開,一道極其不滿足的銳利目光如電般射向她的臉。她此時雙眸沒有了平時清純的透徹,而覆上了迷離的嫵媚,紅脣微啓,欲言又止的樣子,誘人到極點。
這個女人,要做什麼?反客爲主,想要主動嗎?
他臉上的危險意味頓時就消散一大半,眉梢微挑,居然有了幾分期待。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進步很快。
白小雅一看就知道他誤會了她的意思,可是情況危急,她根本沒得別的辦法可選。
丫丫的,豁出去了!
她咬着貝齒,硬着頭皮,一個翻身,就從沙發的最底層到了最上層,坐在了冷澤天結實的腹肌上。
“女人,你想做什麼?”冷澤天緩緩眯起眼睛,脣邊勾起妖孽的笑意,鼓勵的打量她。
果然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物種,剛纔還義正言辭的說不要,現在已經是她在上,他在下的火辣姿勢了。
“你真想知道答案?”白小雅心跳加速,明明緊張到了極點,還竭力保持鎮定的說,“那你就鬆手。”
冷澤天的雙眸眯成一條長長的細線,瞬也不瞬的盯着身上的女人,不說話。此時的她臉上的潮紅更紅幾分,被吻過的脣嬌豔欲滴得宛如晨霧裡新綻放得玫瑰花瓣,誘人得讓他恨不得即刻吃了她!
白小雅被他的眼神看得背脊都在發毛,嚇得好幾次險些沒直接摔地上,直到感覺他那原本扣着她腰的手緩緩鬆開,她才如死裡逃生一般,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她尷尬的露出一個笑,緊跟着,她極其小心翼翼的把雙手一撐,跟着將冷澤天的俊臉推開一個距離,抓住機會連形象都不顧了,直接跳起來就跑,“那個.......我要去趟洗手間......”
“白小雅,你!站!住!”房間裡,傳來冷澤天壓制至極的低吼,那危險的意味,簡直不需要任何語言都足以令人膽寒。
門口拐彎的走廊,白小雅頭也不回的一路狂奔,連路都來不及看直接就撞到一個人身上,正是聽到動靜後趕來的厲雲澤。
“白小姐,你這是——”厲雲澤好奇的問,又疑惑的看向走廊盡頭的總統套房,“冷少他怎麼了?”
白小雅氣喘呼呼的滿臉漲紅,又尷尬又羞惱,更囧的是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對着厲雲澤這一張無比誠懇的臉說實話。
她她她......她總不能告訴他,那是因爲屋裡的男人臉上寫滿了四個字,欲!求!不!滿!吧。
慌亂的視線四處亂轉,終於讓她發現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
“你,你等等。”白小雅用火箭一般的速度往普通的套房門口衝,然後俯下身子唰唰唰得撿回一大堆的小名片。
“......”厲雲澤看得一頭霧水,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一分鐘後,厲雲澤推開總統套房的門,表情複雜
的看向房間裡的冷澤天。
“人呢?”冷澤天的臉黑得可以殺人,渾身冷氣流轉,凍人非常。
厲雲澤毫無表情的臉上倏地飛起兩道紅,清了清嗓子,上前幾步把手裡的名片全部放在冷澤天手邊的茶几上,“白小姐說讓我把這個帶來送給你挑。”
“白小姐,還,還讓我帶話,讓你儘管挑——挑完,她付錢——”厲雲澤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感覺看到了白小雅的下場,絕對比車禍現場更——慘——烈。
冷澤天低頭一看,只見桌子上一溜擺開的是各色PS過度,穿着暴露的女模特名片,什麼性感教師,什麼清純大學生,什麼豐滿小姨子......林林總總,形形色色。
他的眼角狠狠抽動,聲音裡的怒火快把屋頂給掀翻了,冷冷的質問,“她人呢!”
“女廁所。”厲雲澤扶額,都覺得沒法子去想白小雅的悲壯下場。
冷澤天的臉色變了又變,冷冷的說,“打電話,把上面的女人全部叫過來!”
“全部?叫來?”厲雲澤一臉震驚,冷少怎麼看也不像是氣暈了頭的樣子,反而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冷靜清醒,就是除了衣服凌亂了點。
“叫來讓她看個夠!”冷澤天氣得冒煙。
居然拿這種手段和他鬥,這女人,絕對死定了!
酒店女洗手間,佈置得極其講究,分成三個房間,化妝間,洗手檯,以及寬敞的隔間。
白小雅開始還膽戰心驚的躲在其中一間隔間裡不敢出來,可是在確定那位可怕至極的冷大流氓沒有追出來後,這才一點點的往外挪。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
白小雅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從隔間一直挪到了最門口的化妝間,忽然就聽見了外面響起嘰嘰喳喳的女人扎堆說話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各種高跟鞋蹬蹬蹬的聲音。
她震驚得險些斷了片兒,只覺得腦子裡嗡嗡嗡得像被捅開的馬蜂窩,全是數不清的馬蜂在她腦袋裡橫衝直撞的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