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電閘被關閉,擂臺場上瞬間陷入一片漆黑的黑暗。
唯一的光亮,便是牆上不斷減少的數字時鐘。
滴滴滴——
滴滴滴——
快速的炸藥倒計時,令人心跳加速,幾乎到了嗓子眼。
“怎麼辦?!電閘被掐斷,就等於斷了出去的路啊——”
孤狼絕望的哭出聲,恐懼得四肢都不斷的顫抖,他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微弱的紅色朦朧光線裡,只見白流蘇瀟灑的從擂臺上一躍而下,然後無比帥氣的朝着冷澤天的方向走去。
似乎牆上的定時炸彈,對於她,根本就不算事。
甚至連,危險都稱不上。
如此我行我素,張揚狂傲,有種泰山崩於前而絲毫不畏懼的從容霸氣,
這樣烈火一般強烈的個性,
只能用一個字形容:
帥!!!
“冷寶寶,劫了那麼多稀有珍貴的寶物,唯一沒劫走的,是你的心。”白流蘇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不羈張揚中,分明是深深的遺憾之情。
對面的男人,高挺的身子明顯又晃了三晃。
當年白流蘇就看中冷寶寶是個苗根正紅,億萬裡挑一的好男人,才選中的他。
後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壓”了他。
誰知道,前前後後,她事後煙都抽了五根,
吃了藥的冷寶寶哪怕反應強烈,還是一臉羞斂又委屈的冷漠傲氣。
唉唉唉,她威風八面,國際海盜王白流蘇的第一個男人。
唉唉唉,米小雅的唯一的男人。
前前後後,都壓了小雅多少次了。
咋面對她,就那麼靦腆害羞吶。
好!可!愛!
冷澤天的臉狠狠抽搐,精緻妖孽的臉上,是千年寒冰一樣的霸氣,“不準再喊那三個字。”
“不管你是誰,把小雅還給我!”
聲音裡是駭人的戾氣,他是認真的。
“吻我。”
白流蘇已經走到冷澤天的跟前,踮起腳,擡着頭,一雙點墨般的眸,霸道固執的凝望對面的男人。
冷澤天身子猛地繃緊,五年前的種種火熱一幕在眼前飛快閃現。
熱血上頭,蹭蹭蹭的往上衝。
這個
女人有多銷魂,他的身體最清楚。
靠之!可是,那是他被睡的最羞恥時刻!
甚至,銷魂到,他連去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樣子的空隙都沒有!
滴滴滴——
牆上的時間明顯只剩下兩分三十七秒。
孤狼急的幾乎要哭出聲來,渾身抑制不住的抖動,
可是看看身邊這兩個人,居然無比從容淡定的——調情?
臥槽!
能不能這麼囂張啊!
要談戀愛也要挑時機!
再過一會兒,命都沒了,真要做死命鴛鴦,要一起殉情不成?!
孤狼內心悲苦不已,天哪!他怎麼就那麼慘,那麼命苦!!!
早知今日,給他一個億,十個拳王的頭銜,他都不會來這個鬼地方!
他不要被炸成肉沫血肉橫飛啊啊啊!
“吻——我——”白流蘇眉梢微挑,長長的眉睫下,是一片寵溺的溫柔。
冷寶寶,你臉紅了哦,像記憶裡的一樣。
真!可!愛!
喂,欺負小雅算什麼本事,來欺負她試試,看看是誰把誰生吞活剝了。
白流蘇嘴角勾着誘人的壞笑,她很期待的說。
冷澤天整個人徹底石化,眼前明明是米小雅的臉,可是不論是說話,行事,還是這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居然堪堪的將他的凌厲冷酷都要蓋過去!
“你到底是誰?”
“記住我的名字——”黑眸深處,有什麼在強烈涌動,白流蘇心裡涌起淡淡傷感。
時間不多了呢。
冷寶寶,你果然是刺激小雅最大的利器,她比想象的在乎你哦。
“什麼?”冷澤天面色專注認真。
頸脖忽然被女子溫軟纖細的長臂摟住,熟悉又模式的香脣纏綿的印了上來——
一時間,天旋地轉,萬般纏綿——
冷澤天有一瞬理智的決堤,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小腹,狂亂,刺激,興奮,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緊張?!
靠!
她竟然有本事,令他緊張?!
冷澤天終於反應過來,一張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
這女人!!!
什麼時候還學會了——法式熱吻?!!
白流蘇眼底是魅然的笑意,帶着絲絲
的寵溺。冷寶寶,還是記憶中害羞的冷寶寶,好清純呢。
眉梢微挑,纖纖玉手伸入某人衣兜……
“別親了!你們倆誰會拆炸彈啊啊啊!”孤狼驚恐的臉色發青,狂吼的聲音劇烈顫抖着,
“只剩下一分鐘的時間了!”
“你們TM的真要死在這裡殉情?!”
冷澤天眉頭蹙緊,墨藍色的眸底是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冷寒。
忽然,嘴脣上的溫熱一下子落空。
懷中的白流蘇竟然暈了過去!
長臂一勾,冷澤天將她打橫抱在懷裡,冷聲朝着右前方的黑暗處,一字一頓的命令道,
“雲澤,動手!”
話音才落,一個黑豹般的魁梧男子飛快的衝出。
第一時間將只剩下四十八秒的炸彈時鐘,毫無懼色的握在了手裡。
拆卸,剪線,再凌厲一腳將炸彈踩得四分五裂,動作連貫至極,一氣呵成!
孤狼看得是目瞪口呆,一臉震驚,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半天才反應過來,
顫顫巍巍的舉起大拇指,驚歎道,“太TM牛叉了!”
頭頂上的吊燈,此時也嘭得一聲打開。
冷澤天抱着昏睡了的米小雅,一臉冷肅,眼神是很少見的複雜糾結。
他深情又矛盾的凝視着懷中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擦去她臉上的血痕,一顆心揪得生疼。
先不管她到底是米小雅,還是五年前的那個“強”了他的彪悍尤物,
現如今,他要做的是,讓傷害小雅的人,血!債!血!償!
“雲澤,你知道該怎麼做。”冷澤天擡起頭,盯着躺在一灘血尿中的孤狼,眼神冰冷如刀!
寒意,鋪天蓋地的襲來,令整個擂臺室都變成只有零下十幾度的料峭的冰窟!
“是,大少爺。”厲雲澤應道,臉上猙獰的刀疤此時顯得格外震懾。
孤狼早就嚇的七魂沒了六魄,現在再一看,眼前的這位大人物,要爲他的女人報仇,這就等於讓他去送死啊!
“這位爺!求求您,您就饒了我這個狗眼不識泰山的混賬吧!”
“都是我沒長眼睛,不知道當年挖出我這隻狗眼的是堂堂的白流蘇,我錯了!”
“我現在把另外一隻眼睛也挖出來,求求您饒了我一條狗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