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能吃——”米小雅眨眨眼睛,明顯還沒完全睡醒,嘟囔着回答。
這話一出口,她就立馬悔的腸子都青了,一張臉倏地紅潮漫天,身上被某人吻過的地方再次沸騰的滾燙起來。
要命了!他說的“吃”是另外一個意思。
“嗯?”冷澤天挑眉,深邃的墨藍眸瞬也不瞬的凝望着她,目光別有深意的落在她頸窩裡那曖昧的吻痕,嘴角便情不自禁的泛起滿足的笑。
這個女人偶爾的犯傻時候,迷迷糊糊的樣子真是令人想撲上去吻她。
原來,吻她,是會上癮的。
米小雅敏感的順着他的目光往身上看去,立馬看到白皙皮膚上那紅莓一般的吻痕,腦子嗡得響起,無數少兒不宜的畫面在腦海裡翻涌個不停。天哪!那些半夢半醒中發生的一切,絕對都不是夢!
她臉紅得快要滴血,垂下頭捂着脖子轉身就往臥室裡鑽,“好冷,我去拿圍巾。”
砰!
腦門頓時一黑,竟然不小心撞上了門框。
米小雅一頭黑線亂竄,懊惱的不行,丟死人了!她怎麼那麼笨!
下一刻,她的身子便撞進一個寬厚的胸膛裡,氣息頓時紊亂了節奏,擡眸一看便發現冷澤天那冷冽的眸光早就鎖住她的張皇。
“你……”米小雅又羞又惱,頭上撞疼的地方還在嗡嗡的鳴響,她發現好像喪失了語言功能。
“蠢女人,你怎麼那麼笨。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擔心?”冷澤天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連着吻一起落在她的額頭上,舌尖的溫柔如同良藥,捲起微微的酥麻,在她的肌膚上吻過。
米小雅臉垂的更低,心底的滋味有些複雜。酸的,甜的,懊惱的。
是啊,她怎麼那麼笨。她多想如白流蘇那樣,每次出現都能夠雷厲風行的一下子處理完全部的麻煩,絕不拖泥帶水。
冷澤天眸光微閃,寬厚的手掌捧着她的臉頰,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柔的拂過,眼底是無法掩飾的霸道寵溺,“是不是撞的很疼?都怪這個套房設計的太不人性化,這種礙眼的門就應該拆了。”
“不用拆,是我自己沒注意——”米小雅心跳倏地跳得更快,看着他眼底的柔
軟,感受着從他掌心傳達來的溫度,心也跟着融化的一塌糊塗。
他沒有笑話她的沒用,反而是怪臥室的門設計不合理。這樣的阿澤,是他太笨,還是她太笨?
“蠢女人,以後不要隨便單獨行動,今晚要是我不來,你就準備一直這樣高燒着睡下去?”冷澤天生出雙手,握住她的雙肩,深邃的墨藍眸認真的有幾分冷肅。
“好。”米小雅看着他,努力的點頭。所有的紛亂情緒一下子都沉溺在他的深情目光裡,有一瞬的失神。
她發現,在他的身邊,真的越來越笨。因爲有他在,她什麼都不需要擔心啊。
肚子餓的時候,無論多晚,無論什麼地方,她的阿澤都會給她準備好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變天的時候,她的衣櫃總是會添加一整套最新一季的衣服。
就連生病不舒服的時候,他也總是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照顧她,陪伴她,溫暖她。
把她這個曾經強大到獨立得無所畏懼的人,寵愛照顧成了一個恃寵而驕的孩子。
米小雅的心在溫軟中沉浮,“阿澤,有時候,我怕打擾你。公司現在很忙,還有你父親那邊……”
她話還沒說完,脣便已經被某人捉住。
清澈的雙眸頓時睜大,話語連同她的那些小胡思亂想,一下子被捲入冷澤天猛烈的吻中。
脣舌糾纏,愛意彌散。
米小雅心底頓時掀起驚濤駭浪的波動,他竟然都懂!
她不過才說了幾個字,可是她心底的那些忐忑,他一下子都看透了!
吻,彷彿從脣間直達心底。
他清冽的脣,像是攫取着她的心,然後將全部的愛在她的心上精雕細摩。
一股電流,震得她有種浮在雲端的幻覺。
幸福的感覺,這樣真實。
“女人,你太獨立。我喜歡你更粘人的樣子。”冷澤天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認真的鎖住她,寵溺取代全部的冷傲,脣角溫柔的上揚,“和你在一起,我永遠有時間。”
“阿澤——”米小雅感動得鼻子發酸,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悸動,衝過去反抱住了他,“你把我寵壞了,要負責。”
負
責?
冷澤天長臂一勾,捧着她的臉,溫熱的鼻息撲打在她的脣上,血液沸騰,曖昧四射。
低沉的嗓音,頓時帶了沙啞的魅惑,性感得令人臉紅耳赤,“隨時隨地,只要你想,只要你要。”
噗——
米小雅喘息如牛,一張臉蛋,紅豔似火。這個禽獸,又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門外走廊上,霍凱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沒有辦法繼續多留一秒。
這裡,不是他能夠待下去的地方。
冷澤天的答案,已經再清楚不過。
在米小雅的事情上,絕對沒有任何的灰色地帶,只有黑和白的區分。
從此往後,他們不可能成爲朋友,或者再次可以把背後交給對方的弟兄。
他們只能是合作者。
而如果霍凱再發生任何一次今晚的“逾越”,冷澤天對他,是絕不會心慈手軟。
小雅,不但是冷少的軟肋,更是其他人的【禁地】。
雨,鋪天蓋地的落下。
黑色的雨水,夾雜着寒冬纔有的細碎冰雹,將整座城市覆蓋上濃郁的寒冷。
寒夜裡,幾乎沒有任何行人,長街寥落,大馬路上連一輛車都沒有。
“已經三點多了。”
霍凱裹着夾克衫,在風雨裡禹禹而行,煙嗓嘆出的氣息,在黑夜中變成淡淡的白霧散開。
妖孽的桃花眼被冰寒的雨水打得模糊了視線,在最寂寞的孤單裡,煙癮和酒癮一下子犯的厲害。
如果換做原來,霍凱第一時間便去找女人。
此時,他也習慣性的打開手機,不出意料的,裡面未讀的消息就有一百多條,還不加各種未接電話。
電話裡,各種女人的名字紛繁多樣,有些甚至只是簡單的用數字,潦草的記錄着。
很多女人,他連長相都不太記得。
然而,他心情糟糕到連打電話的心思也沒有。
霍凱轉身,像是拿定了主意。
朝着酒吧快步走去。
這一次,他不需要弄虛作假。
他是真的想不醉不歸。
不知道羅子山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