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你喜歡聽鋼琴曲嗎?”和沐的嗓音,如同天籟一般,悅耳迷人。
眼前極具英國貴族氣質的男子,似乎根本不需要轉過身,光是聲音,便能夠令人心甘情願的沉淪。
米小雅微微怔住,他,沒有弄錯人。
她不是白流蘇,他不失望的嗎?
“不需要。”米小雅認真的望着他,“你這樣費心思,想要逼出白流蘇,目的是什麼?”
宮陌優雅轉身,金色的光線鍍在他肩膀完美的曲線上,比雕塑更精緻的側臉,長短恰到好處的睫毛如蝶翼般劃出美妙的弧度。
鳳眸微微上挑,是黑暗的蠱惑,偏偏比清泉還清澈。
極端氣質的反差,加上骨子裡養成的優雅尊貴氣度,紳士得令人無法拒絕。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美得這麼震懾心魄?
只一眼,便攪亂心神。
米小雅看得有一瞬的晃神,下一刻,宮陌已經走到她的正前方,遮住她頭頂金色的光影。
“你在好奇,流蘇和我,是什麼關係?”淡漠如蓮的嗓音,眸裡是溫文爾雅的尊貴。
米小雅平穩的心境,如一潭被攪亂的池水,一圈圈的漣漪無法抑制的在心頭擴散。
這個名爲宮陌的男人,傾城絕色的容貌下,還有洞徹靈魂的敏感!
你,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
米小雅的呼吸都亂了節拍,想要避開對方那雙明明沒有任何侵犯力,卻具有非凡蠱惑力的溫和目光。
他身上的氣息,不同於冷澤天的強硬霸道,卻是晨曦陽光一般的淡然舒適,莫名帶着獨特的親切感。
她退後一步,遠遠避開,這一刻,她害怕了。
對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是靈魂深處的白流蘇卻如同即將化繭成蝶,竭力的和她在抗爭。
“小丫頭,他是找我的,放我出來——”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要無法控制。
米小雅咬脣,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她不能放棄。
如果,白流蘇和冷澤天都不願意告訴她五年前的真相,她這個時候就不能暈
過去。
至少——
至少要讓她查清楚小萌包的病情,還有媽媽和冷澤天母親溫靜初之間的秘密!
拳頭越捏越緊,白流蘇,你現在,不準出來!
“我在等一個人,她是你,也不是你。”
頭頂,傳來宮陌溫潤如玉一般的嗓音,“小雅,告訴我,流蘇有沒有想我?”
溫柔深情的眼神,如守護天使,投入她眼眸的最深處,彷彿能夠讀懂,她每一寸最脆弱的地方,然後溫柔的向她招手,告訴她,別再堅持。
“我不是她,所以不好意思,請不要這樣和我說話。”米小雅猛地偏頭,不再去他令人忍不住沉溺的雙眸,甚至想捂住耳朵,不去受他聲音的蠱惑。
可惡,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幾句話,便令她心神大亂。
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對不起,是我的錯。”宮陌絲毫不生氣,反而極其紳士的優雅朝後退開一步。
他淺淺的對她笑着,兩頰的梨渦若隱若現,那樣幸福的目光,彷彿只要看着她,便是最享受的時刻。
米小雅盡力不去看他,也不去受腦海裡白流蘇的干擾。
“說吧,你找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還有這個手串是什麼意思?你說的遊戲開始了,又是什麼意思?”
她一口氣問出來,努力掩飾眼底的慌亂。
面對氣質優雅沉穩如修竹一般的宮陌,米小雅更深刻的明白,什麼叫做溫柔纔是世間最大的力量。
百鍊鋼稱繞指柔,形容的便是宮陌這樣氣質獨特的人。
“小雅,你敢和我賭嗎?”宮陌淡淡的問,白皙的臉上居然泛起一層薄粉色,宛若三月花開。
他,簡直太妖孽——
“賭什麼?”米小雅頓時有種,她在欺負他的感覺。
幹什麼要臉紅,她明明什麼都沒有說,沒有做啊。
爲什麼連她都開始心跳加速,他明明也什麼都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多做。
她暗暗憤憤不平,怪只怪,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夠長得絕色成那個樣子,性格卻
這樣靦腆又極致優雅,絕對是禍害人間的。
明明知道,他的手段有多麼的暗黑,偏偏就是恨不起來,甚至連句重話都覺得不應該對他說。
“跟我來。”宮陌見她一臉糾結,不由得莞爾輕笑,漂亮的丹鳳眼弧度輕揚,嘴角的甜是紅酒的微醺,柔和的令人迷醉。
米小雅擡頭,還沒來得及明白去哪裡,手已經被宮陌牽起來。
心跳驟然漏跳一拍,目光望過去,是他泛着如玉一般光澤的手指,白皙,柔軟,甚至比女子的手還要修長好看,是彈鋼琴的手。
她想要掙脫,卻發現他正衝着她露出一個羞斂又靦腆的笑。
宛若,傾城陽光,剎那花開!
“放我出來——”
白流蘇的聲音再次響徹腦海,米小雅的頭痛欲裂。
“不要和他賭!你會輸的很慘!”
“記住!不要和他賭!”
嗡嗡的聲音,漸漸模糊,米小雅的頭卻是比之前的更加疼痛難忍。
華麗的門在面前緩緩打開,這是一間只有一張輪盤賭桌的房間。
不,還有兩個人!
被綁在椅子上的椅子上,被堵住嘴巴的陳宏圖,還有眼裡露出毒辣神色的黑川月薰子。
米小雅的腦子頓時就清醒了,看來她在地道里聽到的陳宏圖的哭嚎是真的。
WWW●тTk дn●CΟ 她用力抽出手,堅決不再去看宮陌那具有蠱惑的溫柔眼神。
“小雅——”宮陌的嗓音有一分沙啞,如同受了傷一般,卻欲言又止,帶着隱忍的體貼溫和。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賭纔會回答我的問題?”米小雅無比嚴肅的問道。
宮陌有些失落的朝着輪盤走去,絕色精緻的臉覆上淡淡的憂鬱後,像是傷感孤寂的小王子,不言不語,都能夠撥動人心底最柔軟的弦。
黑川月薰子再也看不下去,站出來說,“很簡單,你如果賭贏了,亞瑟就回答你一個問題。”
“如果你賭輸了,你就轉動輪盤,我負責砍掉陳宏圖身上對應的部位。”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明顯是帶着濃重的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