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次有點低。”看着那些看着鈔票，雙眼放光，立刻就準備脫衣服的佳麗，沈強心中無奈。
這時候馬老闆把錢丟給孫開平，示意孫開平去給她們計數，隨後自己拿過一杯啤酒，將另一杯放在沈強的身邊，臉上毫無笑意地坐在了沈強的身邊，微微嘆息道。
“是不是覺得我特粗俗？”看着沈強，馬老闆一口喝乾了杯中酒，隨後自己倒酒，一邊倒一邊說道：“是不是覺得她們特無恥？”
沈強挑眉：“有一點。”
馬老闆笑了：“其實我們都一樣，都在做想盡一切辦法，令別人開心的事情，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賺到錢。”
看着沈強，馬老闆笑：“我得讓我的客人，覺得他們花很少的錢，買到了價值連城的寶物，我的古玩店纔有生意，孫開平每天都在往罐子裡裝，各種各樣的古玩，然後打着某某老罐子的旗號。”
“而你也一樣。”馬老闆道：“你的藥品，給患者和患者家屬帶來了治癒，帶來了歡聲笑語，他們纔會一直支持你的企業。”
“而且不光我們這樣，真正自由自在，不用給任何人陪笑臉的人是根本不存在的，學生要成績，員工要業績，老闆要面對股東，而股東在擔心錢。”
看了眼已經脫光，開始喝酒的幾個ktv佳麗，馬老闆挑眉笑道：“她們什麼都沒有，只有所謂的青春和所謂的看穿了一切，她們會在我們走後，花着我們給她的小費罵我們，第二天就不記得我們是誰。”
“我知道，你到這裡來應該不是單純的爲了尋歡作樂，但你必須明白，婊砸無情戲子無義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如果你以爲你多砸點錢，對她們好一些，她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這話，沈強笑了笑：“你想給我上一課？還是覺得我到這裡是來尋找真愛？”
馬老闆笑道：“不是要給你上一課，而是想告訴你，別對她們抱有多高的幻想，所謂的出淤泥而不染的故事，之所以那麼動人，是因爲那樣的人少之又少。”
看了一眼，在一旁幫忙開酒，滿臉堆笑地包廂女服務員，馬老闆一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一開始進屋拍她屁股，挺俗，挺噁心？我跟你說，除非是那種沒有人給服務員小費的店，否則相比起被拍了屁股，她們更願意有人定包。”
“包廂服務員，也有叫什麼包廂公主的，她們一般情況下，是沒有工資的，她們的收入，主要是靠客人給的小費，和酒水的提成，所以你可以放心，只要別太過分，小費頂上，多點些酒，佔點便宜，她們什麼話都不會說。”
“不但如此，她們一般酒量都不錯，原本你可能只准備喝兩打啤酒，但她可以陪你喝，多喝幾打啤酒，她就能多拿到一些提成，所以現在你看，跳舞的那個有三千塊可以拿。”
“脫光了喝啤酒的這些佳麗，330ml一瓶的啤酒喝一瓶賺一百，她們也很高興，如果她們喝到一半，去衛生間，你都不用懷疑，肯定是扣嗓子去吐了，這樣真正進入身體的酒就很少，然後回來又能和十幾瓶。”
眼神微笑地看着沈強，馬老闆繼續道：“而她們這麼賣力的喝，包廂服務員也很高興，因爲這樣的話，她有很多提成可以拿。”
猥瑣一笑，挪揄着挑眉的馬老闆道：“而我呢？花錢換回來的是什麼？她們晃着白花花的身體，陪我喝酒，聊天，唱歌，玩些無傷大雅的小遊戲，我說什麼，她們就做什麼，這讓我的心裡很滿足。”
“然後呢？”馬老闆笑着挑眉：“大家都開心。”
看着沒出聲，神情有些無奈的沈強，馬老闆笑道：“怎麼，看你的神情真的是很不自在，難道沒見過脫光了的女人？別開玩笑了，你那麼多女朋友，還是個外科醫生，難道你給她們做手術的時候，她們都穿着衣服的嗎？”
沈強尷尬：“至少我的患者，不會脫光了晃着乃至猜拳喝酒，還若無其事，一臉興奮。”
馬老闆笑：“所以說，強子，你還短練，沒事多和馬哥出去玩玩，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沈強無奈挑眉，心中忽然有些失望，壓根連和那些ktv佳麗聊天瞭解情況的興趣都沒有了，只是對馬老闆問道：“你覺得假設你晚上想帶她們出去，她們會跟你走嗎？”
馬老闆笑了，挑眉挪揄道：“想帶她們出去太簡單了，你得明白，她們不肯和你出去的原因之後兩個，一個是實在看不上你，另一個原因，是錢給的不夠。”
“只要錢到位，隨便跟你去哪裡都沒有問題。”拍着沈強的肩膀，馬老闆笑：“你知道你這種新手，在這種地方最常犯的錯誤是什麼嗎？”
沈強挑眉，做了個洗耳恭聽的表情。
馬老闆笑的露出後槽牙，道：“總有些自命不凡的傢伙，認爲自己在商場，職場上很成功，有錢有樣貌，所以這些佳麗們就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可實際上，這些佳麗只跟着錢，因爲她們是一羣出賣自己青春和肉體的人，她們連自己都在乎，又怎麼可能在乎別人？”
“所以那些自命不凡的傢伙，總是會發現，無論他們多麼優秀，多麼重視，到最後，卻依舊根本得不到他想要的愛情，這並不是他們無能，而是他們選錯了方向。”
“到這裡工作的女孩，唯一的夢想就是撈錢，如果你沒有能夠讓她一輩子榮華富貴的財富，沒有二十四小時，都可以隨時陪着她的時間，到最後，你終將一無所獲，竹籃打水一場空。”
聽到這話，沈強笑了，起身道：“我明白了，你們先玩，我出去透透氣。”
說罷了，沈強起身出門。
在出包廂的時候，沈強看到了那些喝了酒的佳麗們，已經圍在了馬老闆和孫開平的身邊。
關好房門。
站在走廊裡的沈強想要離開，因爲來這裡的本身，或許就是個錯誤。
可就在沈強轉身想走的時候。
沈強一眼就看到了就在走廊的盡頭，那扇很小很小的窗子旁，正站着一個年紀大概在三十多歲，看起來保養的很好膚色很白皙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的蕾絲內衣，外套白色鏤空的針織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