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愣住了。
英姿颯爽的千山雪美目之中滿是驚愕地看着沈強道:“你確定,躲在這裡殘害了這麼多人的邪修是個和尚?”
沈強沉吟了片刻道:“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但可能性超過百分之八十。另外不要被外表所迷惑,是否是好人,並不取決於他是做什麼的,而是取決於他的內心。”
聽到這話,千山雪皺眉道:“能說說你的理由嗎?”
沈強站在山林裡的洞口,看了下人跡罕至的山林道:“這裡非常偏僻,非常荒涼,周圍並沒有村莊,封山育林幾十年,沒有放牧的痕跡,不但如此,這片林木,也並非是能夠盛產蘑菇松蘑的松林。”
“所以這片林子,採蘑菇的人不會來,因爲這裡不會有收穫,也沒有人放牧,樹木又不成才,也不會來人盜砍,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來這裡都會引發別人的好奇。”
“有道理。”艾麗說道:“可你也不能因此就斷定這裡的邪修是和尚。”
沈強平靜道:“剛纔法醫說,裡面最早的屍體,應該是三十年前,最晚的屍體在月內,這就意味着這個邪修至少在這裡三四十年了。”
同手指了一下,遠處在草叢中若隱若現的小徑,沈強道:“你們看看周圍這環境,如果有一個女人,在三十年間失常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會非常引人注意的。”
“而山樑的那邊就是都是鬥石寺。”沈強挑眉道:“一個女人,三十多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瞞不過那些和尚的,那他們肯定會好奇,肯定會來這裡查看,那麼這裡的情況,應該早就已經被發現了。”
聽到這話,葉小蕾美目亮了:“沈強前輩說的有道理,我之前在山洞中的確嗅到了檀香的味道。”說到這裡,葉小蕾遲疑道:“但是我也嗅到了輕微的香水味道。”
艾麗立刻道:“聽到了嗎?葉小蕾也嗅到了香水的味道,這意味着你說邪修是和尚的情況是不成立的。”
沈強道:“你可以理解成邪修有女人,也可能是受害者有女人,所以他們將香水的味道帶到了這裡。”
葉小蕾美目立刻就亮了:“的確有可能,香水的味道極淡,除了洞口,就無法再察覺,所以無法追蹤,但那檀香的味道,卻依舊清晰。”
艾麗愣住了。
千山雪蹙眉:“鬥石寺在修真界的地位比較特殊,沈強你最好有一定的把握,否則的話,可能會因爲無端猜測引來麻煩。”
沈強道:“這不是無端猜測,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什麼人能在三十幾年,反覆出現在這裡不被懷疑,不被注意?唯一的答案,就是和尚。因爲修真者有神識,那些修佛者也有,在鬥石寺的地盤內,不受攔阻,任意穿行,並不會被懷疑的人,只可能是和尚。”
這是葉小蕾拿出手機道:“山樑的那一邊纔是鬥石寺的範圍,這邊不是鬥石寺的。”
沈強笑了:“那我們可以把山樑理解爲鬥石寺的院牆,那麼院牆外,總有外人徘徊,你不會擔心嗎?你不會派人查看嗎?你不會有所警覺嗎?”
“會!”艾麗眼睛亮了。
“那麼我們現在來把條件綜合一下來看,首先,具備可以自由出入這裡的人,肯定是受到鬥石寺和尚認可的人,否則他不可能幾十年在這裡都沒有事。”
“第二,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選地址作爲老巢,也是這樣的道理,這個邪修爲什麼把自己的巢穴安在這裡?”
看着思索中的三女,沈強一笑道。
“對於秘密場所的地址選擇,通常無非就是優先考慮,便利性,也就是交通是否快捷,能否快速到達,第二就是安全性是否可控。”
環顧一眼四周之後,沈強道:“假如是一個修爲不錯,並且在鬥石寺之中擁有着一定地位的和尚,那麼他可以每天都在這邊巡視,理由可以是練功,可以是晨跑,夜跑,甚至是什麼理由都不需要。”
“甚至哪怕他不在這裡的時候,也可以利用神識來觀察這裡的情況。”微微一笑的沈強道:“也許現在,他就在某處正用神識看着我們。”
瞬間,三女的眼神警惕了起來。
與此同時,沈強也是猛的張開了神識。
要知道,單論神識的話,別說是同境界,即便是比沈強高出幾個境界的修真者,神識也未必有沈強厲害。
當神識張開之後。
周圍二十里內,所有的情況,沈強都能察覺得到,但唯獨鬥石寺內,有可以屏蔽神識的法陣,令沈強無法觀察之外,即便是現在,周圍的情況,看起來依舊很正常。
唯一令沈強有些感興趣的,就是五里路之外,有三名男子,正在毆打一對野和的男女。
他們下手挺狠辣。,
但只是普通人,而且也明顯沒準備要人命,所以沈強當然不會管。
除此之外,神識之中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走,我們去鬥石寺。”
千山雪明顯也用神識查看過了一番,隨後道。
艾麗點頭,道:“尋香,看你的了。”
迎着風,輕嗅了一下的葉小蕾,俏面莫名地一紅,偷看了沈強一眼後道:“山洞中的檀香味道,清幽淡雅,混合了高級的香料,能夠養心提神,和鬥石寺中,濃烈又混雜的檀香味道有些許不同,但方向的確是那邊。”
帶着三女下山的沈強道:“假設是個有地位的和尚,那麼他有單獨的房間和高檔一些的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三女點頭。
一路走過小徑,到了山腳下,從納戒裡拿出車。
衆人上車,沈強載着衆女往鬥石寺的方向開。
坐在後排的艾麗遲疑了片刻後,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沈強的分析很靠譜,但還有一個最大的疑點,有些難以理解,假如真的是和尚做的,爲什麼那些屍體的生殖器全部消失?”
聽到這話,開車的沈強挑眉道:“這沒有什麼難以解釋的,有可能是嫉妒別人比他大,也有可能是他覺得那些男人作風有問題,他在替天行道,理由可以是千奇百怪,我們要做的不是去探究他的內心,而僅僅是把他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