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別墅。
七點多的太陽正燦爛的時候,怒髮衝冠的裴董事長帶着十幾號人,開車直接撞開了別墅門。
隨後他砰砰兩腳踹開了門,衝進別墅,正遇到手中提着把複合弓的鼎豪張老闆。
“老裴,你啥意思?”鼎豪張老闆火了:“來抄我家了?”
裴正義他爹,怒道:“抄你家怎麼了?姓張的,我問你,這麼多年,我可曾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哦,你和那個姓沈的有矛盾,拿我兒子當槍使,現在他進去了,要是撈不出來,我要你一家償命。”
鼎豪張老闆火了:“這事你找我幹什麼?那是你兒子和姓沈的之間發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衝我發什麼火?有的本事你找他去啊!”
裴正義他爹怒道:“我找了,人家明確的說,就是想要鼎豪,他只要拿到鼎豪,我兒子肯定沒事,現在我就問你給不給吧。”
鼎豪張老闆冷笑。
不等他說話,裴正義他爹,厲聲道:“還有姓張的你別和我裝裡迷,鼎豪是你一手經營的,我兒子年輕,不懂事,但我的眼睛亮,他帶着那麼多人聚集在鼎豪,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你姓張的有事,我哪次沒幫你?你想讓我幫你對付那個姓沈的,可以明說,我皺一下眉頭,我姓裴的不是人,但是你這麼搞,咱們哥倆的感情就斷了,我就一個兒子,你毀他,我就殺你全家。”
鼎豪張老闆,踮起復合弓道:“老裴,你嚇唬我?”
幾乎就在聽到他這話的同時,裴正義他爹身後一個青年,直接從懷裡拿出了一把鋸短了的雙管獵槍,對準了鼎豪的張老闆。
“我姓裴的什麼人,你心裡有數,是不是嚇唬你,你一清二楚,我現在就問你,我兒子進去了,他一口一個張叔叔叫你,從小叫到大,我現在就問你,撈不嘮他。”裴正義他爹冷着臉。
鼎城張老闆,道:“老裴,咱倆好哥兄弟,你兒子,我當親兒子對待,人,我們肯定撈,但想讓我把鼎豪拱手讓給那個姓沈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怎麼撈?”裴正義他爹急了:“那羣王八蛋,現在一口咬定,我兒子是組織者,他們都是從犯,這要是被定死了,至少二十年刑期,等他出來的時候,都快五十歲了!”
“我可以找人和那些混蛋談,錢我出。”鼎豪張老闆道。
“你出你馬哥比!”裴正義他爹身邊的青年道:“現在根本就見不到人,你和誰談?監控視頻一送到警察的手裡,我們少爺,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那你打死我?”鼎豪張老闆也火了。
“你以爲我不敢?”那青年直接舉槍瞄準。
而就在這時候,隨着剎車聲,和急匆匆的腳步聲,西里呼嚕地衝進來很多人。
“小張,小裴,你們幹什麼呢?”衝進來的另一箇中年厲聲道:“都長本事了是吧?窩裡鬥很光彩?別讓人笑掉大牙了行不行?放下,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下,咱們坐下來,有什麼事,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沒有什麼事情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氣沖沖地裴正義他爹,一推旁邊的青年。
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怒道:“老哥,既然你來了,那我把話說清楚,能找的人,我都找了,能動的關係,我也都動了,省廳那邊態度明確,對這樣危害社會的流氓團伙,要重拳打擊,絕不姑息!”
“如果,警方拿到鼎豪酒店的監控視頻,證實了的確是我兒子指揮他們,那我兒子就要被嚴判!”
被他叫做老哥的人皺眉:“小張,你把你那破玩意給我扔一邊去,然後過來,咱們聊聊。”
鼎豪的張老闆,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後將手中的複合弓收了起來,隨後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很認真地說道:“那個年輕的姓沈的並不可怕,他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年輕,除了菜做的不錯之外,翻不起什麼浪花。”
“真正麻煩的是那個沈邊,那個傢伙巧舌如簧,我這一輩子,第一次見到如此後顏無恥之人!”
“他先是說,大同江屈服了,隨後他和我說,那個沈強如何如何的虐待他,如何如何的對他不好,害他得病,經常吐血,所以他如何如何地恨沈強,拍着胸脯保證他一定會幫我坑那個沈強,結果我信了。”
看着裴正義和那個老哥,鼎豪的張老闆,道:“然後呢?他在合同上坑我,把酒店餐廳給拿走了,昨天小裴去大同江吃飯,和沈強發生了點衝突,那個沈邊說我們鼎豪的vip在他們那不好使!”
“就因爲這事,我帶着小裴去找那個沈強,那個沈強態度相當囂張,氣得我血壓高,就去了醫院,所以小裴和沈強之間後來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少放屁!”裴正義他爹急了:“你不是總吹噓你們鼎豪,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那話怎麼說的來着?就算是老鼠交配,都逃不過你的法眼,我兒子搞那麼大動靜你不知道?”
鼎豪張老闆無奈了,沉聲道:“我知道,但我沒有想到會搞成這樣。你們想想,小裴帶了那麼多人,那姓沈的一共三男三女六個人,酒店的保安基本是擺設,那個沈邊是個病秧子,這是事怎麼想,也是小裴帶着人打那個沈強一頓的然後揚長而去,誰想到那麼多人會打不過兩個人!”
那個被他們叫做老哥的人沉聲道:“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就算到現在,你還一口一個那個沈強沒有本事,你自己仔細想想,沈強沒本事,那個能把你玩得團團轉的沈邊,能對他忠心耿耿?”
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鼎豪老闆,被叫做老哥的人,手指點着茶几,質疑道:“小張啊,你這半輩子是不是白混了?這是多麼明顯的苦肉計?難道你一點都沒看出來?”
鼎豪張老闆皺眉倒苦水:“老哥,要是你在,你也看不出來,沈邊那貨是真吐血啊!要不我怎麼說,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而那個沈強更無恥,拿了我的餐廳還不算,現在直接明着要我的鼎豪!“
用手拍着自己的臉,鼎豪張老闆道:”你說,這我要是把鼎豪給了他,我還有什麼臉在省城待下去?”
被他們叫做老哥的人沉默了片刻,皺眉道:“那個沈邊不過是沈強的個小卒而已,你們仔細想想,你們都覺得自己很威風,很牛,能兩個人打四十幾個的大猛人,你們手下有嗎?能厚顏無恥到極致,爲了成功不則手段,狡詐如狐的手下,你們有嗎?”
眼神暴起寒光,他繼續道:“這樣的人每個都是能獨當一面的梟雄,卻都心悅誠服的跟着那個沈強,這本身就說明,這個沈強,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