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神域會長話的一瞬間,滿臉淚痕的神族美女安娜愣住了,眼神茫然,而又無措的看着神域會長。
“不要欺負我年紀小,別忘記了,我也是個神族,兩三歲的安娜,不可能……”沈強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如何證明不可能?”神域會長眼神冷冷的打斷沈強,沉聲道:“年輕人,不要以爲你已經瞭解了整個世界,知道自己無知,纔是成長的開始。”
瞬間,沈強劍眉緊鎖,望着眼神冰冷的神域會長,道:“別欺負我年紀小,辯論的第一規則就是,證有不證無,你說三歲的神族可以殺掉的豐特倫一家,好吧,我沒有辦法讓她回到三歲,也沒有辦法回到那個時間和地點,所以你贏了,但我希望你編的故事能夠經得起推敲。”
神域會長,眼神霸氣的挑眉道:“年輕人,我坐在這裡,和你說這些事情,並不是因爲你威脅到我了,而僅僅是因爲,我希望安娜知道一些事情而已,明白嗎?”
一瞬間。
沈強清晰無比的感覺到了神域會長身上瀰漫開來的恐怖殺意。
不但如此,更令沈強震撼的是,在這個瞬間,沈強的觀微之術,無比清晰的觀察到了他的境界和修爲。
大乘期……巔峰!
這發現,簡直恐怖!
因爲這種修爲,距離飛昇,不過只有一步只要。
頓悟了。
隨時飛昇。
頓悟不了,那麼他這輩子,大概也就到頂了。
而且,從他兩千多歲的年紀上來說。
沈強無比清晰的明白。
就算喬天罡在,就算精靈王在,哪怕青旋等人全在,再加上自己,也根本沒有能力留住眼前這個滿頭白髮,鬍鬚斑白的老者。
因爲在目前的情況下,眼前的神域會長,就是地球上的最高戰鬥力。
他的修爲境界,甚至還要高出龍組戰神一個階段。
與他動手。
沈強那就是自找難看。
“要把臉湊過去被這個老傢伙抽嗎?”
沈強皺眉。
瞬間就意識到那是隻有傻子纔會做出的選擇。
所以深吸了口氣的沈強一笑道:“你是前輩,我這些問話,也並不是審問。”
聽到這話。
霸氣側漏的神域會長笑了,沉默了片刻之後,嘆息了一聲。
“你比我年輕時候聰明。”
沈強一愣的同時。
神域會長平靜地看着神族美女安娜,道。
“不用懷疑,當時殺掉了豐特倫一家的人就是你。”
神族美女安娜,面色蒼白的說道:“不可能的,我不會那麼做。”
聽到這話的神域會長挑眉道:“安娜,當時你還小,聽我把話說完你就明白。”
安娜沉默。
與此同時,神域會長平靜地看了沈強一眼,道:“豐特倫一家,聯手絞死了安娜的母親,我趕到的時候……”
“等一下!”
沈強直接了當的打斷道。
“我非常好奇的是,你和安娜,豐特倫一家到底有怎樣的關係。”
聽到這話,安娜的眼神也立刻期待了起來。
而神域會長聞言,臉色則莫名的一暗,隨後,他嘆息了一聲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他抱着一個小女孩的照片,放在了安娜的身前。
“還記得這個嗎?你小時候,總是追着我問,這個姐姐是誰。”
安娜楞了下,看到依偎在神域會長懷中,用手摟着神域會長脖子,莫名似乎有些眼熟的女孩照片,她擦了下臉上的淚痕,道:“記得,那時候你總說,等我長大了就告訴我,後來,我對照片不感興趣了。”
神域會長笑了笑,沉默了片刻後挑眉,道:“這是我的女兒。”
安娜一愣的同時。
沈強會長挑眉道:“也是你的母親。”
瞬間,安娜的美目瞪圓了。
而與此同時。神域會長,將兩張照片並排放在了安娜的面前,道:“那時候,你母親的雙親還健全,我因爲有就重要的事情,離開了塞普爾,半年後我回來的時候,她的雙臂,已經因爲觸電而截肢了。”
“但是她很堅強,開朗,健康。”神域會長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安娜:“所以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了,我其實是你的外公。”
安娜懵了,眼神都是茫然。
沈強挑眉:“我可以爲你們做一個親權鑑定,很快,只需要十幾分鍾。”
“明天做吧,現在這裡不方便。”神域會長道。
沈強皺眉。
與此同時,望着安娜,神域會長繼續道:“所以我想,我這麼說,你們應該懂了,安娜的母親,是我的女兒,我一直以爲她找到了真愛。”
“於是我放心的讓她和豐特倫家的第三子在一起,可結果卻是,他們聯手,殺掉了我唯一的女兒,而隨後更是去了地下暗河,要在那裡淹死安娜。”
聽到這話的瞬間,沈強挑眉:“你撒謊,要殺一個兩三歲的小孩,有無數種方法,同她的母親一起不是更好,何必大費周章?”
“豐特倫一家信奉巫術,他們認爲,那樣做,就不會得到報應。”神域會長平靜挑眉。
沈強無奈了。
“又是無法證明的言論。”
神域會長,沒接話,而是繼續道:“收到了消息的我,帶着手下趕回來,發現女兒已經沒救了,於是追蹤到了豐特倫一家的莊園地下,發現,他們都已經死了。”
“而當時地上坐着真元暴走,正放聲大哭的安娜。”神域會長挑眉,道:“而且,當她發現我們時,她更試圖控制我們,殺死我們,不得已,我的手下出手,制服了安娜。”
將視線轉向了桌子上,道:“於是,在地下留下了這顆種子。”
聽到這話的安娜,滿眼的懵逼,像已經傻了一樣。
但沈強卻笑了,嘴角不但滿滿的挪揄,眼神更是滿滿的鄙視。
“還真是個漏洞百出的故事。”
聽着沈強那滿是挪揄的話語,神域會長,根本就沒有理會,而是看着安娜說道。
“這就是我想告訴你的一切,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應該很難接受,所以我走了,你如果有疑問的話,明天可以去找我。”
說着,他起身。
隨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強,道:“小子,照看好她,這個時候,她需要陪伴和安慰。”
說罷了。
他扣上了西裝的扣子,轉身離開了修士聚集的超凡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