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不但沈強身邊,細腰肥臀的黑玫瑰菲洛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甚至就連膚色雪白得如同裝在玻璃瓶中的牛奶一樣的玉美人雪莉,那高冷的俏面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一本證書無論印刷的如何精美,它也不可能代替人去坐診,這是一定的,所以沈強的話,聽起來像是玩笑,像是個槓精。
但仔細思考起來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明白。
證書只不過代表了過去的一段精力而已,它並不能真正的解決所有問題。
能解決問題的,只有人!
“沈先生,你說這話,是因爲你拿不出來同樣的證書嗎?”
之前曾說,抗藥性阿米巴,綁上塊骨頭,狗都能治,只有醫學落後地區的人,纔會把它當做不得了的疾病的醫學家,眼瞧着場面尷尬,不由得上前,繼續爲難沈強。
這令沈強皺眉。
事實上,沈強根本就沒有興趣和他們爭鬥。
因爲沈強的重心是修真界,是修士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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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修士們擁有着毀天滅地的力量。
如果沈強不能在修士的世界裡立足,那麼無論如何優秀,沈強也好,合盛合也罷,都不過是無根的飄萍,一場風暴襲來,就有可能灰飛煙滅。
所以沈強,根本就不在意世俗界是怎樣看自己的。
哪怕這些人說過一些令人很生氣的話,沈強也不打算和他們一般計較,因爲在沈強的內心之中,覺得和他們計較的話,自己難免有一種以大欺小的感覺。
可現在,很顯然,沈強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打算落空了。
深呼吸。
隨後沈強決定,退一步不能海闊天空的話,就再退一步,同時,沈強的心裡,也希望這些傢伙,能夠適可而止。
“如果證書有用,塞普爾醫院不會請我到這裡來。”沈強挑眉,平靜道:“另外,我希望你們明白,我來這裡,是爲了治病救人,而不是和你們鬥氣,所以現在,請你們讓開,因爲我要去看一下患者。”
沈強的話,說的很平靜。
令在場的衆多人員,都不由得暗自點頭。
=網絡直播那邊,也是瞬間彈幕滿屏。
“哇,這個沈強年紀不大,真的是好修養啊,這種情況,換成是我的話,早打人了,因爲這兩個人,明顯是在找茬要和沈強打架啊。”
“好胸襟,這個沈強,真的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心中有容人之量,換成別人,這時候,大概已經開罵了,但他卻還能好言相勸。”
“這是真正的智者,也是真正的醫生,面對挑釁,他想的不是如何反擊,而是患者,就憑這一點,這個沈強就值得稱讚。”
可與此同時。
擋在沈強身邊的那幾個專家卻並不領情,而是冷眼看着沈強。
“很好,沈強,作爲醫學院的學生,就應該有學生的樣子,看到我們也不知道尊敬,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錯,我們雖然救治患者未見明顯的好轉,但醫療知識水平,依舊是世界頂尖,先說說你的治療方案吧,如果不合理,我們是不會讓你亂來的。”
“這不是請求,而是要求,這是塞普爾醫院賦予我們的權利,作爲世界頂尖的傳染病學家,我們的肩上有監督的職責,你必須配合我們。”
幾名專家的話,令沈強的火騰的一下就衝上了心頭。
因爲這的確有點過分了。
沈強已經一忍再忍。
已經十分顧全大局。
但這些專家顯然不這樣認爲。
他們在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想盡辦法的在打擊沈強。
先是說學歷問題。
隨後說沈強不尊敬他們。
而現在,更是拿出了監督者的權利,在刁難沈強。
病志不給沈強看。
患者不讓沈強瞧。
張嘴就問治療方案。
他們如果覺得不合理,就不讓治療。
這已經不是欺負人的問題了,也不是簡單的排擠,而是非常明顯,早有預謀的,不然他們的態度,不可能這麼一致。
一瞬間。
火上心頭的沈強,轉身就想走。
畢竟這事簡單啊,你們不讓我治療,我走不就完了,到時候,患者出了問題,那就是他們的問題。
可就在沈強肩膀微動,剛要轉身的瞬間。
看到身前那些傳染病學家亢奮的眼神,沈強瞬間清醒。
隨後不得不佩服,這些傳染病學家的醫術如何沈強不清楚,這心機,可是一個比一個陰沉。
道理很簡單。
沈強現在要是負氣離去。
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他們怎麼說怎麼算了,不在的沈強一句話都不能反駁。
不但沈強要背上任性,和置患者安危於不顧的名聲,抗一個大黑鍋。
更重要的是,哪怕就算是他們都治不好那些患者,任由那些患者死光,他們現在想的也是擠走沈強,不讓沈強來治。
因爲那樣的話,事後他們就可以宣佈,這是絕症,以現在的醫學水平還無法治療,到那時候,沈強會被世人唾棄,而他們則會變成功臣。
“阻攔醫生救治患者,就是塞普爾醫院賦予你們的權利?”
沈強猛然上前一步,低下頭,看着身前已經禿頂了醫學家,冷聲道:“馬上讓開,你們的阻攔,已經耽誤了我對患者的救治,在疾病面前,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你們的阻攔,已經令我本該成功的救治,變得充滿了不確定性,出了問題,這個責任你們負。”
瞬間。
醫學家們愣住了。
隨即滿眼震撼的看着沈強。
“好厲害的沈強,年紀不大,竟然如此老辣,無論有任何理由,再阻攔下去的話,沈強救治不成功,也可以說成是我們的錯!”
“快讓開,這沈強的話,已經擊中要害!”
“再不讓開,會犯衆怒!”
幾名傳染病學家,雖然還想再試試,但是沈強的話,已經切中要害,衆目睽睽之下,他們哪裡還敢繼續阻攔,所以心中儘管仍然有些不滿,也不得不讓開了路。
隨後,沈強已經來到了病房。
“病志呢?”沈強伸手,很自然的問道。
畢竟任何醫院,都會對患者每天的情況做記錄。
可就在這時,那名爲首的傳染病學家,微微挑眉道:“對不起,今天以前的病志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