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世家子弟
齊國,大國。
周國,小國。
秦夜身爲朱雀聖人,在周國可以得到無上榮耀,在齊國,並不會有人認識他。
風少宇一死,風少蘭留在周國,並沒有什麼好處。
既然沒有可能讓風少蘭,獨自返回齊國,秦夜同行並無任何疑問。
倒是旁邊的程瑤,數月之間,心情一直鬱悶。
一路之上,她對兩人端茶遞水,照顧起居,幹盡了下人才會做的工作。
只因,出了周境之後,秦夜已將車隊遣散,只留她一人在身邊。
“已問過很多人了,風堡最多再過數座天橋就可到達,我們是不是該考慮回程的事情?”程瑤悶悶不樂,而質問發聲。
換來的仍是秦夜沉默。
惹得程瑤心中暗暗咒罵,曾幾何時,秦夜對她表達,當下在她看來,其實就是爲了讓她,心甘情願的接受折磨。
“姑娘要去風堡嗎?”
突然之間,前方兩個一直在橋邊叉魚的武者,到了三人身邊。
兩武者,一藍衣、一紫衣,發聲幾乎同時,有點血親兄弟感覺。
“不去,你們想幹嘛?”程瑤趕緊後退,退到秦夜身邊。
當下,她境界只有玄極境,放到大周或許也可橫行一時,在齊國不感造次。
那藍、紫二人臉上神彩飛揚,審視她之後,卻又把目光遞到秦夜背後,正是風少蘭。
這兩女除了一個大兩歲之外,無論身段、長相都是傾城傾國之貌,一等一的絕色。
此時此刻,只看對面兩武者細微表情,也知道是傾慕兩人姿容。
身爲美女,程瑤對這種奉承表現見得太多,警惕非常也不稀奇。
“姑娘,我倆並無惡意,只是風堡這個地方,不是什麼好去處,看三位不像本地人,陳某還是覺得應該過來提醒一下。”
“是啊,風堡地方偏僻,外人不能輕易進去,風家人秉性古怪,很難相處。”趙玉樓也同時附和。
幾人交接時候,在天橋附近,行人、商販、漁人,都已把注意力放到這邊。
“這三個異鄉人看來氣度不凡,不知道是哪裡來了世家宗人?”
“肯定不凡了,要不然怎麼可能趙、陳兩位上去迎接,這二位可是天塌下來,都不管的主。”
“那男的還好,兩個女武者相貌不俗,我懷疑是帝都來的。”
人人發聲,評斷不止。
趙、陳兩家,雖說只是海城四大家之二。
實際能量,在齊國仍有影響力,此時此刻。
正是因爲趙、陳兩人表現,秦夜三人的地位也被提高。
秦夜只看,趙、陳兩人熱情有加,倒並不會太過推辭。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兩人並無明顯惡意,他也沒有必要像防賊一般。
而且入海城之前,他也大概消息通透。
趙、陳兩姓在海城之中地位,有所瞭解。
“想不到堂堂大齊七大家,會落到這種程度,也是讓人嗟嘆。”聽到趙、陳兩人陳述不止,秦夜迴應。
風堡正是風家落魄之後,最後居所。
十幾年前,風家曾爲大齊七大家,後來皇五子爲齊帝,風家失勢。
所幸齊帝仁厚,並不閃趕盡殺絕。
在將風家嫡系血脈驅逐出齊境之後,剩餘風家遠房族人,自動從原籍遷往海城立寨,又稱風堡。
現在阿蘭既然回到齊國,風堡肯定是要走一趟的。
至於後事,後面再說。
當下秦夜,只是隨意應和,不會透露風少蘭身份。
“三位如果暫時不想去風堡,可以跟我二人,在海城中游玩一番,有朋自遠方來,不宜樂乎,那是應當。”陳子由再度發話。
“那就謝謝兩位了。”秦夜爽快答應。
當下直接去風堡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打聽一下消息,理所當然。
……
海城鶴樓,是海城較有名氣的酒樓。
陳、趙兩人熱情非常,將秦夜三人帶上酒樓。
這酒樓仍在巨巖之上,除巨巖最高處,指引海船的燈塔之處,就數這酒樓最高。
幾人坐在靠窗位置,入眼看去,可以看到樓船、行人、各式建築。
“陳子由。”
“趙玉樓。”
“白晝,這兩位是舍妹白蘭……”
“我叫程瑤。”
相互介紹之後,程瑤搶先回答,白瑤這個名字,她是絕對不會認可的。
“白兄是星霜城白家子弟?”陳子由開口問道。
“不是,我們來自寒江城,出世小門小戶而已。”
星霜城白家,秦夜聽風少蘭說起過,齊國七大家,十幾年前,關係還跟風家不錯。
不過後來,各站其隊,投注不同,結果也大不相同。
當下場景,冒用白家子弟身份問題不大,但最好不要,免得以後繼續用謊言去填補,沒有意思。
“風家人自從新帝登基之後,每況愈下,據說風少宇已經攜妹去往周國。”
“當下風家在風堡本無根基,再無世家之相,也沒有什麼說頭,倒是子弟中出了個風少遊,很有點修行天份。”
“風少遊?”風少蘭楞了楞,眉頭微蹙。
“怎麼?蘭小姐也知道風少遊?”陳子由詢問。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熟悉而已。”風少蘭趕緊收聲。
風家人物,她都給秦夜科普過,一路行來,幾個月,也就說這些閒事而已。
大齊大周、跨越數國。
過境,傳送陣這種東西無法使用,時間自然用了不少,再一個,程瑤不能御行,也有點影響。
風少遊,除風家嫡系血親,這個人在風家遠親當中,絕對算是第一天才。
阿蘭離開齊國,其人當時已是地初境界,年齡十七,十年過後,境界再升可想而知。
小小插曲,讓陳、趙兩人稍稍疑惑而已。
衆人坐着繼續攀談,問題不大。
至於秦夜所說寒江城白姓族人身份,對方並無懷疑。
寒江城,蕞爾小城,誰也不會去打聽有些什麼世家。
而趙、陳兩並未因爲秦夜三人小族身份,有所輕慢,倒也稀奇。
幾人再坐一會兒,卻是酒樓侍應走上樓來,給趙玉樓遞上了一張便箋。
“什麼東西?”他有點疑惑。
“不知道。”是一個戴斗笠的人送過來的,侍應應道。
趙玉樓只能看那文字內容,臉色立即就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