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幕後隱密
皇城，人心浮動。
帝宮，細雨霏霏，此時此刻，彷彿有一片安寧。
帝宮之中，正是周帝上朝時候。
而龍椅之下，無數文武大臣正屏息而立。
“陛下，秦夜有本。”
秦夜站在衆聖人之末，開口啓奏。
“說。”
“原朱雀聖人風少宇之妹風少蘭，久離齊境，有意迴歸故里，秦夜與其感情親厚，請求送她迴歸齊境。”
秦夜話聲一出，整個宮殿之中變得安寧無比。
銅質香爐中青煙嫋嫋，並無一人發聲。
“朱雀聖人與朕，兄弟情深，風少蘭在大周久住，也算是大周子民，爲何不留在周境？不準。”
“秦夜知道了。”
宮殿之中，仍無人聲。
各是竊竊私語。
“現在風少宇已經死了，齊國勢大，世家宗門能量，對我大周也是極大挑戰。”
“是啊，此時此地，爲什麼不讓秦夜送風少蘭回齊？”
“風少蘭初入天境，與風少宇差距太大，留在大周不是好事。”
“不知道帝尊是何用意，風家後人就在大周，想必已經傳回齊境，要早作決斷才行。”
下面文武大臣，糾結不止。
“不得喧譁！”周帝旁邊，內侍發聲。
衆人語聲紛紛安靜下去。
“秦夜，現在居於原朱雀聖人府上，卻不知道有沒有不便之處，若有，隨意開口，朕都可以爲重新安置。”周帝再度發聲，對秦夜親近無比。
“並沒有，謝陛下。”秦夜表情平靜。
“那更好。”說到這裡，那簾幕之後的周帝，已坐直了身體。
“朕有一議，想向三聖人示下。”
“陛下請講。”諸臣之首，三聖人爲尊。
此時此刻，三聖人就是諸臣與龍椅之間。
四聖陣法開啓之後，數月之間，三聖人常駐宮庭，是尋常流程。
數月之後，藍夫人迴歸星臺，南雅子回瀟湘城，大長老隱居也是慣例。
此時此刻，三人自然是衆臣之首。
“當今大周，除聖人之下，至強者舍秦夜無他，朕提議從今天開始，秦夜就是新的朱雀聖人，三聖人以爲若何？”那周帝雖說提議，其實語調威嚴。
聖人不可逆，聖人不可違。
帝尊威嚴更在聖人之上，此時此地說出，只是走固定流程而已。
“臣等皆無異議。”
龍椅之下，人人發聲，並不只三聖人。
“既然如此，從現在起，秦夜就是大周新的朱雀聖人了。”
“謝陛下。”秦夜拱手致謝。
“今天就這麼着吧，大長老跟我到文華殿一下。”那周帝人已起身，衆臣目送而已。
稍後，只留下一人，正是大長老，往文華殿方向而去。
文華殿，本爲太子東宮。
當下周帝，並無子嗣，日常會在文華殿逗留。
很快，大長老已到文華殿外。
而周帝內侍看到他來，迅速往內通傳。
“秦夜大概什麼時候出發？”大長老就在殿外，而內裡傳出周帝聲音。
“長則三月，短則數天。”大長老淡淡的道。
裡面傳出周帝嘆息。
“四聖陣法，是大周根基，朱雀之靈，更是大周圖騰，這是我之所以留下風少華的原因，如今星盤已毀，大周國勢將衰，已是天數，無可逆轉，這個秦夜的出現，也是命中註定。”
大長老緘默無言。
玄武大陸諸國，各有圖騰。
大周圖騰，正是朱雀之力，鳳鳴岐山，而大周太祖立國。
生有定數，死亦命數。
實際上，當風少華入周那一刻，大周的命運也亦註定。
生於鳳鳴，而衰於朱雀，正是冥冥之數。
既然如此，當下周帝帷幄，除了裱糊補漏之外，更無它法。
風少蘭是絕對不能留在大周的，既然不能留在大周，不如讓她回到齊國，也算了了一樁來自齊國的威脅。
“讓他儘快上表，三請而不卻，符合古制，他本意也想送離風少蘭，正好。”
“是的，陛下。”大長老臉色平靜，潮起潮落，無非如此。
並不能以個人意志扭轉。
……
八月，秦夜封朱雀聖人。
並原朱雀聖人之妹風少蘭，封華國公主。
九月，秦夜再度上表，請求送風少蘭歸齊國。
周帝准奏。
九月中，大雨，不能發。
以待十月。
天氣漸涼，朱雀聖人府。
門口，人來人往，整日拜訪之人無數。
“什麼人？”
迎面而來，數位宗人，其中一位頗爲年長。
正是摩雲宗李長老帶着摩雲宗人。
“原來是李長老，瑤兒小姐正在花園之中修行。”看到來人之後，侍衛立即堆出滿臉笑意。
程瑤最近一直就在朱雀聖人府上，不曾外出。
這位李長老常來常往，他相當熟悉。
當下雖然沒有明言，但人人可以看得出來，這位曾經的鳳鳴榜第二名女宗人，以後必定爲秦夜所有。
侍衛對李長老等人客客氣氣，也是應當。
“瑤兒久居聖人府上，並未回宗，卻不知道聖人是否網開一面，讓瑤兒與我回宗，或者回赤巖城，見見父母也好。”李長老面色微沉。
此時此刻，別說他一個長老，就算摩雲宗主親來，也得客客氣氣。
聖人之尊，足以將以前怨氣全消，李長老生性直率，讓他硬轉折變到恭敬無比，確有困難，當下已算是做到極限程度。
“聖人自有章法，卻不是我等可以揣測，李長老若只是見瑤兒小姐的話，現在往裡就是。”侍衛已讓開了門，那李長老自知沒有辦法。
仍往府內而去，要見程瑤去了。
朱雀聖人府幾條街外。
仍有十數車馬正要轉角，向聖人府靠近。
卻是秦庭、秦宇父子帶着族人。
赤巖小城，所謂七大世家。
放到皇城這種地方，實在可以忽視。
別說秦家，這皇城之中，甚至都沒有幾個人，知道赤巖城的存在。
朱雀聖人，尊榮無比，加上秦庭父子本就心裡有鬼，數個月間，想見到秦夜並不那麼容易。
當下，卻是實在沒有辦法，交通關節無望，直接要登門強行拜訪了。
而身後，迅速傳出馬嘶聲音。
秦庭回頭看去，略微有點吃驚。
一條通往聖人府的大道之上，至少可以容納十六輛馬車，現在已生生被車駕擠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