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會稟告上面。到時候烈風郡主怪罪下來,可不是你葛炎能承受得了的。”
柳家老者深深地看了葛炎一眼,放下一句狠話便匆忙離去,臨走時,那殺意盎然的眼神,卻是讓秦霜微微一笑。
烈風郡主?很了不起嗎?你若敢來,老子定要你有來無回!
秦霜不懼那所謂的烈風郡主,哪怕對方是烈風皇朝的人,依舊不懼。他巴不得對方派遣點高手前來,北冥神功,可是好久沒有飲血了!
“沒事吧?”
看着柳家人離開,葛炎這才轉頭衝秦霜問道。
“這老傢伙可傷不到我!”
秦霜笑了笑,眉宇間掠過一抹狠厲,搖頭回應道。
“看來,我還是低估你小子了啊!”
葛炎的眼裡閃過一抹驚豔,柳天風今日展露出的實力,那可是實打實的地丹前期巔峰,但就是這樣的實力,依舊不是秦霜的對手。
……
第一輪,在戲劇化的一幕下結束,第二輪很快開始,秦霜的對手,是一個真靈後期的青年。
此青年親眼看到柳天風被少年打跪,自認自己不是其對手,索性也懶得浪費時間,竟是跳下比武臺,認輸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除了白勳之外,秦霜是此次選拔的第二人。
雖是這般,但無人敢質疑秦霜的實力,那柳天風,便是應證他實力的最好證明,堂堂地丹高手都不是其對手,真靈武者,又豈會有勝算?
甚至,許多人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秦霜與白勳,究竟孰強孰弱。
柳天風雖強,但與白勳,還是有點差距的。
第三輪,僅有五十人晉級,此爲殿試,不在開放性進行,而是需三日後在當場皇帝面前進行,是以,兩輪後,不少人散去,而想要折返禁衛統領府的秦霜,則是被三殿下拓跋言給叫住。
“秦兄,一別十數載,別來無恙啊!”
三殿下拓跋言帶着一位太監隨從走向秦霜,笑着說道,言語間,就彷彿二人深交多年一樣。
當然,說深交多年,也沒有錯,二人結識於孩童之年,當時的秦戰四處征戰,而秦霜則是被寄養在了帝都皇宮內,常與皇子公主遊玩。
秦霜好文,不被其他皇子公主所喜歡,唯獨三殿下拓跋言很欣賞秦霜,與其交好。
秦戰凱旋歸來,封疆獲土,鎮於一方,二人從此便再無聯繫。
“三殿下!”
對於來人,秦霜自然熟識,雖十多年不見,但拓跋言的氣質卻沒有多大變化,甚至,秦霜都有些懷疑,這傢伙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是被人奪舍了。
在秦霜的記憶中,這位三殿下樂善好施,謙謙有禮,卻不怎麼受皇帝拓跋南寵愛,這纔會與秦霜交好。
“三殿下!”
在秦霜與拓跋言交談時,一道略帶冷漠的聲音打斷二人的談話,秦霜微微蹙眉,但旁邊的拓跋言卻是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他笑着衝來人點了點頭,“白勳,可有事?”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家天才,白勳。
讓秦霜詫異的是,這個人,分明是一個桀驁不馴,眼高於頂之人,怎麼會放下姿態,與三殿下拓跋言交好呢?
要知道,拓跋言只是三殿下,理論上,他可做不了皇帝。即便白家要交好,也得找太子纔對。
“我來,是想告訴殿下,今日的酒會,我會參加!”
白勳說話時,似乎根本就沒察覺到秦霜在旁邊一樣,連看都沒有看後者一眼。
“哈哈!好好好……有你白勳在,我這酒會,恐怕會熱鬧不少啊!”
聞言,拓跋言笑逐顏開,連連點頭稱好。
“告辭!”
至始至終,白勳也沒有和秦霜說過一句話,不說話,不代表沒有意思。秦霜可是清楚地察覺到,這白勳,對自己似乎有那麼一點敵意。
待得白勳離開後,三殿下拓跋言這才說道:“別介意,白勳一向都這樣,不被他認同的人,就跟陌生人一樣無視。不過,他此番前來,應該是料定你也會去參加酒會,這才接受了我之前的邀請。說起來,這傢伙,應該挺重視你的。”
對於拓跋言的解釋,秦霜笑了笑,沒有說話,區區一個白勳,還不值得他生氣,對方的修爲是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罷了。
地丹中期,對目前的秦霜來說,完全沒有一點壓力。
只要他願意,這白勳,恐怕在他手上撐不過三招。
自信,這便是秦霜的自信。身懷數種高階武學的他,根本就不曾將同階之人放在眼裡。
“酒會?”
秦霜眉頭輕蹙,疑惑地看向拓跋言,這傢伙,搞了個酒會?趴踢?
“不錯!此次少將軍之選,前五十名均被邀請,白勳作爲奪冠熱門,自然提前邀請了。不過,這傢伙眼高於頂,一直沒有答應。剛剛過來,想必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你小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當初說厭惡武鬥,卻不想,竟然在悄悄修煉。真是連我都騙了啊!”
面對三殿下的打趣,秦霜苦笑着搖了搖頭,“機緣所致,我也是最近纔開始修煉的。不過我的命好,得到一位高人相助。這纔有了今日成就!”
對拓跋言,秦霜倒是沒有隱瞞,他的事情不是秘密,早點將這個理由告知於天下,一方面能讓對他不利之人心存忌憚;另一方面,則是他不想被旁人注意。
如今的秦霜還是太弱,不能太過張揚,這才得罪柳家以及背後的烈風郡主,可不想樹敵太多。墊腳石,有時候只要一塊就夠了。
“那今夜的酒會……”
拓跋言的姿態放得很低,甚至有些懇求的意思。
無奈之下,秦霜只能答應,承言一定會到場後拓跋言才肯放他離去。
看着少年離去的身影,站在拓跋言身邊的太監隨從終是開口,“殿下,這個秦家的小子,真的值得您這般嗎?”
太監十分不解,以拓跋言如今的勢力,哪怕秦霜是軍神秦戰的親子,也不用擺出這等姿態拉攏。
拓跋言嘴角微微上揚,掀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他收回目光,邁步歸去,只留下一道讓太監愣神的話語。
“我以後的路,需要他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