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一聲帶着溫和氣息,帶着寵溺疼愛的聲音再不遠處響起。
一個白色的身影快速的飛躍到舞傾城的旁邊,眼眸緊緊盯着舞傾城看着臉上閃爍着激動之意。
舞傾城掃了一眼那白色的身影,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望向一旁也看着她一臉討好笑意的舞雲鶴,嘴角抿了抿。
“你終於來了?”白冉絮望着舞傾城說着,臉上有着惋惜之意,擡手輕輕撫摸着舞傾城的臉頰,傾城望着眼前的女人眼裡快速閃過的一抹失落,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訝異?
白冉絮似乎知道些什麼?一些總是讓她很是意外的東西,白冉絮不簡單,很不簡單。
“你……”舞傾城輕輕開口說着,臉上閃爍着迷惑。
白冉絮看着眼前的舞傾城,微微再次嘆息了一句,然後靠近她的耳邊輕輕呢喃。
“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女兒,以後好好的生活,我和你父親決定一起去多看看這個世界,你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白冉絮靠着傾城的耳邊說着,臉上竟是笑意,然後輕輕抱住了傾城的身體,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
舞傾城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也瞭解了白冉絮說的意思?
她果然知道她不是這裡人,她知道她不是她的女兒,也沒有責怪她佔用了她女兒的身體,她只是告訴她,要好好照顧自己!
擡頭望着白冉絮和舞雲鶴離開的身影,傾城沒有開口挽留更沒有開口阻攔,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們的背影,眼眸當中帶着祝福。
不對……白子謙呢?白子謙人呢?爲什麼她沒有看到他?舞傾城想着,突然移動着視線,看着整個現場,仍然沒有看到白子謙的身影,舞傾城開始着急了,開始再整個現場巡視着,雙手也緊張的握緊。
“白子謙……你在哪裡,你出來啊。”舞傾城着急的吶喊着,可是卻根本沒有任何聲音回答她?
“白子謙,你不要嚇我,我求你出來,你去哪裡了?你出來啊!”舞傾城怒吼着,身影也跟着微微開始移動着,然後狼狽的撲倒在地。
她找不到白子謙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就好像根本沒有白子謙這個人出現過一般,就那麼消失了,不見了?
“夜璃墨……你沒事吧。”突然這時,旁邊傳來一個着急的聲音,打斷了傾城的傷感。
傾城扭頭,轉身,看着那邊不停的開始從嘴裡吐出鮮血的的夜璃墨,本來就有些站不穩的身體再次顫抖了一下。
望着夜璃墨的身影,傾城沒有了任何的力氣,眼裡滑過一滴淚水,她該怎麼辦?她完全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些什麼?
只是看着夜璃墨的模樣,心像是被刀子割掉了一般,那麼的難受。
身影慢慢狼狽的爬起,往夜璃墨的方向走去,舞傾城無助極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帶着狂妄的笑意再這時響起,舞傾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極快的對着舞傾城的方向串了過來,那帶着不可一世的速度,直接穿過舞傾城的身體。
“啊……”劇烈的疼痛感傳來,傾城低頭望着自己腹部上那個強大的傷口,嘴角抿了抿,勾起一抹陰狠之意。
舞傾城微微一愣,怔住了,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抿了抿,緩緩上揚,身影也跟着快速的飛躍而起。
魏降霜,該死的……你終於出現了,捨得出來了,那麼……我就算是死也會先讓你閉上眼睛。
想着舞傾城用着全部的力氣對着魏降霜的方向衝去,同時提起一股強大的力量,而那抹力量再整個人現場炸開。
轟的一聲,整個現場幾乎都是一片漆黑,舞傾城看着那被她一掌打死的魏降霜,抿了抿紅脣上的鮮血,眼眸也跟着黑下,生命已然在消失……
幽然竹看着舞傾城的方向,再看着舞傾城整個人失去了生命的氣息,瞬間開始慌亂,想要衝進舞傾城的身邊,卻被一抹強大的力量彈開了。
白子謙的身影緩緩從天而降,望着舞傾城,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然後輕輕靠近舞傾城的耳邊緩緩的呢喃。
“我一點都不像當你的舅舅,我只想當你的男人,但是……這輩子也許是不行了?”白子謙輕輕開口說着,望着那邊受傷的幾個男人,嘴角上掛着一抹漂亮的笑意。
“以後不管是你們誰陪在她的身邊,我請你們將我想要疼她的那份一起寵掉,我要讓她變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白子謙輕輕開口說着,擡手撫摸着舞傾城的臉頰,口中緩緩溢出一抹紅豔豔的鮮血。
擡手一揮,白子謙身上開始發光發亮,然後越來越亮,越來越小,彷彿就要消失一般,一抹白色的身影直接串進舞傾城的身體當中,而白子謙,則用自己的生命去讓舞傾城重生,用自己的生命去讓她起死回生。
看着白子謙的動作,幽然竹渾身輕輕一顫,傷口癒合之王,空谷白蓮,萬年的妖物,萬年的寶物,難怪他永遠都一副乾淨漂亮的模樣,原來他那個曾經是白冉絮最鍾愛的那朵白蓮花,呵……幽然竹很是無奈的笑了,笑得十分悲慼。
良久,幽然竹才擡起頭輕輕望着白子謙的方向,看着白子謙嘴角抿緊然後慢慢消失的身影,然後再看了一眼身邊的負傷奄奄一息的夜璃墨,拼盡全力去掙扎付出的月蒼瞳,爲了舞傾城而
死去的玄邪羽,癡心一片忠心耿耿的魔舞楓,還有那離開的君瑾一,他終於輕輕的嘆息一句。
雖然他知道自己也可以用生命去愛還有那他,但是……卻怎麼也不及他們幾個的影響吧,他們是無可替代的,他如何也比不上他們?
白子謙都能犧牲自己,那他就可以讓自己退出,連玄邪羽都可以爲她死亡,那他有何讓自己繼續堅持的理由,有人能比他們更愛她,更疼她,視她如生命。
想着幽然竹緩緩站起,看了一眼舞傾城的方向,然後轉身離開,慢慢消失。
舞傾城悠悠轉醒,望着坐在她旁邊的夜璃墨,嘴角抿了抿緩緩坐起,輕微的動作卻還是吵醒了假寐的夜璃墨。
“你醒了?”夜璃墨悠悠的開口詢問着,臉上閃爍着驚喜,然後卻猶豫的緩緩坐了下來。
“嗯……他們呢?”舞傾城一直都知道自己命硬,幾次想死都死不了,嘴角抿了抿,掛着一絲笑意,淡淡詢問着。
“月蒼瞳離開了,他說……等有一天如果你需要他的時候,他自然就會出現,君瑾一從那天離開之後便消失不見了,幽然竹也不坑一聲的離開了,而玄邪邪我已經厚葬了他,等你有時間我帶你去看她,至於魔舞楓……他說,他要跟他師傅去閉關,可能要很久很久纔會出來?”夜璃墨輕輕訴說着,臉上也淡淡的,並沒有絲毫撥動。
交代着舞傾城想知道的他們每一個人的消息。
舞傾城也輕輕傾聽着,沒有說話,只是聽着這些對話時,臉上閃爍了一下心疼?
那些男人都太瞭解她了,在她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已然幫她做了決定,也許這就是他們愛她的方式,愛到不忍心看到她爲難。
“白子謙呢?”舞傾城開口淡淡的詢問着,希望能聽到一些關於白子謙的消息,一雙眼眸緊緊盯着夜璃墨看着。
“不知道,他似乎消失了一般,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不過……我想如果他想出現,他自然會出現吧。”夜璃墨回答着,認真的觀察着舞傾城的反應,臉上閃過一絲緊張。
舞傾城似乎感受到了夜璃墨的擔憂,輕輕的擡手放在夜璃墨的手上,然後輕輕牽起,嘴角也跟着緩緩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這樣吧,就這樣讓一切慢慢過去!她做不出的選擇,他們已經幫她做了,既然如此她便不會選擇辜負他們的一番好意。
“夜璃墨……你說的,你會用最尊貴的身份來娶我,我等着你呢?”舞傾城開口說着,臉上掛着一抹得意?
夜璃墨看着臉上掛着笑意的舞傾城,扯開嘴角笑了。
“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我,好……那我就成全你。”夜璃墨揶揄的開口說着,然後緩緩站起,對着一旁的太監開口說道。
“來人……傳令下去,夜璃國有喜了?”夜璃墨說着,將牀上的舞傾城一把用力的抱到懷中。
舞傾城聽着夜璃墨那有些得意,有些霸道的話語,抿着嘴角笑了,但是卻沒有開口反駁,只是看着夜璃墨,心裡起了一片漣漪。
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滿足。
就這樣……一直下去吧。挺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