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隻巨大的鱷魚還在掙扎着,身體在快速搖擺着,然後染着鮮血的眼眸快速的穿梭着,對着舞傾城和夜璃墨的方向衝了過來,明顯被激怒了。
傾城冷哼一聲,聽到了身後的追逐的聲音,身影快速一轉,長鞭再次甩出。
次奧……有心放過它,它還要自尋死路。
快速的,另一隻眼眸也開始被傾城手中甩出的匕首刺中,那隻體積巨大的鱷魚整個身體翻滾着,紅色的血液似乎也刺激到了旁邊的那些鱷魚。
那些餓急的鱷魚們,再次快速的對着那隻受傷的鱷魚衝去,血盆大口開始咬上自己同伴的身體,殘忍的咬住,開始不停地撕扯着自己同伴的屍體,將那隻雙目失明的鱷魚活活咬死。
傾城看着這弱肉強食的一幕,微微挑眉。
本來那隻鱷魚可以再這裡活得很好的,因爲他的體積夠大也夠兇猛,可惜現在全被自己的同伴生吞活剝,嘖嘖……動物之間互相殘殺,還真是殘忍。
扭頭,傾城和夜璃墨兩個人繼續向前躍去,腳尖偶爾會輕輕掂一下沼澤地,然後快速的躍起,輕鬆地便飛躍了好遠的距離。
看着那黑色的沼澤,看着那依舊一望無際的沼澤,傾城突然有些茫然了!
還有多久,才能走出這個沼澤地,而這片沼澤地還真不是一般的讓人覺得恐怖,還有那微微難聞的味道,讓傾城不自在的皺了皺眉頭?
“夜璃墨,你看那是什麼?”傾城突然看着那橫在沼澤地上的鐵鏈,整個人渾身一驚,有些訝異?
這沼澤地裡難道有人,否則怎麼會有那麼粗壯的鐵鏈存在呢?
夜璃墨眉頭一皺,掃了一眼沼澤地當中的鐵鎖鏈,也很是茫然,滿臉的疑惑不已?
身影微微靠近了那條鐵鏈,也發現了身後的那些巨大鱷魚同志們,再追到這附近時也跟着停止了下來,似乎因爲什麼而不敢靠近一般?莫非這鐵鏈還有什麼玄機不可。
想着身影快速有了動作,朝着那鐵鏈的方向飛躍而去,一路上都緊緊盯着那若隱若現的鐵鏈看着,直到那越來越明顯的四條胳膊一般的鐵鏈,似乎開始有了相交點。
傾城才知道,原來不止一條粗壯的鐵鏈,還有三條鐵鏈,而那黑色的交匯點是什麼?
傾城想着茫然的加快了身影,和夜璃墨兩個人還沒有靠近,便聽到一絲略帶驚喜,略帶虛弱的聲音響起。“絮兒……”那沙啞的聲音叫喚着,帶着深情與不敢置信,也讓舞傾城整個人渾身一怔?
眼眸有絲驚訝的看着那鐵鏈相交匯的地方,一個人頭赫然出現在一大片的鐵片當中,那髒亂不堪的頭髮,那滿臉的漆黑,但只一眼傾城還是從那眼眸當中看出了犀利。
那雙深邃的眼眸,犀利無比,盯着傾城的方向,微微張着嘴巴,眼眸緊緊盯着傾城似乎不打算放開一般?
傾城的身影微微停靠再黑色鐵鏈之上,看着那邊的人,滿臉的疑惑?
這個人叫着絮兒,莫非是叫白冉絮,那他又是誰,爲什麼出現再這裡而且似乎被囚禁再這裡,而他跟白冉絮又是什麼關係?
夜璃墨輕輕站在舞傾城的旁邊,看了一眼沼澤地裡的狼狽男人,眉頭深深皺起。
“你是何人,爲何被囚禁再次。”傾城聲音微微低沉的看着男子開口詢問着。
那男子卻看着傾城,一雙眼眸有着不敢置信,良久才微微呢喃出聲。“你不是絮兒……”那狼狽的男子輕聲說着,然後十分失望的垂下了腦袋。
傾城卻更加的深深皺起眉頭,臉色也微微僵硬住了。“你口中的絮兒,可是當年名震四國的第一美人,白染絮。”傾城不由自主的開口詢問着,看着眼前這個狼狽的男子,總覺得有一絲奇怪的感覺正在蔓延。
咻的……那男子再次驚訝的擡起了腦袋看着舞傾城的方向,燃起了希望,表情似乎頗爲激動?
“你認識絮兒……”語氣當中略顯着急,但是卻也有着蒼白與無力感,似乎因爲被囚禁時間長久的原因?
看着那個白衣少年,眼眸微微閃爍着感激了?
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人類了,又有多少年沒有講過一句話了,每日都在思念中度過,他想念她心愛的女人,想念他可愛的女兒,不知道這些年她們可好,不知道那個人是否對她們下手沒有。
“白染絮是我的母親。”傾城一點都不打算隱瞞的直接開口解釋着,眼眸也跟着緊緊盯着眼前的男子看着,看着他那雙犀利的眼眸瞬間呆滯時,也看到了他的眼眸快速的閃過驚喜?
“你是傾城?”那明顯當中帶着不敢置信的語氣,眼眸緊緊盯着似乎堵上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希望一般。
夜璃墨也跟着微微皺了皺眉頭,掃了一眼那個男子,再看着舞傾城一眼,嘴角抿了抿,卻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擡手緊緊抓住了舞傾城的下手,緩緩的給了她一絲勇氣。
知道她再擔憂什麼,也知道她似乎在害怕什麼,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永遠再她身邊,直到停止呼吸。
“你母親她好嗎?”良久,良久,那男子用着沉重的口音詢問着,臉色很是蒼白,也十分狼狽,望着舞傾城的方向,沒有說自己是誰,卻開口詢問着關於白冉絮的一切。
傾城再次皺了皺眉頭,心裡已經有着一絲緊張之意了,只是還是有着一絲不確定。
“她不好……,被圈禁了起來,根本沒有任何自由。”舞傾城悠悠開口說着,眉頭也皺了皺,她說的是事實,她沉睡着,被囚禁着,沒有自由,似乎在等待着一個人去喚醒她。
傾城的輕輕一句話似乎將那男子打入了地獄當中一般,臉色煞白,整個人瞬間開始茫然起來。
“不好……她過的不好。”那你迷茫的呢喃盡數傳進舞傾城的耳朵當中,讓舞傾城心咻的一揪。
“她再等一個心愛的男人,等那個男人去找她,等了十幾年?”傾城緊緊盯着男子開口說着,然後咬了咬下脣。
然後看着那男子那滿臉愧疚的模樣,心裡瞬間柔軟了?
如果她猜測得沒錯,他應該就是失蹤十幾年,毫無消息的舞家長子,舞雲鶴吧!她的父親吧。
“你是舞雲鶴。”舞傾城已經開口詢問了,直接卻也簡單,語氣裡也帶着肯定。
舞雲鶴略顯狼狽的低垂下了頭,沒有開口說話,良久,才擡頭起看着傾城,一雙眼眸裡面盡是愧疚之意,他沒有給女兒完美的童年,現在卻還讓自己的女兒第一次見到自己,便是如此狼狽的模樣,他心中有愧啊。
“哈哈……父女相認,父慈子孝,好一副感人的畫面?”帶着嘲諷的身影從不遠處傳了過來,一個黑色人影穩穩再在傾城對面的那根粗壯的鐵鏈之上,穿着黑色的斗篷,看着舞傾城,裡面有着殺意,看着沼澤地裡的舞雲翔,裡面也有着恨意。
舞傾城一怔,眼眸移向遠處的黑衣人,第一眼,她就知道,那個人不是玄邪羽,身高有些不同,還有那沙啞到讓人覺得刺耳的聲音也不是玄邪羽的,那麼他是誰?
他身上散發着,必玄邪羽還要多的怨氣又是怎麼一回事,那讓人覺得冰涼頭頂的眼眸又是怎麼一回事?
而這個人又是誰,是圈禁白冉絮的主使,還是將舞雲翔囚禁於此的人?
“玄邪肆……該死的,你竟然圈禁絮兒,該死的,你打底對她做了什麼?”舞雲翔憤怒了,開始掙扎着看着對面的黑一人怒吼出聲,眼裡也開始有了恨意。
“她不是你的絮兒,她是我的,該死的低級人類,你也配叫喚她的名字,一個被窩囚禁在這黑暗之地是十年的人類也敢和我說話。”那瘋狂企鵝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傾城和夜璃墨紛紛也跟着震驚。
心裡同時在猜出,這是一個心理已經完全扭曲的人類,因愛生恨。
而傾城已然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圈禁白冉絮的人,這個人一看就是心理變態,做出這些瘋狂的事情,傾城也絲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