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翻折騰之後,司嚴帶將竹兒帶回了太子府,同竹兒一起的還有一個病怏怏的女人。本來一個孩子和一個女人也無差,額,確實是無差,不過再遇上太子妃之後就不好說了,這太子妃也是帶着個孩子住進太子府便再也沒有出來過的。
如此想着,此時,司嚴則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看了看懷中的孩子,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的錯覺,爲什麼剛剛擦了擦臉和鼻涕的孩子,隱約看起來有那麼幾分像自家爺呢?
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司嚴心底升騰,這也太巧合了吧!一定是自己出現錯覺了,幻覺,幻覺。
如此想着又瞥了一眼,一旁臉色蒼白,不斷的打量着自家爺的女人,回想己開始見到自家爺時,這個女人一副的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神讓這種不詳的預感卻越發的清晰。
攬月居內,宮淺白寒着臉,眼中幽光暗閃的看着被司嚴帶回來清洗乾淨的那個叫做溫莫竹的小孩兒,以及站着的面色蒼白的病態,有些微微發抖的柔柔弱弱的女人叫做溫心柔的女人。而其他人也可不置信的看着那個叫做溫莫竹的小孩兒,然後又將目光移到霧影連昕身上和那個陌生的女子身上不斷的打量了起來。
這男孩兒與太子爺竟有六七成的相似度,這……
特別是司嚴瞳眸睜的斗大看着這叫溫莫竹的小孩兒,看着這小孩兒,再看了看宮淺白的眼神,先前的不詳之感終是被證實了。只怕說他和自家爺沒有關係也沒有人會相信。
唯一能證明爺清白的便是自己,因爲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爺身邊,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在自家爺身上。
再說這小孩兒跟小郡王一般大,那時爺己經生病了,哪會還和別人有肌膚之親啊!就連府中曾經的女人都不曾真正碰過爺,這絕對不可能是爺的孩子,只是這太子妃會相信嗎?
司嚴想了想,憑藉太子妃的聰明才智一定會相信爺是清白之身。
“寶寶,你看,你快看,竹竹和爺長的一樣呢·是小爺。”
聽了霧影連昕的話,司嚴眼角狂抽,有種好想用東西捂住自家爺嘴巴的衝動,心中默默唸叨着爺你這不是自己找抽嗎?
“哼,一點都不像,他醜死了。”
聽了霧影連昕這般說,霧影宮霖的臉皺成一團,生氣的說道,這人鐵定是來跟自己搶爹爹的,小步走的霧影連昕跟前,現擺的瞪了一眼溫莫竹,然後將肉呼呼白嫩嫩的小兒伸向霧影連昕,“爹爹抱。”
“哦哦,寶寶,爺不醜,爺漂亮。”
“嗯嗯,爹爹最漂亮,他醜死了,好討厭。”小肉肉都沒長得和爹爹一樣,這傢伙憑什麼長得跟他和爹爹一樣。
“寶寶,竹竹不醜,漂亮,跟爺一樣漂亮。”
霧影宮霖瞪着霧影連昕,“醜,就是醜,醜死了,爹爹再說,小肉肉就不和爹爹玩了,爹爹就去和這個醜八怪玩吧!”邊說,霧影宮霖便就作勢要從霧影連昕身上下來。
“不準,爺不準,爺要寶寶和爺玩,醜,竹竹醜,恩,真醜。”
“呵呵……”
聽到霧影宮霖和霧影連昕的對話,周圍的其他人頭上冒着一層一層的黑線。
清洗好擦過傷口的溫莫竹,看了看身上嶄新的散發着香味兒的衣服,手緊緊的抓着身旁的有些顫抖和發愣的溫心柔的單薄破舊的衣服,然後有些害怕的睜的大眼看了看四周,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地方,然後又好奇的看向霧影連昕。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好奇怪地看着他,他很怕,只有這個和自己長的像的人,他不怕他而且很喜歡。他說自己漂亮,雖然後來又說自己丑,可是他還是很喜歡他。他身上很暖和很香香。
看到他懷中的和自己一樣小的人兒,溫莫竹眨了眨眼睛,雖然那個小人說自己丑,不喜歡自己,可是自己還是想和他玩,而且,自己肚子咕咕叫的時候,他還給了東西給他吃。很好吃,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可是他不知道他爲什麼不喜歡他?他不會搶他爹爹的,他有爹爹。孃親說過他的爹爹很厲害,很厲害,可是爹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不來找他。等他長大了,他會去找他爹爹的。
“我不會搶你的爹爹,竹兒有自己的爹爹,最厲害最厲害的爹爹。”
溫莫竹看向霧影宮霖有些怯弱的說到。
“我爹爹纔是最厲害最厲害的爹爹。”
“沒錯,爺就是最厲害的爹爹,會保護寶寶不讓壞人欺負。”
司嚴揉了揉額頭上莫虛有的汗,看着宮淺白那嘴角掛起的邪魅的笑,一種不好的預感產生。這種笑他看到過幾次但都是在太子妃出手殺人的時候,當然還有一次便是今早太子妃生氣的時候,我的爺求您別在這裡添亂了。
“太子妃,司嚴想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司嚴敢以性命擔保,爺絕對不曾有過,有過,這,”說着司嚴面色有些微紅,頓了頓,“司嚴一直在爺身邊,爺絕對不可能和人有過肌膚之親。再說,爺也不會這些。”
看着宮淺白冷冷的幽暗的眼神,司嚴越說聲音越小,心中疙瘩一聲,總覺得遺漏了什麼。
“哼。”宮淺白冷哼一聲,‘一直在身邊’‘不會’那那小東西是怎麼出來的,宮淺白犀利的眸子看向司嚴,咬牙切齒的說道,“是麼!不知道你有幾條命可以擔保!”
司嚴身體被宮淺白看着僵了僵,後背直冒冷汗,不是吧!難道太子妃還真相信這溫莫竹是爺的孩子。無語望天,看來老天真是不長眼睛的。
就在這時,竹兒走到霧影連昕跟前說道,“叔叔,姨姨病了,竹兒想向叔叔借錢給姨姨買藥。”看了看四周人的目光,還想再說什麼的竹兒縮了縮脖子,害怕的緊緊地抱着霧影連昕的腿,眼神中滿是乞求,看着正廳中間那蒼白的女子心底泛疼。她己經隱約知道竹兒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錢?買藥,病?爺有,爺有金錠錠。不過——”,霧影連昕眨巴眼,擡起頭來看向坐在那一動不動的宮淺白,“爺的娘子厲害哦!會看病,娘子,給竹竹姨姨看病,她生病了,很難受。”
宮淺白一聽讓自己給這個不知哪裡又冒出來一個跟他搶丈夫的人,偏偏自家的夫君還自己給自己的情敵看病,頓時臉色更是難堪了幾分,冷冷的說道,“你不是說我壞,叫我壞娘子嗎?要去找個好娘子回來,現在都找回來了,還叫我做什麼。”
霧影連昕眨巴着水潤清澈的眼眸,骨碌碌的轉了轉,然後鼻子又嗅了嗅。看到這個動作,司嚴的嘴角又莫名的抽了抽,咱爺,就是與衆不同,厲害,這一丈爺您完勝了。看來老天還是長了眼睛的。
司嚴心中爲自家爺霹啪放了一道鞭炮之後便聽到,霧影連昕說,“嗯嗯,酸酸,醋醋。娘子吃醋醋,娘子喜歡爺,呵呵。娘子乖,要聽爺的話,給竹竹姨姨看病。”
宮淺白一聽,黑色更是黑,心中頓時冒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有些咬牙切齒,這人是傻子嗎?該死,吃道我吃醋,還說。宮淺白真想把這該死的揍湊的人一腳踹上天,然後,她心底又承認捨不得摔死他,最後還得她去接着。而且自己都沒對他真正發過什麼脾氣,或是對上那雙眸子,所有的脾氣便消彌了。
“你看夠了沒。”最後,宮淺白看着從一開始便盯着霧影連昕的女人冷冷地說道。
溫心柔一驚,有些微怯弱的看向宮淺白,眼波流轉之間微微的閃動。
而周圍的人都瞪大眼睛,不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先前是霧影連昕亂說的,那麼現在通過宮淺白剛剛的表現,他可以確認他們的主子吃酸了,在吃太子爺的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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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的妹紙,冒泡~文文在進入即將進入一轉折。再那之後將進入第三卷盼君歸之淺謀天下爲嫁,雖然是撲文,但夢夢要堅持寫完,第三捲上夢夢剛想好的名字,看起來有點傷,不過以淺的性格,絕對不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