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撒下皎潔的月光。星星在夜幕中一閃一閃的特別的明亮,蟋蟀們提高嗓子在草叢中盡情的歌唱,風吹着樹葉沙沙的作響好像在爲蟋蟀伴奏曲譜。
如此美妙的夜晚……
宮淺白黑麪青臉的看着懷中面色通紅的還不斷胡亂扯着自己頭髮的小人兒,以及緊掛在自己身上還有不斷往自己身上蹭蹭的絕色男子。
先前這兩父子還坐在桌子旁津津有味的吃着桂花糕,誰知一轉眼功夫兩人就變成這樣了。她沒想到自己從外祖母房間拿出來的桂花糕是加了桂花酒做出來的。
看着桌上僅剩的一點殘渣,小肉團醉了也就算了,必竟還小,又吃了那麼多,會醉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這個大傢伙又是怎麼回事,也醉成這樣。誰能告訴他,這傢伙醉了以後力氣會變得特別的大,還會胡亂親人。
宮淺白真想一腳將這大傢伙踹出房間去,一了百了,可偏偏他像一條八爪魚一樣,把你抓纏得緊緊的,衣服也被弄得皺皺巴巴的。
藉着力,宮淺白將小肉團放到牀的裡面去。然後,再氣惱的看着緊緊抓着自己的絕色之人。
“嗚。嗚。嗚。熱,熱……”
霧影連昕面色霏紅,一邊使勁的往宮淺白身上貼,一邊不斷的呢喃着。
“嗚。嗚。嗚。熱,熱……”
“嗚。嗚。嗚。熱,熱……”
“別亂動。”清冷地聲音中,帶着些微的煩悶。宮淺白一面說,一面解開霧影連昕外衣的腰帶。
‘砰’
就在宮淺白準備去放腰帶時,身體沒有保持平衡,讓霧影連昕用力一推,兩人一起跌落在牀上。霧影連昕剛好壓在宮淺白身上。
“呼呼”
宮淺白用力推了推霧影連昕,沒有推動,反面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該死,沒事吃這麼多東西做什麼,亂費錢,還要壓死人。宮淺白不滿地抱怨到,嘴也撅了起來,可惜這般可愛的一面,卻無人有這種榮興欣賞得到。
“嗚。嗚。嗚。熱,熱……”
可能是宮淺白的生性比較冷淡,連帶她的身體的溫度也比一般人要低,在前世她便是如此。
全身發熱的霧影連昕一邊在宮淺白的身上不斷的蹭來蹭去,想要尋找冰涼的感覺,一連嘴中含糊的低喃着。
霧影連昕體內的溫度透過兩人的衣服傳到宮淺白的身上,宮淺白只覺得自己全身酥麻甚至有些無力,一絲絲不熟悉又似乎經歷過的感覺,讓宮淺白皺了皺眉。
耳脖間的呼吸和低喃聲更是讓她有些顫抖和發癢。
宮淺白使盡全身力氣用力一推,霧影連昕倒是沒有在她的身上了,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又壓在了霧影連昕身上。
臉黑了黑,該死的,這大傢伙都喝醉酒了,用的着將自己抱得那麼緊嗎?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更熱,至少,本來沒醉也不熱的她也覺得全身有些燥熱了。
將頭微微擡起,宮淺白恰好看清霧影連昕那張放大的俊美臉龐,說實話,她對霧影連昕更多的記憶是那雙黑水晶一樣的清澈不染雜質的眸子和軟軟糯糯微甜乾淨的聲音,對於他的外貌並沒有太多的關注,至於說他比第一美男鳳陌好看,那憑對人的第一印相。
此時此刻面對這張傾天絕世的面容,她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比那花孔雀要好看多了,更是令人賞心悅目。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該死的好看,簡直就是上天對他的博愛。再想想自己這張臉,宮淺白有理由懷老天一定是位女的,要不然將男的個個搞得這麼好看幹嘛!
眉如柳絲,仿若新月。細長的睫毛又濃又密,像一把扇子。精巧別緻秀挺的鼻樑,薄而粉嫩水潤的粉嫩嫣脣。細膩白皙如同新生嬰兒一般的肌膚。
紅潤的臉,以及微微促起的眉,給他憑添了幾分盅惑。那一張一翕的呢喃的粉脣彷彿在誘惑着欣賞着他的人去採擷,白皙的脖脛…。
宮淺白眸子暗了暗,只覺得渾身一陣燥熱難耐,口也變的十分乾渴,而那一張一翕的粉脣卻變得更加的誘人,無意的識,宮淺白的臉漸漸的向霧影連昕靠近,越來越近,那粉嫩水潤的脣依舊在不停的張翕着誘惑着她。
突兀地,一滴鮮紅的血滴在了霧影連昕的鼻子上,宮淺白一愣,回過神來,臉可比鍋底。用力扳開霧影連昕抱着自己的手,坐了起來,擦了擦鼻子下方正在流着的血,自己居然看着這個癡兒流鼻血了。想及此,宮淺白眼底全是冷意。
身體的燥熱和手上沾染的血漬,清晰的告訴了她,這霧影連昕,泥嗎的,原來是最最危險的人物。
冷冷地看了一眼牀上兩個怩喃着的和不斷滾動的人,宮淺白將被子幫兩個蓋子身上。
理了理自上凌亂的衣服,打開房門,宮淺白緊皺着眉頭的走出了房內,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緒。
司嚴見宮淺白從房內走了出來,心中有些疑惑,太子妃怎麼這麼晚還未睡,“太子妃。”
宮淺白沒有理會司嚴,依舊往外走,任秋風吹走身體內的燥熱和煩悶。果然,自己不該仔細去看那張臉,長得好看果然是會勾引人的。
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宮淺白並不覺得自己對那霧影連昕動情了,在她眼中他不過是一個孩子和小肉團一樣。或許只那樣的環境,那樣的氣氛,咬咬牙,還有那樣的美人雖然心智不全,卻是個成年人男美人剛剛好,才讓她產生了生理的需要,必竟她是一個成年的女人。
這樣想來,宮淺白勾了勾脣,或許那張臉自己多看幾次便產生免疫了,也就覺得不過就是一副臭皮囊了,必竟自己對於容顏並無多大在意。
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果然,心情好了,月亮也變的比平常漂亮了。
當沐易風因爲睡不着從房間內走出來時,正好看到坐在一棵桂花樹上,賞着月亮的宮淺白,心生奇怪。看向一旁守在門口的司嚴,“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在外面。”
“不知道。”司嚴瞧着沐易風說道,他還沒見過有些失魂的宮淺白過,先前進房間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做惡夢了,這樣想着便也隨口說了出來。
“可能是做惡夢了。”
沐易風來到桂花樹下,“主子,還未睡。:”
宮淺白低下頭來,看了一眼沐易風,“恩。”
“主子有心事。”
“並無。”
“主子做惡夢了。”
宮淺白抽了抽嘴,“無。”
“小主子--”
“睡了。”
沐易風擡起頭來,眼神溫柔地看着樹上,一襲紫衣,兩隻腿搖擺着的人。樹上的人,一邊吮吸着清新的夾着秋風的桂花香氣,一邊擡頭看着天上皎潔的月亮。
秋風吹過,兩人的衣袂飛舞,髮絲飛揚,一個在樹上,一個在樹下,終究沒有交集。
“主子。”
“還有事。”
“青王妃——”
“只要沒有惹到我們頭上就不必再意。”
“表少爺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是嗎?易風最近很關心他人。”
“屬下只是無意中瞧見的。”易風最想關心的只有主子和小主子。
“哦。啪啪…”
宮淺白從桂花樹上跳了下來,拍了拍身上,然後看向易風,“天色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說完,宮淺白便往房間走去。走到門口時,瞥了司嚴一眼,“司嚴,你是對本妃的能力不放心,還是怕本妃把你家王爺給拐走啊!”
司嚴抽了抽,今天的太子妃有些怪異,“司嚴並無此意。”
“那就去睡覺。”淡淡的語氣中透露着不容反駁的堅定。
“是,太子妃。”
“恩。”
淡淡地應了一聲,宮淺白便打開房門朝房間內走去。
看着躺牀上,衣服扯的凌亂,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膚,己經抱在一團的,正在小聲的呢喃着些什麼的一大一小,宮淺白微微嘆息一聲,心底暗暗發誓,一定不能讓這兩個碰和酒有關的東西。
想及此,宮淺白將被兩個打掉的被子,又拉在兩人身上,替兩人蓋好。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纔想起這裡並不是在太子府,房間內軟榻,更不可能有兩張牀,最終,宮淺白還是躺在了霧影連昕的身旁,閉上了眼眸。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才剛矇矇亮,丞相府內便是一陣喧譁聲。
宮淺白皺了皺眉,睜開眼眸。
“唔。寶寶。”霧影連昕抱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小肉團坐了起來,睜開還是迷霧的雙眼,“困,困,好吵,宰了。”
“恩,恩。爹爹。”小肉團更是連眼睛也沒有睜開,在霧影連昕的胸膛上蹭了又蹭,表示他的不滿,“壞壞。”
宮淺白有些好笑地看着兩個睡眠不足,在發勞騷的人。將還在迷濛狀態的霧影連昕按回牀上躺着,眸目泛着森森寒意的看着那緊閉的門。
從牀上下來,將衣服穿好,向房間外面走去。
“小姐(太子妃,主子。)”
“外面怎麼回事。”宮淺白冷寒的說道,其實心中多少猜到點什麼來了。
“回主子,好像是蕭大小姐不見了。”
果然,宮淺白心中冷哼,失蹤?
“去讓那些吵鬧的人,給本妃閉上嘴,吵到爺和小少爺睡覺了。不聽話,就把舌頭割了。”宮淺白看着寧御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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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肉團進府第二天中午)府內禁吃肉丸:
宮淺白額頭突了突,這癡兒名堂真多。一會兒叫自己鬼,一會兒又跟‘肉丸子’過不去。不過,想到這也是因爲喜歡小肉團的關係,罷了。
脣角勾了勾,“以後府上禁止出現肉丸子,吃肉丸子。”
一錘定音,肉丸子自此在太子府絕種。
司嚴,易風,寧御,玉鎖等人額頭掛滿黑線。
“哦!好哦!哦呼!娘子好棒,不吃寶寶。”
“哦,孃親最棒了,不吃小肉肉,耶。”某小肉團看着自家爹爹歡呼,跟着歡呼道。這個爹爹果然很好。
(盤肉的小肉團淚奔的看着一旁的菜不斷投來的幸災樂禍的話語……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