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君歸 130 本公子己經二十有四了
“唔……”
夜闕的將頭在被子上蹭了蹭,微微一愣,睜開略顯迷濛的雙眸眨了眨,這是哪裡?
“醒了。”
聽到聲音夜闕一滯,微仰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方向,面色僵了僵,“是你。”
想到昏迷前那撲鼻而來的花香,然後又看着端着藥碗向他走來的帶着木製面具的男子,帶着些微疑惑的語氣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怎麼!孤不能來這裡看你麼!”
一襲深紫色繡着月下美人圖案異族服飾的男子端着藥碗向夜闕走來。“孤說過,孤看上你了,你若不在此處,孤又怎麼會來。”
夜闕嘴角抽了抽,別過臉去,“你能不說這種讓人倒胃的話麼。本公子是男人,是有媳婦有兒子的正常男人。”
“恩。可是孤不介意!孤喜歡的是你,孤只是讓你聽聽孤的心聲。”
“……”
“我介意。”夜闕帶着些絕情的語氣道。“你若真是隻喜歡男人,外面應該有幾個對男人有興趣的,你可以去試着找他們交往。”
夜闕帶着一種距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說道。
面具男子眸眼微暗,隨即勾出一抹弧度,“來,趁熱把藥喝了。”
“我不喝。”夜闕微皺眉頭別過臉去,“本公子說的是真心話,你可以考慮考慮。”
“放心,孤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亦不會對你有任何圖謀的。喝藥吧!”
“難聞而且很苦。”夜闕見面具男子沒有在喜歡說話了,便看着他手中的藥將整個臉糾結成團說道。
“良藥苦口利於病。”
定定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面具男子,“本公子的不是一般病,這藥對我沒用。”
聽夜闕這般說,面具男子知道夜闕懂醫術,而且還很好,這藥也沒有他配的藥好,便沒再免強夜闕喝藥了,將藥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感覺身體怎麼樣。”
“撕——”
促不急防,面具男子的衣服被夜闕撕破,大半個身子便裸露在外,面具男子胸前綁着的繃帶上以及身上妖豔的血色紋路讓夜闕一愣。
微低下頭,心在顫抖。
心頭血。心頭血啊!他竟用他的心頭血來救他。
拳頭微微握緊,不該這樣的。
面具男子也被夜闕的動作愣住了,“小闕兒這麼迫不及帶想要孤寵幸你了。”
無所謂的看了看身上的傷口和血紋,面具男子帶着戲謔的語氣響起。“你也到過疆族,那裡別的沒有最多的便是藥材。別擔心,不過是一點點血,孤還是給的起的。不若這般,孤又怎麼會在此親自照顧你呢?”說着面具男子眨了眨眸子,“是吧!”
“況且這點兒血,隨便吃點東西就補回來了。”
額頭滑落幾絲黑線,夜闕果斷無視笑得欠揍的某人,那是隨便什麼血嗎?“你沒有必要對我做這麼多,也沒有必要將感情放在我身上,我不會給你任何你想要的回報。”
夜闕的語氣中透着堅定和絕情。這心頭血的含義,他又怎麼會不懂。他的愛,他承愛不起。
“呵呵……小闕兒這麼開不起玩笑麼!”
帶着些微咬牙切齒的聲音,“本公子己經二十有四了。”
“呵呵……”微暖若柔風的笑聲響起,“二十有四啊!在孤看來好小哦!孤聽說你十四歲突然瘋傻,一病十年,恩!如此看來,還得減去十年。唉!孤真的老了。”
“那是本公子裝的。”面色泛起了幾絲紅潤,牙齒咯咯作響,夜闕心想眼前這人到底來九州之地是來做什麼的。直覺上並沒有他想的那般簡單。“把藥給我。”
面具男子詫異地看着他,然後木納的從桌上拿起藥碗給夜闕。
“唔,真苦。”一口將藥悶下,夜闕的眉頭緊皺成團,苦死他了。然而,那藥中帶着的鐵繡味和藥味中透着的腥卻讓夜闕有些微苦澀。
面具男子看着夜闕的反應,不得不否認,無論哪一面的他都是如此的讓他着迷。艱難的移開視線,“你好好休息,孤等下在來看你。”
說完面具男子將那撕扯破的衣裳免強套在身上,便帶着些匆忙和幾絲狼狽離開。
面具男子剛一離開,寂無便來到了夜闕跟前,“公子。”
“本公子睡了多久。”
“五天。”
“都是他在照顧我。”
看了看夜闕,寂無微微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確實讓他震驚。
明明自己身體因爲……那般弱,卻不許任何人碰公子,非得親力親爲。
夜闕擡頭看着寂無,眼中透着一抹探究,帶着些微淡漠的口氣,“你真的是淺淺的人。”
“是。”
夜闕帶着些怨念的目光看向寂無,不可否認眼前這個看似冷漠的男子實則非常細心,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他是照顧淺淺形成的習慣麼?
“你不會看上你家閣主了吧!”不然怎麼會放着那麼——那麼個——對他如此情深意重的魅言不理。還把他交給一個對他有想法的人。
“閣主是閣主,屬下是屬下。”清冽的聲音透着幾絲揶揄,“公子無需吃醋,閣主對公子天可明鑑。”而那位公子對公子你只怕也不會比閣主差。
想到雪淺白爲他做的種種,夜闕面色燒紅。“不必說的這麼直白,淺白現在有消息了麼。”
寂無微微搖了搖頭,“司嚴帶着閣主最後便是在卞城與蓮江鎮這一塊失蹤的。”
說着,寂無將目光看向夜闕微皺的眉頭,“而這兩地都離鳳城很近,屬下猜測或許司嚴的情況與雪宮宮主的情況相似。”
“你所說的,本公子也猜到了。”有人和他的想法一般,夜闕的眉頭微微舒展,他不該懷疑司嚴的。在自己癡傻的時候,他吃的苦定然比自己多得多。
“鳳城,又是鳳城。讓你的人去附近這一帶查一下一個叫莫梧的人。”莫梧,顏雪,莫傾雪,夜闕的眉頭再次拉緊。
“莫梧?”寂無眉頭閃過一絲疑惑。
“怎麼你知道此人。”
“三十五年前,江湖曾出現一人用一套自創的花雨劍法將前任武林盟主打敗,那人的名字便叫莫梧,被人稱爲花劍公子。只是此人的出現如流星一般短暫而耀眼,又被喚作流星公子。這些也是屬下在閣中的載錄中得知的。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公子要找的人?”
夜闕微低頭思索一翻,三十多年前?當時母后還未入宮,“應該是。”
母后與他並不親近,他對她的事知道的不多,夜闕帶着不太確定的語氣說道。
“寂無,你給我說說這個莫梧的事情。”
寂無看了看夜闕,不知道他爲何突然關心起一個己經死了多看的人,但還是回答道,“閣中關於他的事情除了屬下剛纔說的那些以爲,就是關於他的死,他在三十年前爲了救一個女人和她的肚子裡孩子進入萬閻窟尋藥,他是第一個從萬閻窟爬出來的人,可惜在萬閻窟染上劇毒死了。”
“死了?”夜闕眉頭緊皺,“那他救的那個女人和孩子呢?”還有那萬閻窟,他不會忘記他醒來便是在那裡的。這個男人定他要查的那個莫梧。
寂無搖了搖頭。
那個女人定是母后,那麼那個孩子便是雲殤也就是莫傾雪了。可是他死時雲殤還未出生啊!
莫梧,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莫梧嗎?
答案是否定的。
莫梧,你究竟是死了還是還活着。
夜闕心中疑雲重重。
想到自己和雲殤那相似的面容,“那個莫梧有兄弟麼!”
寂無搖了搖頭,隨即又道,“對了,公子莫梧的家鄉似乎在鳳城。”
“你說什麼!鳳城,莫梧是鳳城人。又是鳳城?”夜闕將看轉向窗外,“你派人去查查這個莫梧,本公子要關於他的全部的事情。”
莫梧。母后,你便是因爲這個男人而如此的恨我麼!
夜闕嘴角勾起一絲苦笑,我道要看看這個男人有多大的能耐讓您棄我和父皇而不顧。
可是雲殤也是父皇的兒子啊!爲何你能接受他,就無法接受我,甚至那般恨得要至我於死地。
每當我吃下您給我下的毒藥時,您有沒有一絲的痛和後悔。
自嘲的笑了笑,怎麼可能。若是您有哪怕一點點的痛和後悔便不會持續給我下藥了。
可是你知道嗎?
我痛!
我笑着吃下你給我的東西,可心底早己涼到無知覺了。
如今——
就讓我看一看那個男人?那個讓我如此不被期待得到您的疼愛,只能讓你活在痛苦和仇恨中的男人吧!
讓一切做一個了斷吧!
至於父皇,就算沒有你,我會將他照顧的很好,也絕不會放過那些傷害過他的人。
------題外話------
來冒泡吧!
(忽略某淺的眼神)爺,在等着你們來調戲哦!
米盧:很多事情一開始看似錯的,但是堅持到底,也就對了;很多事一開始是對的,但是半途而廢,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