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君歸 47 本公子餓了,你拿吃的來毒死本公子
“你的傷若是還痛,不必硬撐,我會看着你靜靜的死了再離開。若突然善心大發,還會給你找個坑埋了。”看着那微有些綣起的背景,雪淺白開口說道。
聽着後面傳來的靜靜的淡然的聲音,夜闕的臉上顯現出一絲龜裂。該死,自從清醒過來後,他便受不住餓。隨即夜闕轉過頭來,無辜的眼睛向雪淺白眨了眨,“我現在還死不了,不過,別失望,現在本公子給你一個絕佳的機會。本公子餓了,你拿吃的來毒死本公子吧!”
這般說着,夜闕的肚子也跟前象徵性的‘咕嘟’‘咕嘟’的叫了起來。惹的夜闕的俊美的臉上,第一次泛起了懊惱的紅潤。
“噗~”
看着夜闕的表情,雪淺白忍不住噴笑出來。
被雪淺白這麼一笑,夜闕的面色更加發紅,“笑什麼笑,還不給本公子上點毒藥。”
幾根青筋在雪淺白的額頭上躍起,“我只善長武器,不善長用毒。”
‘咕嘟’‘咕嘟’……
懊惱的別過腦去,眼角微瞥了一眼依舊無動於衷的雪淺白,夜闕微動內力吹走一旁一塊大岩石上的灰塵,然後躺在上面,“你得償所願了,終於可以看着本公子靜靜的死去然後再離開了。”
說完,夜闕便閉上了眼睛。
撲鼻的香氣讓夜闕睜開了眼眸,擦了擦有些迷霧的眼,想不到自己竟真的這般睡着了!香氣繼續四溢,夜闕的鼻子吸了吸,如上等的貓眼石的眸子閃亮的盯着分散的一團正黑漆漆的東西中間的肉香,夜闕舔了舔脣,迅速的奏到了那團散發的香味的東西旁,“這是什麼,好香。”
夜闕那纏樣的表情讓雪淺白微愣,別過眼去,“野雞肉。”
“那你以前給本公子吃的那黑團發焦的東西是故意的。”夜闕微眯眼眸危險的看向雪淺白開口說道。
“夜公子,如果本姑娘沒看錯,那應該是口水吧!”櫻紅的脣瓣依舊帶着幾分水潤,雪淺白下意的別過臉去,手指着夜闕蹲着的左手套上的幾滴水珠。心底也十分奇怪,大熱天的這男人戴着手套,實在有點毛病。
臉上窘迫的紅,夜闕象徵性的縮回自己的左手,“你眼花了。這是水珠。”然後,吞了吞口水,轉移話題道,“那這呢!”
“烤乾了的泥巴!”聽了夜闕的水珠,雪淺白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黑了!”
“被火烤自然黑了。”
“這是什麼!”
微微驚訝於夜闕的出手速迅,雪淺白冷着臉,“我的銀刃。”
“你看黑了。”
雪淺白麪色冰冷,嘴角狂抽,你往那燒黑的泥巴和黑炭上去刮能不黑嗎?
銀刃雪淺白那邊一扔,在雪淺白接住銀刃的同時,一道傲然的聲音響起,“這野雞肉有毒,你不能吃,本公子替你代勞了。”
看着那就算是這種境地,吃東西依舊是那般優雅的彷彿高貴的王子的夜闕,雪淺白別過臉去,臉上顯出了迷惘和茫然。明明在他奪走他的銀刃的時候,她便己經猜到了他的想法,爲何還要縱容他。
內心有些恐慌,昕,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快點回來吧!她無法知曉卻又覺得很清晰她爲什麼這麼急的想要見到昕。她覺得她的心底有一層被薄膜掩蓋的無底洞,一但一捅破,世界彷彿翻天覆地。
“本公子吃不完了,這個賞給你。你可以放心吃,若是中毒了,本公子一定救你,好得曾經你我夫妻一場。”
雪淺白看着被樹中包裹着的片片劃好的細肉,冰冷的開口說道,“不必了。”然後轉身離開。
“真的不必了?本公子可是第一次幹這種活兒。而且,蒼臨縣快到了,這或許是本公子陪你走的最後一段路程了。”
腳彷彿有千金重,想要拒絕,想要上前走,卻始終無法向前挪動。她到底是怎麼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始終站在原地不動。腦海中迴盪着那清澈的0‘娘子’‘娘子’的聲音讓雪淺白徹底的清醒過來,“哼,可笑,你以爲你是大少爺,你的第一次就必然他人都得接受——”
雪淺白話還未說完一塊散發着香而帶着溫熱的肉便被塞在了嘴裡。然而,她此時的思路卻不在她嘴中的肉上,而在眼前這個的速度上,當感覺到有風什麼後面襲來的時候,她己經警覺了,卻還是無法避開。她實在是想不出眼前這個的速度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看着雪淺白震驚的眼神,夜闕並不意外,其實他對自己的擁有的速度也很意外,然而,他清醒之後便發覺了,他只能當它是後天覺醒的潛在力量。就好比他見過的有的人天生力大無窮一般,有的人天生過目不忘……
將手中,分割好的被樹葉包裹的碎肉塞到雪淺白的懷中,“若,真不想吃,可以扔了,本公子先行一步了。”
微愣地看着在自己眼中漸漸縮小的背景,這一次雪淺白沒有追了上去。
“歐陽準備去哪兒!”
夜闕纔剛進吉祥客棧便迎面碰到一個熟人,便開口說道。
“夜小兄弟,你終於來了。咦!弟妹呢?怎麼沒帶上她,又逃走了。”
“有句話說的好,好馬不吃回頭草,她己經被本公子休了。”
邊說,夜闕邊往吉祥客棧裡邊走去。
歐陽延祈微愣,隨即轉身坐到夜闕剛坐下的靠窗的桌子對面,“夜小兄弟真是神速。”
“自然,本公子向來討厭拖泥帶水。”
嘴角微抽,看向夜闕。這時,歐陽延祈身邊冒出一個人來,兩手扶着下巴也看向夜闕,“憑夜大哥的魅力,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那個女人肯定是覺得自配不上夜大哥。”
“很有道理。”
“額,夜大哥,其實你可以謙虛一點。”依蝶看向夜闕吐了吐舌頭開口說道。
“再謙虛,便是虛僞了。”
瞧了一眼對面只看着自己不說話的兩兄妹,“歐陽剛剛似乎並不是去迎接本公子的。”
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眼前之人用得着別人去迎接嗎?“嗯,本來準備去看一下老朋友。”
“老朋友,二皇兄你的老朋友是誰啊!”
是誰?歐陽延祈嘴角泛起一絲苦澀,不知她會不會當自己是老朋友。
“安樂王妃。”
聽到歐陽延祈這般說來,夜闕並不意外。
“那夜某可有幸託歐陽兄的福,提前見一見這一位安樂王妃了。”
“本公主也要去,體公主到想看看那安樂王妃,是不是從第一醜女成了國色天香不輸於水瀾陛下的絕色女子。”說着歐陽依蝶有些憤憤的舉起拳頭。
眼底閃過笑意的看向歐陽依蝶,“怎麼依蝶覺得自己不如安樂王妃漂亮。”
“纔不是。”說着依蝶面色染上紅潤的擼了擼胸前,“那安樂王妃都二十五了,老了,本公主都沒長成,明年纔是本公主十六歲的成人禮,等本公主長成了定比那安樂王妃漂亮。”
“依蝶真是可愛。”
夜闕微勾脣角看向歐陽依蝶,惹的歐陽依蝶更是臉紅一大片,躲到了歐陽延祈的身後,捂着胸口,只探出了個頭來。
“呵呵…。”
“呵呵…。”
瞧着依蝶這般,歐陽延祈和夜闕兩個相視,皆輕笑出來。就在此時,一道冰寒的卻熟悉的目光撒在了夜闕的臉上,夜闕身體抖然一僵。轉過頭,撞進那站在街中,幽深如旋的黑曜眸中。
他要照顧的人便是沐易風身後的那個少女麼!雪淺白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身離去。
她不是傻子,心底那漫延開來又被強行壓下的是什麼,她很清晰的明白。心很迷茫,一個人怎麼會,怎麼可以同時對兩個人動情呢!手微握緊,銀刃的鋒利陷入掌心而不自知。
“主子,小心。”
雪淺白擡頭看向拉着自己的寂無,再看了看眼前的湖面,低頭沉默。
那閃着眼光卻不掉下的水眸,讓寂無一滯。這樣的主子,他只在安樂王失蹤的時候見過,“主子,您沒事吧!”
收攏自己的情緒,雪淺白看向寂無,“無事。你回去告訴魅言讓他繼續代替本妃。”
“主子——”寂無疑惑的看向雪淺白,話還未說完便聽到雪淺白接着說道,“那夜闕也許會去找他一較高下,當心點。”
“是,主子——”
“他胸口有傷。”
“寂無一定讓魅言挫挫他的銳氣。”
一道冷光閃在了寂無身上,寂無身體一抖,疑惑的看向雪淺白,不知自己說錯什麼話了。
“適可而止,別讓他舊傷復發。”
寂無瞪大眼睛看向雪淺白,不知眼前的主子是怎麼回事。
被寂無這般看着,雪淺白懊悔的皺了皺眉頭,那人的速度又有幾個能及上,應該當心的是魅言纔是。
“去吧!讓魅言小心點。”
“是,主子。”
帶着無限的疑惑,寂無從雪淺白的身旁消失。
然,寂無走後,雪淺白並未從煩悶中解救出來,反而更是煩躁不安了。
“夜大哥,你在看什麼。”
歐陽依蝶將頭伸出穿外去左右瞄瞄,並沒有什麼好看的東西,轉過頭來看向夜闕開口疑惑的問道。
“無事,只是個熟人。”說完,夜闕看向歐陽延祈,“歐陽兄不是說要去會老朋友嗎?現在擎海之水還在高漲,若真是聖司墓冢現,也還得要一些時間,反正無事,不如就先去會會你的這位老朋友。
“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