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報警嗎？”王婆子不解的說道。
老院長搖着腦袋說道：“有的事情我們這些凡人能管，有的事情我們管不了。我知道這事情遲早要來，只不過沒想到這事情來的遠比我想象的要遲。”
“老頭，你說什麼傻話呢？”王婆子說道。
“我這不是傻，是大智若愚。”老院長走到了門口，扶起了地上的保溫瓶。
王婆端着暖瓶下方，老院長摘下了蓋子。
隨後暖瓶內的雞湯倒入蓋中，老院長捧着瓶蓋坐在了院長室門口的長椅之上。
路過的醫生護士都喊着：“老院長好。”
老院長也只是笑着揮揮手，能聽到離開的醫生和護士嘴裡嘟囔着好恩愛之類的話語。
王婆子陪着老院長坐在長椅之上，老院長喝了一口雞湯笑着說道：“糖放多了。”
“又沒糖尿病，就你屁事多。”王婆子說着拉扯了一下老院長向前向後觀察其有沒有地方傷到。
“不用看了，我身上沒一點事情。就是這事情不好說了，到時候請董工過來看看就說是醫鬧打壞的。老董去老院換個辦公桌給我就好了，拿步擦擦就可以用了。只能怪這新院長小宋什麼都不懂，他要是聰明一點我們早在家養老了能輪到這種屁事。”老院長說道。
“你之前是不是說有什麼故事要跟我說？”王婆子說道。
老院長再度喝了一口雞湯說道：“你還記得，小劉嗎？”
王婆子愣了愣說道：“小劉？一靈嗎？你不是說他辭職了去了上海，現在是上海協和的一把手嗎？”
老院長搖了搖腦袋說道：“我對外面都是這樣說的，說他偷偷抵了辭呈。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他是失蹤了。”
“失蹤？”王婆子震驚的說道。
“不然你想想，那麼厲害的一個孩子。他說想走就能走的嗎？我能不留他？要是他能留到現在，還有這個小宋什麼事情？提到小宋我就來氣，也不知道這票選怎麼出來這樣一個傢伙。真是，真是比我被打了還生氣。”老院長說道。
“你被打了？你老實說你哪裡傷了？你不年輕了，有病就要說清楚知道嗎？”王婆子着急的說道。
“沒有，比喻。我只是在比喻，話扯遠了。就是小劉，其實小劉有秘密。”老院長說道捧着蓋子東張西望起來。
“你今天很奇怪？”王婆子說道，將暖瓶傾倒又補上了一碗雞湯。
老院長見此時四下無人說道：“這事情你千萬不要亂說，你有沒有覺得小劉不正常？”
“天才不都是那樣的嗎？當時我也被你們這個小劉嚇到了。我們醫院能跟小劉比肩的主刀，手術次數、時間、和結果都達不到小劉一半好。我當時接近你還不是想挖他去我們和諧，誰知道被你騙到手了。”王婆子說道這裡還有些臉紅。
“我們的事情我先不說了，我告訴你我知道的這個故事。”老院長說道。
“你講，看你怎麼講出花來。”王婆子說道。
老院長掏出了自己的翻蓋手機說道：“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還沒有小劉。是一個叫方建的腫瘤科主人。當時他的辦公室正在小劉辦公室隔壁，而小劉的辦公室當時還是女更衣室。誰能知道這個方建是個色胚子，在牆上打了眼子。用一個針孔攝像機靠院內的電腦偷看隔壁更衣室換衣服，這一看就是三年多。不是他那一年幾場手術的失敗，我去他辦公室想跟他單獨談談。沒關門的他在看自己錄下的視頻，這被我開門撞了個正着。我也不會知道有這個事情，後來我讓他辭職了。聽說他後來開了個牙科還換了個名字，至於之後做沒做好事就不知道了。這是事情的開頭，你聽懂了吧？”
“更衣室？視頻你看了沒有？”王婆子說道。
“什麼有的沒的，我一把年紀了都不知道你說什麼。後來這女更衣室不是就不能用了嗎？這才改成了辦公室，方建的辦公室就改成了雜物間。當時這事情也怪不好意思的，方建肯自己走我也沒給他特別差的評語。至於偷窺這個事情，我要求整改但沒有說小洞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提了這事情不就鬧大了嗎？也不知道這方建當年是怎麼做到的，混泥土牆呀。不發出特別大的噪音的情況下就這樣在上方糟了個眼子，有這心思多看看案例也不至於手術失敗那麼多次。”老院長說道。
“你還算是個人，把更衣室改成辦公室了。你怎麼當年不留下來改成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沒事就瞅瞅人家姑娘換衣服啊？”王婆子調侃道。
“你說話就沒正行，後來這房間就歸了後來的小劉。而整個雜物室，就用來存放每年慶典留下來的雜物。我也沒有在意，但後來小劉的本事就展現出來了。我就對其上了心，想到他房間有那麼一個洞眼我當時就想着要不要去說一下這個事情。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臉皮薄。我就想着自己帶膩子去把洞眼堵了就算了，當時我就帶着膩子去了雜物室。”老院長說道。
“你說道現在我都不知道你要說個啥?難不成還和小劉的房間有什麼關係？”王婆子說道。
“我當時正打算要填眼子，卻想了想要不要看看。說不定洞口早就被堵上了，所以我就瞄了一眼。當時小劉剛好回了房間，誰能知道這小洞的視野那麼好。剛好在兩個櫃子的中間，透過房間內的光一條線望向房間幾乎什麼都看得見。除了四個角之外，這方建的手藝是真的不錯。”老院長描述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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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還好這口？”王婆子說道。
“你想什麼呢，我當時看小劉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就有了一個想法，我的翻蓋諾基亞不是有攝像頭嘛？我就想拍個視頻給他看，然後讓他自己把牆糊了省得我出力氣。我見手機攝像頭對準了洞口，誰知道拍攝到這一幕。”老院長說着一直在翻手機，找到了視頻遞給了王婆子。
王婆子接過說道：“我說一直想給你換個智能機，你卻老說自己翻蓋手機用習慣了。”
“我本來就不習慣什麼智能機，你自己看畫面裡的東西。”老院長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