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樣的哭聲和喊聲讓隊長疑惑不已,此時的喜鵲鬆開了隊長。
隊長緩緩起身看着周圍倒下、昏迷甚至死亡的使徒,去往了最近的一位蹲下觀察了起來。
隊長摸了摸對方的瞳孔,沒有帶任何隱形眼鏡。而眼睛的瞳孔就是黑色,貨真價實的黑色。
也證明了這一羣就是普通人,自己這羣人對着普通人進行了攻擊。
隊長一拳頭錘在了地上大喊道:“這是怎麼回事?”
忽然手機從自己的口袋裡響了起來,隊長伸手打開了手機。正是自己的線人發來的消息,一條短信內容寫着:假會場,我們已被轉移。可能不安全,到了真會場我再想辦法把地址發給你。
短短的幾個字,隊長愣在了原地。
在羣演的哭喊聲中,隊長氣憤的對着短信的號碼打了過去。
幾秒鐘的鈴聲響動,電話唄接通。
“你怎麼給的消息?你是不是出賣我了?”隊長大喊道。
那一頭陌生的聲音說道:“你應該是滅殺吧?沒想到長毛就是我們當中的叛徒。這個叛徒我們收下了,你以後見不到他了。”
隊長抓着電話,整個人都是茫然的。電話的背景音還能聽到:“陳哥,救我。我不想死,救……”
電話變成了忙音,能明白的是自己的線人此時也暴露了。
喜鵲看着隊長的樣子,此時明確最重要的是先救人。喜鵲一把抓起隊長說道:“發什麼呆?讓武裝人員不要射擊,把人全部安撫下來,派治療來。帶人去醫院,快點動起來。”
高溫和阿舞鬆開了隊長的兩位成員,小安也鬆開了。
隊長回過神,開始指揮這雜亂的現場。
喜鵲對着小安喊道:“去把人救下來,快一點。不要再傷害其他人了,他們可能都是人類不是使徒。”
小安點了點腦袋,對自己聽到的話語感到不可思議。但看着眼前這些使徒的反應,確實不像是個稱職的使徒的樣子。
小安朝着舞臺中央飛去,看着被吊在絞首架上的悟空服飾。
小安不能確定他的樣貌,但小安明白這八九不離十就是米婭身邊的兩個成員之一。
救還不救,選擇權到了自己這裡。
小安下意識的餘光看了一眼身後,此時就算是許多羣演在四散。但道路還是有些水泄不通,在這情況下自己做什麼完全就是自己說了算。因爲沒有人能發現,甚至過來制止。
小安飛到了舞臺的正上方,此時兩位工作人員都已經嚇趴下了。
從開始的驚喜,到後來的錯愕。到現在的惶恐,連主持人拿着話筒都在不斷的顫抖。
小安知道不能向這幾位主持人和工作人員動手,雙手朝着帶有悟空面具的N一擺。
面具從N的面龐飛出,小安能看見N的樣貌。
這一眼小安當然認出了N,想起了之前他與自己的對話:我們都是六十三號研究所的,你走的時候我和陽光都還在研究所。你知道嗎你的記錄已經被打破了,這位金克七歲成爲的滅殺。比你還早一年,我想你們需要認識一下。
這話就是出自眼前的這位N,小安臉上露出了微笑擺動着雙手。
小安並沒有直接將N從麻繩中拿下,而是故意的施加壓力向下拖拽。不是一般的拖拽,而是狠狠的拖拽。
N在迷糊和即將昏迷的界限當中,看見了遠處飛來的小安。
如果這一切不是幻想,那麼就是真的有人來救自己了。
當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並且面具被甩飛。
兩人互相對視,N感到了一絲希望。但下一刻卻明白了這是絕望,真正的絕望。
那是更加嚴重的窒息感,並且伴隨着拉扯。N能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失禁了,但下一刻再也沒有了任何感覺。
自己從來沒想到,從六十三號研究所提前出來的優等生。會因爲自己與其的炫耀,造成了之後這樣的下場。
小安的雙手持續將帶有悟空面具的N在麻繩之上至少多加重拖拽了十幾秒,隨後纔將其從麻繩之上取下並平放在平臺之上。
主持人和兩位工作人員立刻讓開,將中間的空當讓給了N。
小安揮動間,將N的隱形眼鏡取下。
主持人和工作人員都看見了N藍色的眼睛和外國人的樣貌跟着喊道:“這是使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安看着主持人說道:“怎麼回事?我怕是要問你。”
小安抓起了主持人,飛向了喜鵲。
小安將主持人甩下到了喜鵲面前,喜鵲看着小安說道:“人救下了沒有?”
小安愣了一秒說道:“是米婭的那位叫N的,人已經被救下了但是生死不明。我看他在麻繩上掛了很久,可能沒什麼機會了。”
“阿舞,去確認一下。”喜鵲說道。
阿舞點着腦袋跑向高臺。
喜鵲看着主持人說道:“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導演給了我兩千塊。兩天前找我接着一場戲,告訴我是一個不能NG的超長鏡頭。就算出錯了也要演下去,我怎麼吊死了一個使徒?殺死使徒不犯法對吧,你們殺人了你們……”主持人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喜鵲爲了讓其冷靜無奈的給了一巴掌再度說道:“什麼導演,你又是什麼演員。”
主持人冷靜下來指着西面說道:“我是荊門影視城的,導演就是導演。我們哪有資格問他是什麼,拿錢拍戲的事情。更何況已經給了劇本和訂金,導演之前還在這裡的後來說去第二現場看畫面了。”
“小安,飛過去探查一下有沒有他說的這樣一個導演。”喜鵲說道。
小安點了點腦袋,立刻飛向了主持人所指的方向。
“你是主持人,那麼他們怎麼多帶墨鏡的是什麼?”喜鵲再度說道。
主持人愣了愣說道:“來之前聊過,很多都是一百五請來的羣演。要求就是自帶墨鏡來,演的就是在臺下起鬨。”
“該死,我們這次是真的吃大虧了。那麼你還知道什麼?”喜鵲說道。
主持人愣了愣想到了什麼說道:“孫悟空有兩個,那個悟空有兩個。一個被帶上了臺,還有一個矮一點的。矮一點的在……在那邊。”
主持人指向了遠處稍微高一點的高坡之上的小帳篷,帳篷就這樣格格不入的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