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鈺王爺嗎?您又偷偷跑出宮來了啊?”
“是啊,宮裡太無聊了,還是外面的世界有趣。”
一個風流邪魅的男子順手拿起賣糖葫蘆小販扛着的糖葫蘆,扔了一塊碎銀給他,就拿着自己的糖葫蘆繼續向前走去。
買糖葫蘆耳朵小販也見怪不怪,笑着搖了搖頭,繼續吆喝。
火鈺耳朵一動,立馬扔掉手裡的糖葫蘆,向前衝去,而他離開後不久,在他之前站着的地方出現一羣人,領頭人和火鈺長相相似,只是臉上的怒火讓他看起來非常暴躁。
來人正是火鈺的哥哥,火翼,奉命將出逃的火鈺帶回去。
“太子殿下,這……”
“叫什麼太子殿下,我可不是那勞什子太子殿下,快去追!”
侍衛立馬閉嘴,繼續沿着剛纔火鈺的蹤跡追了上去。
火鈺也很無奈,這樣的事情,隔幾天就上演一次,只是以前都是大哥過來,他還能和大哥商量商量,矇混過關,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來的居然是他四哥,不僅脾氣暴躁,還不達目的不罷休,這不是存心爲難他嘛!
火鈺逃着逃着就覺得沒有意思,他也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家老頭子將他四哥派出來抓他。
火翼都已經能夠看見自家那個倒黴弟弟的背影了,心中一喜,抓到他他就不用當什麼破太子了。
但是火翼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那個倒黴弟弟居然半路轉身,停住了!
“四哥,四哥,有話好好說,我不跑了……”
火翼急急停住,看着一臉討好的弟弟,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一張俊臉憋得像是關公。
“跟我回去,老頭子要找你!”
火翼說完就轉身,火鈺撇了撇嘴,乖乖跟在他身後,一隊侍衛兩兩對視,十分默契的跟在兩人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
流火皇宮。
皇帝和皇后坐在大殿上,有說有笑的不知道是說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看到火鈺和火翼的身影,不僅沒有像往常一樣生氣,反而朝着他們招了招手。
火鈺好火翼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意外,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父皇,母后。”
兩人異口同聲道。
“嗯,鈺兒啊,你整天也太胡鬧了,希望你成了親能夠好一點。”皇后拍了拍火鈺的手,笑道。
火翼神色一喜,眼中滿是幸災樂禍,他聽說青璃國要和他們聯姻,派來和親的是青璃國最受寵的鞠月公主,臧清羽,他們這邊自然不能委屈了他們那邊最受寵的公主,他們母后當年嫁過來可是皇后之尊呢。
“不是,母后,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呢?!”
火鈺苦着一張臉,握着皇后的手,希望自家母后能夠看在自己是她最小的兒子的份上,放他一條活路。
“幹什麼呢,這是我媳婦兒,你把手給我撒開!”
皇帝一拍,直接將火鈺的手拍掉,火鈺舉着手,可憐兮兮的看向皇后,爲了不成親他也是拼了。
火翼摸着下巴站在一旁看戲,大哥他們今天沒有來,真的是可惜了,小霸王臉上的表情可真得是有趣極了。
“行了,這一次因爲條件特殊,青璃國皇帝來信,指明讓你娶清羽那孩子,他還說清羽可以不當皇后,只要她幸福就好。”
皇帝話剛落,火翼臉上的得意便僵住了,呆呆的扭頭看向自家老頭子。
“老頭子,這、這不和規矩吧!”
皇帝瞪了火翼一眼,“你再多說一句,朕就封你當太子!”
火翼立馬閉嘴,唯恐自家老頭子說話算話,真的讓他去太子。
“那什麼,既然這樣,父皇,兒臣就先退下了,大哥還在等着我去找他下棋呢。”
火翼討好的笑笑,皇帝瞪了他一眼,擺了擺手,就讓他退下了。
火鈺站了許久,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吊兒郎當的模樣讓皇帝覺得自家兒子其實不是個皇子,而是個土匪頭子。
“老頭子,這沒法改了嗎?”火鈺垂着頭,問道。
“鈺兒,清羽是青璃國皇帝最寵愛的女兒,他不會坑了自家女兒的,再說你也不能一直這樣啊,說真的,清羽那孩子嫁給你,還真是你撿便宜了呢。”
皇帝想到多年前見到的那個冰雪聰明的粉糰子,又看了看自家這個坐沒坐相,站沒站像的兒子,忍不住吐槽道。
“你說什麼?你不滿意我生的兒子?”皇后涼涼道。
皇帝立馬改口,開始哄自己的媳婦兒,火鈺看着自家父皇和母后,他總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熟悉。
“鈺兒,這一次你就聽你父皇一次吧,我們不會害你的。”皇后也開始勸道。
火鈺苦笑,或許是因爲他經常看見自家父皇母后秀恩愛,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錯覺吧。
“一定要娶嗎?那個什麼鞠月公主再好,可是我不喜歡啊。”
火鈺試圖掙扎一下,希望自家父皇母后能夠網開一面,還他自由。
“就這麼說定了,你若是不娶,朕就封你當太子,你自己選擇吧。”
火鈺:“……”
不是說小的受寵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娶娶娶,不過先說好,我只負責娶,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先走了。”
火鈺說完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皇帝和皇后都有些無奈,他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
“夫君,等鈺兒娶了清羽就不會這樣說了,他現在這是在賭氣呢。”
皇后的話不知道是在安慰皇帝還是在安慰自己,只是兩人如今也只能這樣想了。
青璃國。
鞠月宮。
“公主,那羣人真的是太過分了,他們怎麼可以讓你去和親,若是皇上沒有昏迷,他們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個小丫鬟怒氣衝衝的說道。
女子坐在石凳上,看着枝頭上鮮豔的花朵,眼中彷彿帶着一絲憂愁,只是那憂愁深處卻好像又有着一般人看不懂的神色。
“好了,綿綿,這樣其實也挺好的,父皇如今生病了,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了,我是他唯一的女兒,這些人肯定不會讓我留在青璃皇宮的,如今遠走,恐怕這其中也有父皇的意思吧。”
女子嘴角隱隱帶着一抹甜甜的笑意,不是因爲別的,僅僅是因爲她的父皇,那個疼她愛她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