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
“我在。”
……
莫語什麼也不說，就一直喊着顧北的名字，顧北不厭其煩的迴應她。
莫語想，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有顧北的一句“我在”，她就什麼都可以不在意。
顧北將莫語抱了進去，莫語什麼都沒有問，大熊就這樣掉在了地上，莫語也沒有去撿，最後還是顧北撿起來的。
顧北看着緊緊抱着自己的莫語，心裡想着自己終於比大熊抱着舒服了。
顧北將莫語放在沙發上，想要將大熊放到一邊，只是他還沒有轉身便覺得自己的衣襬被人拉住了。
“卿卿，我把你的大熊放好就坐下來陪你。”顧北有些無奈道。
“不要，你別走，坐下好不好？”莫語一臉乞求道。
顧北將大熊隨手放在一旁，他就是再傻也看出來莫語現在有些不對勁了，他覺得很有可能是剛纔她聽到的話嚇到她了。
顧北抱住莫語，莫語順勢靠近顧北的懷裡，兩人之間的氣氛竟有一絲詭異的溫馨。
“卿卿不害怕我嗎？”
良久，顧北問道。
顧北真切的感覺到了莫語的僵硬，但只是一瞬，她很快就又放鬆下來了。
“北北，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隻要想到以後的生活沒有你，我就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接受，即使你……殺人……”
莫語的聲音越來越低，但是顧北卻是聽得真切，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來。
“傻瓜，雖然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高興，但是我你該知道我的身份的，有時候我不殺人，那麼死的就會是我，你……”
“我不要，我不要你死！北北，我不要……”莫語淚眼朦朧的看着顧北。
顧北在莫語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低聲道：“不要怕，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剛纔也沒有真的要殺他，只是需要他隱姓埋名做一件事情罷了。”
“那他會不會再傷害你？”莫語啞着嗓子問道。
“不會的，放心吧，我好要和你白頭到老呢。”顧北調笑道。
莫語看着顧北臉上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將顧北抱的更緊。
“北北，我知道殺人犯法，但是我終究還是自私了，我只想要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介意。”莫語輕聲道。
顧北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落下去，聽到莫語的類似告白的話，她嘴角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卿卿，別怕，我說過要一直陪着你就一定會陪着你，不管是誰哦度沒有辦法改變這一點。”
莫語擡頭看了顧北一眼，將自己埋在顧北懷裡，沒有說話，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自從那天起，莫語就比之前還要黏着顧北，顧北都找不到時間出去了。
不過在顧北的眼中，沒有什麼是比莫語還要重要的，既然出不去，他也就不急着出去了。
白夜那天看到了莫語呆呆的站在顧北的門外，也猜到她可能聽到了什麼，所以白夜也能猜到最近一段時間，自家老大肯定是沒有時間出來的，索性吳啓也不急，兩人整天就待在夢殺大本營。
一段時間下來，白夜倒是和吳啓的關係漸漸好了起來，他也有些理解吳啓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兒，原諒卻是另外一回事兒了，不過白夜也能猜到老大可能是要讓吳啓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呸呸呸，應該是不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吳啓也不是沒有這種預感的，只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顧北想要他做什麼，最後想不出來他就沒有再想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對他來說做什麼都是一樣的。
不知道莫語是擔心顧北做什麼還是怎麼的，這些天恨不得一直黏在顧北身上，就連晚上睡覺都睡得不安穩，最後顧北看不下去了，直接讓白夜再一次將吳啓帶到家裡來了。
顧北之前一直都在後悔，若是他之前沒有讓白夜將吳啓帶到家裡來，是不是自家媳婦兒就不會聽到那番話了，事情是不是就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白夜將吳啓帶來了之後，莫語全程注意力都不怎麼集中，顧北以爲她是擔心自己對吳啓做什麼，結果後來才知道，原來她是擔心吳啓對他做什麼，知道真相的顧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裡卻是舒坦的不行，看的白夜嘴角直抽抽。
“吳啓，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是要你幹什麼嗎？”
顧北抱着莫語，看着吳啓，問道。
吳啓上前一步，道：“不知，不如顧少明示吧。”
這一次吳啓沒有直呼顧北的名字，想來是承認了顧北夢殺的老大的身份。
“吳啓，你既然能夠成爲暗殺堂的副堂主，這就已經說明你的實力不俗，至於你爲什麼沒有成爲暗殺堂的堂主，你該想想你如今的年紀，你應該和暗殺堂的老堂主差不了幾歲吧，他已經退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莫語聽到顧北的話，她擡起頭看向顧北，顧北摸了摸莫語的頭髮，又看向了吳啓。
“顧少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吳啓也沒用去細想顧北到底想要說什麼，他有一種預感，那些事情不是他想知道的，他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那行吧，既然你自己不願意深想，那我就不多說了，我希望你能夠隱藏身份，給我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吳啓聽到顧北的話，有些詫異的看向顧北，他沒有想到顧北也在看他，而且顧北眼中的神色讓吳啓有一種錯覺，彷彿自己是他十分信任的人似的。
“什麼事？”吳啓的聲音有些沙啞，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顧北道。
“可以，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顧北知道他說的是之前自己讓白夜將他處理了的話，想必夢殺的人現在都以爲自己殺了吳啓吧。
不管那些人是怎麼想的，顧北卻是沒有想過要解釋的，他唯一想解釋的人就是莫語，即使她好像並不需要。
莫語聽到顧北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她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她也知道顧北是想要和她解釋，所以纔會說這麼多話，而不是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