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純思的身體一僵,她的嘴角下意識的露出癡傻的微笑來,可長離卻不耐煩陪她演下去了。
他輕輕的一揮衣袖,虞純思的身前驟然出現了一層與虞文思相同的金光,這金光沉沉浮浮,就如同一粒粒細碎的金沙,它們散發着純粹而又閃耀的光華,讓這片空間都充斥了一種奢侈的意蘊。
這些金光迅速的聚集起來,然後再次合成了一頁金書,長離手指微動,這頁金書就自動的落入了他的手中,他也沒有細看,就這麼將它收了起來。
而在金光離開虞純思身體的時候,他就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來,這口血呈現猩紅之色,正正是虞純思的心頭血,她眼神怨毒的看着長離:“你,你好狠!”
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最大的倚仗已經被剝奪,長離嘴角輕輕的揚起,他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是又如何?”
是啊,就算是長離做了,這都是他們這羣人又能拿他如何?就算是等回到了宗門宗門的前輩,嚴厲譴責他,可她的根基已經被廢,倚仗已經被奪,已經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對於宗門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縱然長離受到了懲罰,也無法彌補她的絲毫損失,她擡起來的身體再次摔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這一次,她似乎是真的萬念俱灰了,長離沒有搭理她,他繼續走到了章菡薇的面前,一直小心翼翼的降低存在感的章菡薇眼神頓時慌亂起來。
在看到長離對付虞家姐妹的時候,她就已經心生不妙,現在看到長離向她走來,她心中的那絲不妙,更是被無限的放大,對方與自己同族的姐妹尚且是如此,那對付她這個早已與他結怨的前未婚妻,又能用出什麼手段來了?
她不敢想象,可就算是心中在抗拒,也無法阻擋最終的結局,最終,與章菡薇神魂相連的神器也被剝奪,那神器本是萬般的不願,可無論它怎麼反抗,也無法逃脫長離的手段,最終,它的形體被湮滅化爲最本源的金光,被長離合成金頁。
而至於章菡薇身邊的章菡茵,則是被長離徹底的忽略,無他,章菡茵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機緣,從始至終,她都只是一個心比天高的修真世家之女而已。
這裡的事情了結了,長離就飄然離去,他那修長的身影落在,紫霄宗衆人的眼中,就如同魔鬼的背影一般,讓他們直打寒戰。
雖然長離沒有再對他們下手,可那三人的下場都硬生生的烙在了他們心底,讓他們再難忘卻,他們不由得慶幸,自己身上沒有被那人看中的東西,同時心中也起了許多的疑惑,那些金光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面對着衆人探尋又同情的視線,那三人各有反應。
虞文思垂下頭顱,她眼睛輕眨,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而她眼中的神色則是複雜難言,雖然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她心中隱隱有種感覺,或許失去了那樣東西,反而對她更好。
修煉了這麼多年,她心中也隱隱明白,有些機緣並不是那麼好拿,得到了什麼,所要付出的或許是得到的雙倍,或許她不僅僅是失去了一樁心願,更是逃避了一場災禍。
想到這裡,她心中的鬱悶就消散了許多,眼中複雜的神色也慢慢退卻,算了算了,天命人運,何必強求那麼多,她只要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就是了,總有一天,他能窺見長生另一端的風景。
而虞純思則是沒有虞文思的豁達,她從地上坐起身來,勉強用身體裡殘餘的靈力,拿出儲物袋中的靈藥喂進嘴裡,感覺到自己如同篩子一般的,完全無法留住靈力的身體,她眼中的絕望更深了。
可越是這樣,她往嘴裡倒靈藥的動作就越快,直到最後,她嘴中已經被靈藥塞滿,可手中的動作,還是沒有停止,她那雙通紅的眼睛彷彿在訴說着一句話,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而勉強站起身來的虞文思看見她這模樣,也是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她擡起手,輕輕的點在虞純思的肩膀之上,虞純思順勢而倒,即使已經,失去了意識,她的眼睛依然不甘的瞪大。
虞文思在她的身上找出傳送木牌,輕輕的一捏,虞純思就已經被傳送到秘境之外。
以虞純思現在的狀態,又怎麼可能繼續安然無事的探索秘境,現在送她出去反而是最好的選擇,說不定經由紫霄宗的仙長們的醫治,她還能恢復如初。
雖然知道恢復如初,可能完全沒有可能,可虞文思也只能做到這一地步了,畢竟她們是同族而出的姐妹。
踏入秘境不過幾刻鐘的功夫,就發生了這這些事,出師未捷的紫霄宗衆人頓時垂頭喪氣起來,不過秘境探索之旅還不到結束的時候,他們也需要繼續爲宗門出力,所以只好提起一口氣,繼續往前探索。
而在另一邊,愣頭愣腦的談馳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的環境,他在心中問:“玉老,我們這是到了哪裡?爲什麼靈氣這麼濃?”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到充斥在身周的靈氣,不由得露出了一個陶醉的表情,而寄居在妖丹內的玉老這是下意識的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沒見識。”
談馳也不惱,他笑嘻嘻的說道:“是啊,您老有見識,可在有見識,您現在還不是住在妖丹內嗎?”
玉老冷哼了一聲,以示不屑。
見此,談馳也不繼續問下去,可沒過多久,玉老就主動開口:“這裡,還真有些不對勁,就算是在千年之前,靈氣也不見得濃度也不見得有那麼高,除了是在一些尚未被發現的秘境之中,難道你小子又撞了什麼大運進了一座秘境?”
談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還真有可能。”
他這些年的運氣確實不錯,經常誤打誤撞的得到一些天材地寶,進入一些無人探知的寶地,也由此,他修行的資源從來沒有缺少過,不過短短十年,他就進入了築基期。
這個速度,就算放在一個大中門核心弟子身上,也算是很快的了,更何況他這個散修,由此也可以知道他身上的氣運到底有多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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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掙扎在斷更的邊緣……
爲什麼還要死回來?
因爲我對這全勤愛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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