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剛一進到城主府,戚力便對着藺良才道,“你覺得常穆此人如何?”
藺良才眨了眨眼睛,“尚可?”
戚力也跟藺良才找了眨眼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番藺良才。
戚力此時也不得不承認,這藺良才確實是長得一表人才,也難怪會被雲老闆看上,想要娶回家裡。
心情平靜下來之後,戚力纔想起來跟藺良才客套兩句,“我聽說你要嫁給雲老闆了?”
“對呀!”一提起雲玉軒,藺良才就滿臉的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
看藺良才如此表情,戚力也不由挑了挑眉,笑道,“那便好,等到你們成親的時候,我給你們挑個好的新婚賀禮纔是。”
“那就多謝城主啦。”藺良纔對着戚力拱手謝道。
“最近在衙門做的如何?”
藺良才只裝作不知道戚力的意思,點點頭,笑道,“還不錯。”
“嗯,那就好。”戚力看着藺良才,突然問道,“我聽說,你算是萬水城功夫數一數二的?”
“對!”藺良才應的毫無壓力。
別說這萬水城了,就是放眼天下,能打得過他的,也就只有老大一個!
“那既然如此,你在衙門便委屈了這一身的功夫。”戚力做出一副爲藺良才考慮的模樣,“我打算給你一支軍隊,讓你去帶兵打仗!”
“打仗?”藺良才只裝作驚訝的模樣,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要是他沒有想錯的話,這戚力手下已經沒有多少人馬了。
萬水城最多的人馬,已經交給常穆帶去了廣威城,剩下的一支便是城主府的防衛軍,那纔多少人?
這要是戚力真的把這隊人馬給了自己,那戚力就算是孤立無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不錯!”戚力看着藺良才的眼睛,一臉的怒容,“想來你也聽說了,廣威城最近出了點事,我們萬水城與廣威城既然已經聯姻,便當不分你我。可……”
戚力頓了頓,說出了常穆的名字,“可常穆,去廣威城的主要目的明明是救廣威城城主鬱明朗回來!他卻跟廣威城打了起來!置鬱明朗與不顧!”
藺良才就靜靜的看着戚力做戲,還跟戚力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這常穆也太不聽城主的大人的話了!”
戚力一拍桌子,顯然氣憤不已,對着藺良才道,“我命你帶兵前往廣威城,將常穆帶回來,你可願去?”
“臣願意!”藺良才馬上應道。
只不過,將常穆帶回來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可就不敢保證了!
戚力還暗搓搓的說了兩句常穆的壞話,“我聽說那常穆被人下了藥,居然是求了雲老闆幫忙的,似乎還一直纏着雲老闆?”
藺良才心裡冷笑,居然還想在自己面前說常穆的壞話?
不過,臉上卻一絲異樣也沒有露出來,只故作不滿的道,“是。”
戚力端着茶杯,輕哼了一聲,“那常穆不過就是仗着自己男兒身,做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你回頭只要把常穆帶回來就行。”
頓了頓,戚力才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道,“生死不論!”
“……是!”
藺良纔在心裡冷笑,就這?
戚力不愧是一個紈絝子弟成長起來的,居然爲了一個已經死掉的男人,就要讓給自己攻城略地的將軍陪葬?
真不愧是馳名雙標!
更何況,難道戚力以爲提到常穆和雲玉軒的事情,自己就會甘心給她賣命,把常穆抓回來?
開什麼玩笑,本來那件事就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藺良才咬咬牙,他怎麼會讓玷污了自己老大的人活這麼久?
回到雲府,雲玉軒好笑的看着藺良才的表情,“怎麼了?難道沒有猜對嗎?”
“猜對倒是猜對了。”藺良才一攤手,“城主讓我帶兵,以後都不用去衙門了。”
“那挺好啊。”雲玉軒不明白,藺良才爲什麼這副表情,“那你爲什麼不開心?”
“那個戚力,居然提起你和常穆的緋聞。”
“……”雲玉軒嘴角抽了抽,也難怪藺良纔會不開心,藺良才佔有慾極強。
當時不得已傳出這件事的時候,藺良才就非常不開心了,現在又被人提起,能開心的了纔怪。
雲玉軒輕咳了一聲,“算啦,你想想,那個戚力反正沒有多久好活了,隨便她亂說說好了啊。”
“哼!”藺良纔在雲玉軒身邊坐下,表情還是極爲不滿的模樣,“要不是戚力給了我他的城主府防衛軍,我當場就給她好看!”
“她不會把防衛軍都給你了吧?”
藺良才搖搖頭,“那倒是也沒有,給了我四成。”
“也夠了。”雲玉軒沉思了片刻。
現在城裡只有戚力自己的府上有些防衛軍,大概也就千人的規模。
夠幹什麼的?
常穆帶走了萬水城大部分的兵力,戚力又分了一部分兵力給藺良才。
雲玉軒眼中滿是喜悅,這可不怪他們專挑軟柿子捏。
主要是這個戚力……
太蠢了!
“她沒有想過,自己留了那麼點兵力,什麼都不夠乾的嗎?”
說到這,藺良才就忍不住想笑,“那個戚力,以爲是她一手把我提拔起來的。而且,因爲你的關係,我跟常穆肯定水火不容,所以就派我去把常穆抓回來。”
藺良才一聳肩,“這可不是我的問題,是那個戚力,自己腦補了這麼多的。”
雲玉軒噗嗤一聲笑出來,“行吧,那你打算怎麼辦?”
要是去廣威城的話,帶常穆回來,那萬水城的兵馬也就要一併帶回來。
浩浩蕩蕩的模樣,不太好瞞天過海。
還不如……
一開始就不要動身!
藺良纔對着雲玉軒眨了眨眼睛,“既然這個城主這麼蠢,那我們動不動身,她能知道嗎?”
雲玉軒嘴角抽了抽,城主是蠢了點,她一開始也不是奔着城主的方向培養的。但身邊總還是有老城主留下來輔佐她的人吧?
“你帶了這麼多人,離開沒離開萬水城,她能不知道?”
藺良才託着下巴,想了想,“也不知道常穆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