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發生了一件事情。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有人給禪姊琦寫了情書,對她表白了。
還約了她去學校裡的涼亭裡見面。
禪姊琦的性格一向活潑開朗,與誰都能打成一片,雖然長相不算是漂亮的那種,但是清秀可人,笑起來眉眼彎彎,嘴角的酒窩甜美動人。
特別的,如今禪姊琦的成績也很好。
在理科班這種屬於狼多肉少的地方,實屬不錯,於是乎便是有情竇初開的男生動了心思,壯起膽子偷偷地給禪姊琦寫了情書。
禪姊琦去了趟廁所回來,便是發現桌子裡多了一封信,不由得好奇的打開,才發現裡面是粉紅色的信紙。
想當然,她作爲老司機,肯定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分明就是情書。
裡面還引用了很多經典,什麼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好吧。
禪姊琦承認,這真的是有點肉麻了。
情書開頭是寫着她的名字,但是卻沒有署名。不過想當然,就算是用腳趾頭想,禪姊琦也知道肯定不會是白書寒寫給她的。
白悶騷那貨情商可低了,哪裡會寫什麼情書,不問你情書是什麼東東就好了!
遂禪姊琦沒有理會,也沒有去什麼涼亭。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男生還真的是很有毅力,連續一週的時間,都寫了情書放她桌子上。
禪姊琦:“……”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那個男生癡情還是傻?
然而更加鬱悶的是,白書寒這悶騷的榆木腦袋,居然不聞不問!一點反應都沒有,更何況是吃醋的意思。
所以當這天再次收到情書的時候,禪姊琦禁不住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書寒,揚着手裡的粉色信紙,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白書寒點點頭:“知道,粉色的信紙。”
原本聽到前半句話的禪姊琦還以爲這榆木腦袋開竅了呢,沒想到……還是沒有開竅,真是的,害她白高興一場。
好吧,反正她也沒指望這榆木腦袋會開竅。
至於白書寒,則是有些迷茫的眨了眨黑眸,有些懵懵懂懂的樣子,難道他說錯了?這不是粉色的信紙?是其他顏色的?
可明明就是粉色的啊。
他可沒有色盲。
嗯,那就是琦琦色盲了。(禪姊琦:特麼的,你才色盲,你全家都色盲!呸呸呸……不對不對,這話把自己都罵進去了。只有白書寒是色盲!)
“這是情書。”知道白書寒應該不懂什麼是情書,所以禪姊琦向白書寒解釋了一番。
聽完解釋的白書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然後……
然後……
就沒有其他任何反應了。
喂喂喂,這個反應不對啊,不是應該質問她情書從何而來?然後吃醋發脾氣?再然後兩人誤會解開?最後卿卿我我的嗎?
這這這……這特麼的就沒有了?沒有下文了?
禪姊琦滿臉的黑線和無語。唉唉唉,交了這麼一個情商不在線的男朋友,也真的是讓人很着急啊。
禪姊琦不禁望着白書寒:“話說,你就不問問我?這情書從哪裡來的?”
白書寒搖頭:“不用問,是那個臉上長滿痘的男生放在你桌子上的,我看到了。”他倏地指着教室裡遠處的一個男生道。
額……
禪姊琦額頭滴汗。
又是眸色深深的望着他:“你怎麼就不阻止他呢?你就不怕我移情別戀,不當你的女朋友了,去當別人的女朋友嗎?”
“啊?要阻止的嗎?他又不是偷東西。”白書寒丈二摸不着頭腦。旋即他又十分認真的望了望那男生。
最後道:“原來琦琦你喜歡那樣的嗎?”他的語氣顯得有些驚訝。
那樣指的是——那男生滿臉長痘,身高一米七,理着一個寸板頭,小眯眼。
噗……禪姊琦真的一口血噴出來。
她說的是假設的條件!假設的條件!
不是真的想移情別戀。
也不可能會移情別戀!
但是情商低的白書寒,顯然聽不太明白,他真是以爲禪姊琦喜歡那樣的,所以他深深的蹙眉,在糾結要用什麼方法把自己變成那樣的。
但是可惜沒想到。
而禪姊琦也真的是覺得十分的鬱悶,最後十分不講理的道:“不行,反正你現在身爲我的男朋友,有人給我寫情書,你就是得表現出一副吃醋的模樣,以後再有人給我寫情書都要阻止!”
嗯,阻止寫情書這個倒是容易。
但是吃醋可就難了。
白書寒一張俊臉都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望着禪姊琦:“我能不能不吃醋?”醋好酸的,他一點都不喜歡!
“不行!”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兩個字。
“好吧。”
白書寒應了一聲,然後週末放學回家的時候,買了好多的醋,一瓶一瓶的悶灌自己,白爸爸和白媽媽看到都嚇得心驚肉跳的。
白媽媽望着廚房裡的白書寒,白悶騷……他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還是受什麼打擊了?
不然爲什麼一直喝醋呢?
白媽媽去問他,他則是說:是琦琦讓他喝的。
最終百思不得其解的白媽媽只能打電話問禪姊琦。電話裡得知此事的禪姊琦簡直是哭笑不得,她所說的吃醋,跟白書寒理解的吃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意思。
難怪白書寒那天一張苦着一張臉。
因爲,他最不喜歡酸的東西了。
禪姊琦真的是又好笑,又好氣,最後因爲擔心白書寒的身體,跟自家爸媽打了一聲招呼,便是急匆匆的趕來了白家。
果不其然。
白書寒喝了太多的醋,腸胃受不住,禪姊琦剛趕來,便是碰到準備帶白書寒去醫院的白爸爸和白媽媽。
於是乎一行人去了醫院。
得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後,白爸爸和白媽媽真的是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深深地爲白悶騷的情商感到捉急。
好在,白書寒並無大礙,並且很快就甦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