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又是幾個鬼術打過去,鐵門依舊巋然不動。
她有些懊惱,道:“我的鬼術明顯對鐵門沒用,現在怎麼辦?禁地的鐵門打不開。”
此時直櫻紫已經振作起來,她望了望眼前漆黑的鐵門,對着白錦道:“我來,畢竟我從小跟寂哥哥在一起,耳濡目染,還是會一些收鬼術的。”
說到東方寂,她的神情又顯得有幾絲的落寞。
不過她很快又振作起來,只要找到了七色玲瓏珠,那麼寂哥哥就能回來了!
這麼想着,她目光熠熠的望着眼前的鐵門,一股勢必要把它破開的堅定氣勢。
“好。”白錦很快讓開,站在一旁。
直櫻紫雙手結印,嘴裡念起了咒語,旋即目光如炬的望着鐵門,緊接着猛地一道金光閃閃的佛印打過去。
鬼城禁地的鐵門震了震,但是並沒有被破開。
如果是東方寂在這裡,估計一道佛印過去,這扇鬼城禁地的鐵門便破開了。
但是直櫻紫學藝不精,她並不是專業的收鬼師,只是耳濡目染學習了一些,因爲只能多打幾道佛印。
原本站在一旁的白錦,則是後退了幾步。
她是鬼,剛剛見到那佛光,莫名有種怕怕的感覺,所以還是遠離直櫻紫的好。
一分鐘後。
嘭——
一聲巨響,鬼城禁地的鐵門終於被破開,直櫻紫鬆了一口氣,摸一摸額頭的虛汗,然後回頭看一眼白錦。
鬼城禁地裡,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
而鐵門打開後,那原本在鐵門前一直轉圈圈的尋物卡很快飛竄了進去,白錦趕往拉着直櫻紫緊跟其後。
黑暗的禁地裡,尋物卡散發出一道光芒,讓白錦和直櫻紫能一直跟在其後。
直櫻紫不知道尋物卡是系統的東西,以爲這是白錦的鬼術,因此對她異常的崇拜,覺得她特別的厲害。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禁地裡,一直有恐怖的聲音,鬼哭狼嚎的,聽起來很是嚇人。當然,還有一些對付鬼的機關,但是幸好都被直櫻紫的金色佛印一一破解了。
一人一鬼,相互合作,一路上勢如破竹的往禁地深處前行。
走過那一段陰暗恐怖、暗藏機關的黑漆漆的路,不一會,白錦很快見到不遠處有光亮,暗紅色的光芒折射進漆黑而伸手不見五指的冗道里。
出來後,白錦才發現,原來這鬼城禁地深處,別有洞天!
望着眼前那一排排熟悉的青石街道,那高高掛在屋檐下的鮮豔紅燈籠,如若不是知道鬼城已經被毀滅了,白錦一定會認錯。
因爲這裡的建築風格等等,都幾乎跟帝孑然統治管理的鬼城一模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這裡比較小,沒有鬼城那麼大,還有,這裡的鬼也並不多,稀稀疏疏、零零散散的。
只是……只是……
很快,白錦便發現了,這個鬼城裡的鬼特麼很多都是熟鬼啊,那個鬼不就是鬼城裡的張三麼,另一隻鬼不就是鬼城裡的李四麼!
而不遠處的城門口,還有很多鬼源源不斷的涌進來。
一眼望去,那些入城的鬼很多都是白錦熟悉的孤魂野鬼。
這是怎麼回事?
白錦狠狠擰了擰眉,有些懵逼。她總感覺,這事情不太尋常。
她蹙了蹙眉,把直櫻紫拉到了暗處,然後一人一鬼裝扮了一番,才大大方方的走出來,走在青石街上。
白錦變裝成了一個醜陋的男鬼。
直櫻紫則是隱去了人的氣息,變成了一隻老年鬼。
路過張三李四的時候,白錦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張三:“幸好幸好,之前的鬼城雖然毀了,但是我們有了另一個鬼城,而且跟之前的鬼城一模一樣,讓我感覺很熟悉啊,不至於無家可歸。”
“嗯,是啊。”李四嘆息,“鬼城裡的那場戰火真是太恐怖了,還好我逃得快,沒有變成燒焦鬼!”
張三:“這城主大人,不對,他不是我們的城主大人!這帝孑然真是太過分了,爲了打鬥,致我們的性命於不顧。”
他咬牙切齒的批鬥帝孑然,甚至直呼其名。
李四贊同的點頭:“確實是。好多鬼都死了,幸好鬼相大人,不對,現在應該稱爲城主大人,他有先見之明,帶着我們來到了這裡,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張三:“是啊,感謝城主大人!”
……
聽到他們的話,白錦更是深深的皺了皺眉。
鬼相大人?
她似乎嗅到了一絲絲陰謀的味道。
按理說,因爲大戰的發生,導致鬼城被毀滅,而鬼相大人帶着鬼城裡的鬼轉移陣地,這也是理所應當的,這是一件好事情。
但是不知爲何,白錦總感覺動機不純啊。
這個鬼城雖小,但是勝在精緻,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建立起來的,至少需要三年五載的建立時間。
所以,白錦敢肯定,這個鬼城是事先早早建好的。
而最重要的是,鬼相卻能一下子把鬼城裡剩餘的孤魂野鬼都轉移到這裡來,似乎明顯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還有連接兩個鬼城之間的禁地。
這到底是巧合?是防患於未然?還是未卜先知?是陰謀?……
白錦的眸子,微微沉了沉。
直櫻紫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一人一鬼都沒有說話,她們就默默的跟在尋物卡的後面,在如今的這個鬼城裡穿行。
當然,這時候的尋物卡,爲了方便,白錦讓系統君對尋物卡進行了操控,讓尋物卡只能被她們兩個看見。
最終,白錦她們跟着尋物卡來到了鬼堡——如今鬼相大人居住的地方。
這個鬼堡只有三層,規模小很多,不過還是很多鬼兵在把守。有一些是白錦認識的鬼兵,有一些是白錦不認識的。
她們剛一靠近鬼堡,便是有鬼兵一鞭子掃過來,怒喝一聲:“閒雜鬼等不得靠近鬼堡!還不快滾!”
白錦和直櫻紫差點被抽到,幸好她們躲得快。
隨後她們兩個躲在暗處觀察了一番,然後相互耳語一番,說出各自的鬼主意,最後一人一鬼頗有默契的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