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 熟悉的男子
根本就不給公孫幽慧問話的機會。他是不可能給目標逃跑的機會的。
所以這個疑問,公孫幽慧就只能窩在心裡了。
沐最擅長的殺人武器——手槍,無聲的,內蘊豐厚法力的子彈,一旦從槍膛迸射而出,從來都是彈無虛發。
在沐的記憶中,他只有一次失手的敗跡。那次失手是什麼時候的事來的?
沐想不起來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僅有的一次敗跡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子彈出膛,迸射而飛,瞬間即至,因爲太過快速,拖起一道長長殘影的同時,竟是將時空都割裂開了一條黑色的細小時空裂縫。
公孫幽慧亦是身經百戰,雖然她並沒有十分把握贏過沐,可是,她也並不覺自己會輕易就被沐殺掉。她也是個老牌修士,經歷的戰鬥數也數不清,生死危機亦不知道經歷過多少。
眼見着子彈出膛,之後竟是以一種她的肉眼都難以捕捉的速度飛射而來,她心中暗感驚駭之際,身影卻是唰的一下在原地消失了。
打不過,跑!這是她一向的準則。她已經利用祖上留下來的空間跳躍咒符成功將自己跳躍到幾百米開外。
那枚子彈轟隆隆地擊中了她先前所立之地後方的山體之上,讓她鬆了一口氣。可是,她的靈識很快就發現,那枚子彈在擊到山體之後,竟是蹭着山體,滋啦啦地帶着一排火花愣是拐了個彎,朝她所在的方位追擊過來。
不但如此,在這瞬息功夫,沐已經再運靈力。射出了第二槍。
也許是知道這次的敵手了得,所以沐在右手槍射出第二發子彈之後,左手往空中一抄,竟是又抄出了一把手槍,開始雙槍連擊。
接着便聽轟轟轟的巨響連連響起,公孫幽慧面對這如雨下的法力子彈的連射之下,也只有逃遁之能。全無半力反擊之力。
而且。她之逃遁,還是靠着祖上傳承的那枚符咒才得以成功施行。沒有空間跳躍,她根本就不可能從這麼快的子彈連射中逃脫。
公孫幽慧少有這般狼狽的時候。心中不免怒火連升,一邊再度啓動符咒,唰的一下閃身不見,同時口中怒喝:“沐。你竟然背信棄義,收了我的佣金。不去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卻反來殺我。”
沐卻冷哼道:“抱歉,本君只接到了斬殺你的任務。至於你所說的,收了你的佣金。難不成是你僱傭的我來追殺你的?”
很多時候,傭主僱傭殺手來殺人,很少會顯露自己的身份。沐也並不知道是誰給他發佈的任務。
沐雖然嘴裡說話。可是手上的雙槍卻是絲毫不慢,仍舊捕捉着公孫幽慧那借符咒弄出來的如閃電一般的閃影。
他忽地發現公孫幽慧每一次空間跳躍後的位置居然是在往遠處逃遁。開始邁動了步伐。他的身法極其詭異,以展傾絕的眼力想要捕捉到都有點費勁。
展傾絕站在遠處觀戰,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暗自唏噓,他覺得要是自己對上這個沐,說不定還要比公孫幽慧狼狽許多。
眼見交戰雙方已經越來越遠,展傾絕一提氣,也跟了上去。可是,讓他好不無奈的是,展傾絕追了幾息,就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找不到那兩個人的影子了?
他愕然了片刻,無奈嘆息了一聲,心道:“看來現在公孫幽慧那個老太婆也已經是強得一塌糊塗了。”
雖說公孫幽慧肯定是藉着什麼外物才能達到這樣的速度,但是,她的整體戰力已經在這場逃遁中展露出來,不能不讓展傾絕驚歎。
他立在虛空中,仔細探查着周圍的氣息,尋找着公孫幽慧和沐的法力波動。可是,他眼前突兀地閃過一道殘影,朝西邊馳去。
展傾絕心中一動——好快的速度!當下就追了下去。
他原以爲對方是沐,誰知道追了一呼間,就看到前方有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那裡,看樣子竟是在等着自己一般。
“敢問這位道友,停在這裡,所爲者何?”展傾絕試探着問,感覺此人身上有一股他極爲熟悉的氣息。
那人轉過身來,但見此人面如滿月,眉如劍挺,眸如深潭,鼻若懸膽,脣若桃瓣,俊美無匹。
只是讓展傾絕有些奇怪的是,此人的目光雖然透着清明睿智,可是深處卻似乎隱藏着茫然與困惑,好象他被什麼事困擾着,無法擺脫。
展傾絕又試探着問道:“咱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那人淡淡地道:“也許是吧,在下看這位道友,無論樣貌還是身上的法力波動,都頗爲熟悉。”
展傾絕道:“道友停在這裡是等在下嗎?”
那人道:“你不是在追蹤我麼?”
展傾絕無奈笑道:“在下誤以爲道友是一個名叫沐的人,不好意思,追錯人了。”
“沐?”那人微一沉吟,“是那個執槍的人,還是那個用符的人?”
展傾絕一怔,道:“執槍的。其實我是在追蹤他們兩個,想一觀他們的戰鬥情況。”
“原來如此。”那人點了下頭,遂道:“你跟我來吧。”
言罷,此人便在前面帶路。展傾絕趕緊追了上去。
讓展傾絕很無奈的是,那人在前面路,追蹤着沐和公孫幽慧,雖然很快就讓展傾絕看到了前面沐奔馳的身影,可是這一追蹤下來,竟是幾天幾夜。
那公孫幽慧身上也不知帶了多少公孫家傳承下來的寶貝,每到沐快要追上她的時候,她都能動用奇怪的寶物脫身。她是想甩掉沐的,可是沐卻象個影子一樣對她緊追不放。
修仙界第一殺手,沐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而每當公孫幽慧動用法寶消失時,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再度追蹤上來。可是,展傾絕卻沒這樣的本事,那個給他帶路的男子便會在此時拉他一把,讓他能夠跟得上來。
公孫幽慧也早已經發現自己的身後除了沐之外,居然又多了兩個尾巴。可是她現在對另外兩個已經無可奈何,因爲一個沐就已經夠她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