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蕭小姐,在蕭氏族中的地位之超然,並不亞於她的哥哥蕭山,你們且小心對待,不得有半點失禮之處。現在已經無事了,就各自散去吧。”
司徒風說完,便先行起身離去。
廳中除了林聽雨和司徒愛晴這兩個嫡系的女兒,還有幾個嫡系的男弟子,早就腦袋紮在一塊,低聲議論那個樣貌好不精緻的蕭可瑩呢,此時聽家主說散去,立刻嗚啦一聲,跑出去了。
林聽雨也是轉身朝廳外走去,忽地就聽司徒愛晴又在與那江中秀靈識傳音。
“師父,你很喜歡蕭可瑩這副身體?”
“什麼?師父,這麼一會兒功夫,您已經探查到,她的身體很適合修煉那部《冰絕神功》?比司徒愛靜的極陰之體更適合嗎?”
“好,我知道了。回去後我就將師父奪舍一事稟報母親,讓她和清長老一起相助師父,成功奪舍。”
林聽雨心中一動:“《冰絕神功》?聽到司徒愛晴提起它時的語氣,貌似此功法比較適合司徒愛靜的極陰之體修煉哦。
呃,昨日司徒清不就讓她將江中秀奪舍蕭可瑩一事告訴邵廣淑麼?她一直沒說,直到現在纔想到要回去稟報邵廣淑,看來一直猶豫着。
她現在才下定決心助江中秀奪舍蕭可瑩,是不是覺得蕭可瑩對她的態度令她很不爽啊?”
不知道這部《冰絕神功》現在是在司徒愛晴的身體,還是在江中秀的靈魂記憶中?
想到這裡。林聽雨壯着膽子利用精神力干擾了一下司徒愛晴。
因爲那個江中秀的靈識強度與她的精神力強度差不多,林聽雨並不敢輕易放出精神力去幹擾司徒愛晴,怕被江中秀捕捉到她的精神力。
不過。現在爲了那部《冰絕神功》,她不得不冒險一試。但她也謹慎得很,只是在與司徒愛晴相錯而過時稍微干擾一下,套出此部功法的下落即可。
兩人離得近,就算她的精神力探出去,但只是在司徒愛晴的腦中晃一下立刻就收了回來,那江中秀靈魂終究因爲在司徒愛靜體內與林聽雨精神力一戰而有所虧損。所以,其靈識未必就能發現。
司徒愛晴道:“師父,徒兒曾不止一次聽您提起過那部《冰絕神功》。它真有那麼厲害麼?難道說,比我司徒氏祖上傳下來的那部適合極陰之體修行的陰寒屬性功法《寒玉心經》還要更高深強大?”
在林聽雨精神力干擾之下,司徒愛晴沒有在與江中秀交談時直接說出那部《冰絕神功》的下落,說明此物並不在司徒愛晴的手上。
這樣看來。它必定是在江中秀的記憶裡。
江中秀肉身已失。儲物袋什麼的,早就到了司徒愛晴手上。若是《冰絕神功》在司徒愛晴手上,林聽雨琢磨着或許可以利用精神力干擾,讓司徒愛晴交此部功法乖乖地交給她。
不過,現在看來,這事怕是有點麻煩。她得想辦法去探取江中秀靈魂中的記憶了。
也不知江中秀說了什麼,司徒愛晴又再說道:“原來如此。”
大概是在聽江中秀說話,那司徒愛晴停了一會兒。才又說道:“師父不必心急,成功奪舍之後。休息一段時間後再傳授徒兒這部《冰絕神功》便可。師父奪舍之後,身、魂尚需一段時間的融合,徒兒想要學習功法,也不急於這一時。”
林聽雨心中微動,會不會江中秀怕司徒愛晴在奪舍一事中不賣力氣,所以,江中秀說要傳授她《冰絕神功》?不過,聽起來,似乎並不是現在傳授。
林聽雨猜測,江中秀應該是想以此部功法爲誘餌,或者說是獎勵,讓司徒愛晴好好助她奪舍;那麼,傳授此部功法,也必定是在江中秀成功奪舍蕭可瑩之後了。
林聽雨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若是江中秀在奪舍後將《冰絕神功》傳授給司徒愛晴,她就可尋機借精神力從司徒愛晴的記憶中將這部功法給探來。
而江中秀在奪舍後肯定需要一段時間的修行,才能真正融合新的肉身。她可以在這段時間內想辦法將江中秀奪舍蕭可瑩的消息透露出去,再在蕭山那裡捅上一把火,司徒愛晴和邵廣淑多半就要吃不了多兜着走了。
不過,江中秀成功奪舍蕭可瑩之後,肯定會讓司徒愛晴又多一強大助力,這點則是林聽雨非常不想看到的。
若是她在江中秀融合肉身之前成功借蕭可瑩被奪舍一事擊垮邵廣淑和司徒愛晴這對母女,那麼,她將來的日子可能就比較難過了。
她堅信,那江中秀在奪舍成功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除掉她,也就是司徒愛靜。
接下來的日子,林聽雨就利用精神力關注着外面的情況,蕭可瑩活潑開朗,再加上那精緻的蘿莉面龐,本來是個非常討人喜愛的小姑娘。但是,她那強烈的戀兄癖,着實讓司徒愛晴倒盡了胃口。
起初,司徒愛晴還在努力地討好蕭可瑩的。可是,她發現,無論她怎樣討好、接近蕭可瑩,蕭可瑩都不領情,而且,還老是打擾司徒愛晴與蕭山的好事。
眼見司徒愛晴多次努力無果,她的母親邵廣淑終於出馬了。
這是蕭可瑩到司徒府的第三天。別怪司徒愛晴她們心急,要知道江中秀的靈魂脫離肉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再不尋找到合適的肉身奪舍,對於她的靈魂將會大大不利。
邵廣淑身爲長輩,蕭可瑩大概是覺得這個女人不可能奪走她的哥哥蕭山,對她的防備和反感就不象對司徒愛晴那樣強烈。
更何況,除了在她第一天到司徒府來時曾經由家主介紹見過一次邵廣淑之外,這兩天她都沒見過邵廣淑,對沒怎麼接觸過的人,自然談不上喜惡。
“蕭小姐,快來。”
邵廣淑在園子裡的假山旁邊看到蕭可瑩正拉着她的大哥蕭山,在那裡比劃着招式,看樣子似乎是在和大哥討論御器攻防法術,便衝蕭可瑩喊了一聲,還親熱地舉起手來朝她招了招。
“嬸子叫我什麼事?”蕭可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