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裡貧瘠,沒有什麼油水的緣故並沒有被人注意到。
但是現如今富裕了,這裡的官員也成了香餑餑,尤其是這個時候正好趕上皇子有的長大了,皇帝還沒有老邁的時候,一些富足的地方更是成了有野心的人喜歡插釘子的地方。
很快,這片州郡的官員的職位便發生了一些變化,其中,許多官員不是被彈劾就是被調往其他的地方,只有王婷的父親依舊安安心心的坐着他的知府。
其原因也很簡單,因爲王婷的這個義父很有先見之明,在一開始感覺到河神幫的存在能夠帶來的利益之後,便果斷的投靠了一個皇子,這才能夠在這場洗牌當中獲得生存的空間。
不過此事之後,官府對待河神幫的態度也變得微妙起來了。
河神幫勢大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後來,在河神幫差不多穩定了之後,河鬼居然還帶領河神幫幫衆的家人做起了‘小買賣’,把河產品做成了乾貨,利用河神幫的便利,直接銷售大江南北去了。
也不知道河鬼到底那裡來的那麼多方子,製作出來的乾貨不光儲存方便,更是味道絕佳,許多達官顯貴都是讚不絕口,尤其是喝酒的時候,這些魚乾,蝦乾,貝幹簡直是下酒菜的極品!
有了下酒菜,河神幫這邊又弄了一種名爲‘珍黃’的酒,酒水剛剛釀好的時候微微發黃,時間越久,黃色越重,五年的佳釀便能達到宛如液態黃金的程度,賞心悅目不說,更是傳言,這珍黃當中添加了河中的珍品作爲原料,涼酒喝着沒什麼,只是和普通的佳釀一樣。但是一旦溫過,那味道就多了一分其他佳釀沒有的鮮香的滋味,並且據說這酒滋補的很,一天一小盅,比喝成堆的滋補藥效果都要好。
只是這種珍黃酒的產量很低,那是真的價比黃金,五年以上的珍黃酒基本上就只有進獻給皇帝的三壇,多了沒有。
而就算是年份低的,想要得到,那也必須是有錢有權之人才行,普通人那是想也不要想了!
據說,皇帝在喝了這珍黃酒之後一個月,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了不少,並且太醫還說,皇上的身體康健了很多,簡直年輕了五歲不止,身體當中的沉珂也好了不少,而皇上現如今更是頓頓都離不開這珍黃酒了。
這個傳聞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信,但是來找河神幫拉關係想要購買珍黃酒的人是真的不少,大有越來越多的驅使。
只是這珍黃酒也不是說釀就能釀的,其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複雜程度更是讓人咋舌,在釀造的過程當中,任何一步錯了,這酒就壞了,進獻給皇帝的那三壇是河鬼製作的第一批,那一批就成功了那麼三壇罷了,現在都送給皇帝嚐鮮了。
在想要?那就只能等明年了。
只是不知道明年酒開封的時候,能成幾壇,壞幾壇了。
現如今,河神幫的名頭越來越響,這河鬼的身份也慢慢的被有些人知曉了,而河鬼畢竟是個女的,雖然她的傳聞聽起來有些嚇人,但是不得不說,想要打她的主意的人還真不少。
尤其是近幾年,曾經徐梓涵的母親的金主們紛紛打着關心的名義來看她,甚至這其中,還有幾個是來‘認親’的。
是的,這幾個都說自己是徐梓涵的親生父親,畢竟徐梓涵的母親已經瘋了,只要時間對得上,可是有不少人上趕着想要和現如今風頭正盛的河鬼扯上關係呢。
只是很可惜,這些人都被徐梓涵客客氣氣的請了出去,並且言明,她並不是這些人的女兒。
至於徐梓涵到底是誰的女兒,說實話,徐梓涵也是好奇過的,但是就算是系統去查,也沒個準確的目標,最後只能劃定了一個區域幾個男人罷了。
戲子艱難,女子作爲戲子便更是如此。
難怪當初徐梓涵的母親會那麼對待自己纔剛出生的親生女兒,實在是,這條路真的真的非常的不好走。
輕賤如戲子,那真的是被人踩入到了塵埃當中去了。
徐梓涵的母親的瘋病其實現如今已經好了很多的,她的病更多的是因爲她受不了那樣的刺激。
徐梓涵的母親她是個戲子,她的母親也是個戲子,她以爲自己的女兒也將會成爲一個戲子,但是誰也沒想到,只是上面一句話,徐梓涵母親那麼艱難也依舊堅持的東西,就那麼毀掉了。
所以她纔會一直困在那些戲曲當中出不來。
現如今,徐梓涵直接給她重新組建了一個戲班子,她還是那個名冠京城的名角,每天敲敲打打一幫着人就陪着她這麼一個壞了嗓子的瘋婆子唱戲,時間久了,一直活在那些戲曲當中的人居然慢慢走了出來,雖然她依舊有些傻,把這個戲班子當成了她的那個戲班子,完全忘記了朝廷禁止女子唱戲這件事情,依舊活在曾經,卻也已經有了和別人的交流了,她甚至還開始教導新的孩子學戲,並且每天就只唱那麼一場,真真的就像是回到了曾經她還是名角的那會兒。
這會兒徐梓涵的母親也不認識徐梓涵了,畢竟在她的印象當中,自己的孩子還只是個娃娃罷了,索性徐梓涵也不刺激對方,直接找了一個滿臉麻子的女娃便代替了自己的位子,自己有空的時候就去聽自家母親沙啞着嗓子唱的那一齣戲,雖然嗓子毀了,但是隻要她開口,就能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住,對於臺上的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都會覺得深深的着迷。
這便是當初的那個名角,就算嗓子啞了又如何,她依舊是當初的那個名角!
徐梓涵覺得徐母應該是高興的,所以她也不願意打擾她現在的生活,反倒是已經開始着手對付汪恆那一家子了。
其實汪恆那一家子有個致命弱點,那就是王婷的身世。
王婷看起來是富貴榮華的命,雖然親生母親是個瘋子,但是實際上她本身卻富貴的很,並沒有吃過苦,就算是四歲之前那也是被好好的養着的,不然也不可能被養的那樣白淨,然後一眼便被那富貴人家的夫人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