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三等宮女,委託人還真是悲慘,一個是太后黃氏的孃家侄女,正五品黃才人的人,還有一個壓根還是昭光帝的人。而那些不入流的粗使宮女太監,就更是博七雜八了。
紀容羽一個月時間好好借用了自己的芥子世界修習武藝,同時光顧了幾番太醫院,剩下的功夫就是摸清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員脈絡,等到一切摸清楚了,真心覺得委託人在這個宮廷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如此這般,十個隸屬於她的下人,也就一等太監張公公,二等宮女春桃,二等嬤嬤華嬤嬤統共三個人算是無黨派人士,其中也就一個張公公才真的是委託人能辦事兒的貼己人。
江嬤嬤、杜鵑和張公公都是委託人之前的心腹,江嬤嬤和杜鵑都埋的很深,至少她們暴露出來之前,彼此都只認爲彼此是忠心耿耿紀容羽的奴才。也正因爲這種誤會,委託人到現在爲止所有的小動作,其實根本都沒有逃脫過昭光帝和武賢妃的眼睛!甚至大部分時候,委託人做的事情,都是順着江嬤嬤,也就是昭光帝希望的那樣發展的。
紀容羽一來,首先將杜鵑給收了,而這一次,她也毫不猶豫地給江嬤嬤蓋上了奴印。
浸淫後宮十年的杜鵑,以及混跡宮廷幾十年的江嬤嬤對於紀容羽來說都是很好用的資源。而且這種釘子探子或者叛主的奴才,紀容羽從來都不會姑息,更別說她這一次根本就是惡毒的後宮妃嬪。
“主人。”江嬤嬤再擡起頭的時候,心中對紀容羽就只有敬畏和恐懼。雖然印上奴印,但是本體上,她還是那個江嬤嬤,沒有任何改變。
“讓小張子給衆位娘娘上茶。”紀容羽站了起來:“本宮,很快就會會各位妹妹。而那位……”她冷笑一聲,“你該怎麼彙報,還怎麼彙報。”
“是!”江嬤嬤跪在地上,冷汗順着額角滴了下來。這是紀容羽本身精神力神識的威壓,也是主人對奴僕靈魂上的禁錮和制約。
“杜鵑給紀府送封信,就說選秀又快開始了,府裡面的打算,本宮那好妹妹這一次入不入宮。”她微微擡起眼眸,眼神銳利且無情:“前提是,這次本宮要看到我孃的親筆信。江嬤嬤,別忘記繼續報上去,給那位聽聽。都起來吧。”
杜鵑乖覺地站了起來,扶着紀容羽的手,帶着她往榮雙殿的正殿走去。
紀容羽坐在首座上的時候,下手兩側已經坐滿了訪客。加起來剛好十個人,從婕妤到采女都有,看到才掉了孩子的紀容羽不但沒有萎靡不振各種狼狽,相反神采奕奕更加漂亮奪目,這羣女人且不說心裡如何想如何怨憤,至少面子上卻都帶着笑容——這是她們在這宮廷之中磨礪多年,學會的最重要的一項技能。
“見過榮婕妤娘娘。”在座十人加上紀容羽,以紀容羽份位最高且最受寵,所以紀容羽一到,十個女人加上各自的侍候宮女嘩啦啦的行禮,二十多人場面也還是有些小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