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爲NewLife的創始人,紀容羽接受一個國外媒體採訪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話。
NewLife在她的帶領下始終走在世界服裝也的最前端,成爲華國國際服裝第一品牌。紀容羽本人也在國際上十分出名,被很多英俊優秀的男士追求,但是她卻毫無例外地拒絕了。
她這一生沒有結婚,用自己鉅額的財產建立獨立‘女子基金’,用來幫助婚姻生活中遭受了各種問題的女性,更彷彿是華國獨立新貴一個特別的里程碑。
冷擎天沒有想過,他這一生中還會見到紀容羽。
那時他已經四十五歲,在參加一個當地權貴的結婚紀念日舞會的時候。
已經四十歲的紀容羽參加了那個舞會,作爲那個舞會的特別嘉賓,因爲那位權貴的女兒,曾經得到過她的幫助。
那個時候的紀容羽看起來居然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歲月彷彿分外偏愛她,她的臉上幾乎難以看到蒼老的痕跡,彷彿還是十多年前的樣子。不同的是,她更加高貴,典雅,笑容更加真實更加溫和,但同樣不再充滿希望和等待。
她穿着淡紫色的長裙禮服,踩着七公分的紫色高跟鞋,黑色的頭髮盤在頭頂,帶着紫水晶的發冠。白皙的脖子彷彿天鵝一樣優美,優雅的姿態比任何一個老牌貴族也不逞多讓。
舞會上,一名比她還要小三歲的沒有子女的離異貴族男性向她求婚,對方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認真地看着她,充滿了柔情和連綿的愛意。曾經,他在她的眼睛中看到過他從來不在意也不覺得珍惜。而今天,他在別人的眼中看到了,而別人卻用這樣的眼神,專注地看着她。
紀容羽溫柔地笑着搖頭婉拒,並且同那位貴族跳了一支舞,承諾將在他結婚的時候,爲他的妻子贈送一套NewLife特質的禮服,贏得了所有人的讚譽。
“果然又拒絕了……”冷擎天聽到別人說。
“這已經不知道第幾十個被紀女士拒絕的優秀男性了。”
“聽說紀女士沒打算結婚。”
“爲什麼?”
“都說紀女士受到過很嚴重的情傷,有過一段只有一百天的婚姻。從那之後,她就沒打算結婚,而且建立了NewLife的女性基金,幫助婚後遭遇到各種困難的女性……”
冷擎天第一次沒有勇氣再聽下去,而是準備轉身。可是當他再次回首的時候,恰好紀容羽也回頭,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冷擎天忽然陷入了短暫的慌亂,他不知道爲什麼這樣。但是對方的表現卻讓他愣在當場,心中更加複雜,不知滋味。
紀容羽先是一愣,彷彿看到一個有過幾面之緣的人,優雅又疏離地點了點頭,然後十分自然地移開了目光,在別人的邀請下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不喜不悲,沒有愛情沒有憎惡,彷彿有過兩面之緣的路人。
這就是她對他最後的態度,連恨和厭惡,都懶得施捨。
冷擎天直接返回了家中,推開門的瞬間,冷夢純就衝了上來抱住了他,一臉驚恐,渾身因爲恐懼而顫抖:“大哥!紀容羽死了!我夢到紀容羽死了!她從樓上跌落在地上,摔死了!摔死了!”
“恩,恩,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害怕。”這已經不知道是這麼多年的第幾次了,他習慣性地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她。
冷夢純尖叫一聲:“我說的是真的!”她猛然推開他,衝回了自己的房間,‘砰’地關上了門。
冷擎天露出了苦笑,低低的呢喃在空曠冷寂的客廳迴盪:“我剛纔看見她了,她獲得了新生,美麗,高雅。”
不像他,兩鬢斑白,垂垂老矣。
舞會上,紀容羽看着地圖上消失的藍色標識,只是無所謂喝了一口香檳。
當初意氣風發野心勃勃的俊美男人已經變的蒼老死寂,一場主次顛倒的遊戲,就能產生巨大的不一樣的結局。
嘛,都結束了。
委託人對這樣的結果,也應該是滿意的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