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他才覺得爲了這個兒子擔憂了十多年的心,真正放了下來。現在他要早些回去,將好消息告訴兩個大兒子,然後翻黃曆,尋日子,然後就是給小兒子準備‘嫁妝’。
想到這裡,蕭侯爺莫名地噎了一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侯夫人還是擔心兒子的,但是爲了兒子,她還是忍着看蕭清的念頭,直接將兒子留在了郡主府上,轉頭走了。
紀容羽送走了侯夫人,直接去了重華院。
蕭清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裡,自己心心念念卻不得不放棄的女子此時坐在牀頭,含笑看着自己。她漂亮的手扣着自己的手腕,而久病的他如何不知道,她在爲他切脈。
蕭清一個哆嗦,渾身一陣酥麻,下意識想要抽回手:“郡主,蕭某沒事兒了。郡主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這對郡主名節不好……”
紀容羽卻笑了起來,這是萃巧端着藥進了來,她順手接起黑乎乎的藥,用調羹攪了攪降下溫度,然後準備餵給他,嚇得蕭清直接坐了起來,去接她手中的碗:“在下,在下自己來……”
這次不是紀容羽,而是萃巧先笑起來了:“噗,姑爺真逗!”
蕭清手一抖,藥險些灑出來了,眼睛都瞪了起來。可是他長得極爲俊美,這麼一瞪,瞪出了呆呆的萌感,自己卻還不知,癡癡地道:“你,你說什麼?!”
萃巧笑的更加歡暢了,順着紀容羽放縱的意思逗弄他:“婢子自是喚您姑爺。方纔侯夫人和侯爺都來過,將姑爺您送給我家郡主,以後您就是我郡主府名正言順的姑爺了。”
蕭清的臉刷一下更白了:“不!我不能耽誤……”
紀容羽卻再次接過了藥婉,舀了一勺藥吹涼了送到他口邊上:“蕭郎,已經晚了,我應下了這門親,而且深以爲幸。”
聽到紀容羽的話,蕭清又是一呆,感覺到送到口邊的藥,下意識張嘴,將苦苦的藥喝入口中,卻看着紀容羽開合的紅脣,完全沒意識到藥苦,看得萃巧又偷偷捂着嘴笑了起來。
“蕭郎容貌俊美,品性高潔,更是人中君子,能嫁於你爲妻,是我之幸。”紀容羽不斷地舀了藥吹溫了喂他,這麼一喂一吃,兩人分外和諧,忽然讓萃巧看得極爲感動。紀容羽放下空碗,拿着帕子替還沒回過神的蕭清擦了擦脣角,繼續道:“我自懂些岐黃術,蕭郎的弱症也能處理幾分。如此,招來蕭郎這般優秀的夫君,自是我佔了便宜。”
蕭清聽着紀容羽的話,還是不能相信,以爲她是安慰於他:“我的身子我知道,郡主如果是爲了成全我那可憐的父母,自是不必……”
紀容羽攤開手,一臉委屈地看着他:“我婚事都應了,信物庚帖也換了,如今已經成了你蕭郎的未婚妻,只等了日子就成親。莫不是蕭郎因爲娶我不能納妾,所以不允?”
蕭清一聽,趕忙道:“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