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小姐我當年就覺得不是個好的,現在更這麼覺得!”時夫人道:“可惜我的容羽唷……”
爲了時夫人身體,生怕她受刺激的孝順兒子時虛懷趕忙低着頭點頭:“是,是,娘說的是。”
時夫人搖了搖頭,瞭解兒子的她乾脆不再多話,嘆息閉上了眼睛。
還好紀容羽本人不在這裡,不然聽到時夫人的話一定大叫一聲:艾瑪!她見過的光膀子男人多了去了,不能就因爲這樣就將問題上升到節操,不對,是貞、操問題上去啊!名節什麼的,她還真心不在意來着。
她怎麼想的也沒人知道,但是時虛懷卻的確將時夫人的話聽進去了。比如紀容羽一個大姑娘的名節沒了,比如他娘看在眼中,他也看在眼中記在心中的好。
返回了藥谷結束了十日問診的紀容羽難得地放下了醫術開始思考。只可惜55點的智力值雖然比普通人高,但是這種無頭無非發散性思維的偵探能力還是差了點。
時都尉的兒子時虛懷,時夫人的怪異毒,白色的人物標識……
紀容羽不得不將目光放在了時都尉當時被滿門抄斬的這件事兒上。時夫人和當時十四歲的時虛懷作爲漏網之魚,被人盯上不得不蟄伏驅毒是應當的。可是,時都尉據說被冤枉通敵賣國這件事情到底和委託人莫名其妙被殺死有什麼樣的關聯?甚至有沒有關聯?
半個時辰之後,紀容羽憂傷地抓着頭髮表示:不能理解!
或者,她想的太高大上了?她壓根就是一個小小的宅鬥犧牲品?比如XX愛妻或者愛妾留在外面的血脈,價值太大被被人發現了,然後提前下手給滅了?畢竟委託人沒有三歲前的記憶,只記得自己的名字,爹媽不詳就代表着有文章可做?
一連糾結了好多天,同時不斷地針對這些年收集的大大小小的消息進行彙總和抽絲剝繭,事實證明她55點高出普通人不少的智商在關鍵時候還是有些令人捉急,她的一系列猜測轉了個圈兒,再次回到了原點。
紀容羽收拾包袱,果斷地表示:返回萬謖城。
這次是日夜兼程馬車飛奔,所以不到半個月十一二天就到了萬謖城。
紀容羽換了行頭,可是沒想到還沒到萬謖城就在邊郊的小河被人截住。一股急促的氣息襲來,紀容羽是條件反射地一甩袖子,只聽‘撲通’一聲,那人倒在了地上。
紀容羽低頭一看,樂了:“時公子,怎麼是你?”
時虛懷的臉色有點青,那是尷尬和懊惱的。他沒有想到紀容羽這麼靈敏地反應和反擊,更沒有想到自己的身手居然還沒靠近就着了道。他知道那是毒,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並沒有因此感覺生氣,反而覺得安心了幾分——這證明紀容羽一個人行走,安全有了保障。
被紀容羽塞了藥,麻嗖嗖不能自己的身體恢復過來,他拉住紀容羽的胳膊,也不說話,迅速抹掉附近的痕跡,拉着她沿着河堤岸跑,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又轉身,抱着她的腰,‘嗖’一下飛上了樹幹,一連幾個飛竄,在一株茂密的樹上蹲了下來,示意她保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