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着青雀來到一座偏僻的議會廳後面一座偏僻的小院兒裡,看樣子似乎是爲客人準備的。
他們一進院門,便聽到正房旁邊的小耳房裡面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似乎像是有人在忍着痛一般。
瑾瑜緊走兩步,來到了正房的窗臺下,面朝着那間耳房站定,如此一來,裡面的呻吟聲更加清晰,甚至還夾雜着說話聲。
“白大哥白大哥,你你真的不要珊兒了麼?”一個嬌媚的女聲邊說話邊喘氣,“這幾年珊兒的心,可一直都在白大哥身上呢!”
“怎麼會,我就算捨得你,也捨不得這個寶貝呢”隨即便是女子的嬌嗔還有兩人嘻嘻哈哈的笑聲。
“可那”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快專心一點,不然我可要懲罰你!”
“啊不白大哥你輕一點呀嗯不要”
“”
裡面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不時還傳來女人的呻吟,還有男人的低吼。
瑾瑜緊緊盯着耳房那扇小小的門,一言不發得站在原地,似乎被嚇傻了一般。
陶君墨臉色大變,這分明是
他擡腳就要踹開那道門,卻被瑾瑜拉住了。
“瑾瑜,你”陶君墨有些不解。
“快走!”瑾瑜暗歎一聲,拉着陶君墨快步往外面跑去。
“瑾瑜!”剛走到院門,便聽到一陣急促的叫聲,正是已經被驚動的白永修。
瑾瑜腳下一頓,轉回頭。
白永修正衣着不整得站在她剛纔的位置,滿臉焦急。她狠狠瞪了白永修一眼,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院。
很明顯,今日這是林依珊故意設的計,目的就是讓自己發現白永修和她的關係。
不得不說,林依珊這個計策還是不錯的,只要女人在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哪怕不打上門去,起碼肯定是不會同意再嫁過去,如此一來,林依珊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瑾瑜剛回到花廳沒過多久,白永修也回來了,臉上帶着些潮紅,看到瑾瑜的眼裡滿是歉意和懇求。
白永修是怕自己把事情說出去,還是擔心自己退親?抑或是二者皆有?
以陶家目前的勢力,白家只要不是傻的,便能明白娶陶瑾瑜帶來的巨大好處,哪兒是林依珊這麼個孤女能比得上的。
白永修在兩家議親這個節骨眼兒上,做出這種事兒,肯定心虛不已。
“瑾瑜,我剛纔喝多了,真不是故意”
“不用說了,我不想聽!”瑾瑜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揮手打斷他,然後回了陶家。
不想,白家反應倒是迅速,很快白父白母便帶着白永修來負荊請罪了。
“陶兄,我也不多說了,現在把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交給你,任你處罰!”白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把白永修丟在了地上。
陶百業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愣愣得看着白父。
瑾瑜想了一下,上前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剛纔在宴會上她之所以不鬧大,純碎是覺得不想讓陶父臉上難看。
陶父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任誰聽到自己女兒受了欺負,心裡也會起火,更何況還是被當場抓住這種事,他看向白永修的眼神便有些不善。
白父也知道自己兒子這事兒做得不地道,所以在聽到白永修說了之後,當機立斷抽了他幾鞭子,然後便綁起來上陶家負荊請罪。
只要他們認錯態度好,再許下承諾,應該能過這個坎。
“說來慚愧,也是老哥我平日忙於修煉和外務,疏忽了他的管教,才讓他犯下這滔天大錯!”白父頓了頓,又道,“年輕人不懂事兒,受不得誘惑,也不管前面是不是坑就跳下去了”
眼前的白永修,臉色蒼白,後背上都是一道一道的血痕,配上那滿臉的愧疚,還真能讓人生出一絲同情來。
白父又說得痛心疾首,一副實在是不該把兒子教得如此單純稚嫩的後悔。
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侄兒,加上白父的這一番話,陶百業的臉色便稍微緩和了些,只是心裡依舊氣不順。
男人嘛,年輕時候貪花好色也在所難免,等成了家慢慢長大能穩得住心思,做到一個好家長的職責就是了。
眼下白家如此誠心上門來賠罪,陶百業也不能因爲白永修睡了個女人,就非得要如何如何。畢竟陶白兩家好歹也是好幾代人的交情,再加上現在茅山形勢複雜,他需要顧慮得方面太多了。
想及此,陶百業便看向白父,笑道,“既然如此,白兄可別怪做兄弟的失禮,永修如此做實在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若不加懲戒,也說不過去!”
白父雖然有些心疼,面上卻不動聲色,“陶兄說得極是!”
陶百業也不耽擱,走上前揮手便是兩掌,兩道勁風夾着凌厲的氣勢,朝着地上的白永修而去。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像是個破布娃娃一般,往後摔了兩丈多,掉在門檻邊兒上,頭一歪便人事不省。
白父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一道異色,嘴裡打着哈哈,“陶老弟這一手可真是叫哥哥我大開眼界呀,看來老弟在比賽之上沒盡全力吧!”
“白兄說笑了,不過是近日偶有所得才琢磨出來的!”
兩人互相恭維了幾句,便算是把此事揭過,白家帶着白永修告辭了。
“爹如此處置,瑾瑜可滿意?”
瑾瑜眼圈通紅,眼底還蘊着溼意,咬脣委委屈屈得點點頭,卻沒說話。她本來還在想,到底該如何利用這次的事,所以沒有及時告訴陶百業,卻不想白家來得這麼快。
她明白陶百業的顧慮,也知道方纔陶百業露那一手不僅僅是爲了震懾白家,更多的其實是爲了她出氣。白永修如此行爲,相當於直接在她臉上扇了一耳光,陶百業肯定不舒服。
但是現在白家人擺出這一副模樣,若是她們死揪着不放,倒是顯得陶家不近人情。
“師妹,爲什麼不直接讓師傅退婚?”陶君墨有些不解得問瑾瑜。
“現在還不是退婚的時候。”瑾瑜這能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