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就跟她們解釋,spa不是功法,是護膚法,結合沐浴、按摩和香薰來促進身體的新陳代謝、改善肌肉的彈性,還能消除疲勞、放鬆心神,總之隔幾天做一次spa,能讓身體處在一種最佳狀態。
後宮女人一聽這看似古里古怪的法子竟然有如此多的功效?不僅能改善睡眠、緩解頭痛頭脹,按摩全身還能讓她們的身體處在最佳狀態?這不就是她們需要的嗎?!
於是徐茵成了香餑餑,哪怕她教會了宮女,她們也不放心,非讓她在場看着,生怕宮女學錯了做錯了。
徐茵:“……”
這跟姐親自上陣有什麼區別?
照樣脫不了身、回不了家。
她這是出了個啥狗主意?
真要命!
何況她站在旁邊看,還總是忍不住想上前幫忙。
因爲那些宮女的力氣再大也沒她大,力道不夠足,效果就沒那麼好。
她沒看到就罷了,看到了總忍不住要糾正。
皇后做了一次徐茵親自上手的精油spa,感到身心暢快、舒適減壓,更不想放人了。
徐茵:“……”
這算不算搬石頭砸自己腳背?
倒是精油賣出去了好幾瓶。
確切地說,是送出去了好幾瓶。
這些精油是富婆世界拉了條生產線製造的芳療spa用天然植物精油。
她平時按摩臉和手的精油消耗量比較大,但按摩身體的薰衣草精油、甜橙油調配甜杏仁油的複方植物精油囤量還很多,成本價不算高,但換回來一堆真金白銀的賞賜,溢價得不要不要的。
皇后娘娘還額外給了她一張五千兩的銀票,說是買下她手頭所有的精油。
她總不能帶很多瓶瓶罐罐在身上,就說剩下還有幾瓶放在家裡。
皇后娘娘大概是迷上了精油spa,因爲徐茵給她做完spa的當晚,睡了個入宮以來最好的覺,醒來神清氣爽,身體前所未有的舒坦。
到了她這個年紀,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娘娘,承寵早已不是排在第一位的了,睡得着、吃得下、青春永駐、延年益壽纔是最重要的。
入宮三天賺五千,外加一堆金銀珠寶的賞賜,徐茵忍不住感慨:女人的錢確實好賺啊!
另外還有一點也讓她挺感慨:宮裡的娘娘們對她還是挺和善的。
當然了,她們興許是看在皇帝給她新封誥命的份上。但總體沒感覺到她們的惡意,這就夠了。
她可不想苟任務的同時,還要捲入宮鬥,那可太累心了。
好在薛昭瑾還算說話算話,雖然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在第三天傍晚,宮門即將落栓時,皇后娘娘終於肯放她回家了。
但表情有幾許遺憾,還半開玩笑半當真地對她說:“不若本宮以後每月召你入宮一次?”
徐茵:“……”
您要這麼說的話,姐要不乾脆來宮裡開個集spa、棋牌、桑拿洗浴於一體的娛樂會所得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鬥地主鬥到皇宮就算了,竟然還想把生意做到皇宮來?
皇商都沒她有這個熊心豹子膽。
薛昭瑾坐在馬車上,等在宮門外,接到徐茵,還沒等她坐穩,第一句就是:“瘦了。”
徐茵摸摸自個的臉:“有嗎?”不管有沒有瘦,在宮裡多少還是有些拘束的,睡不如在家踏實,吃不如在家自在,才三天,卻感覺比在溫泉莊子住三個月都漫長。
“但你猜我有什麼收穫?”
她打開小包袱,給他看各宮娘娘的賞賜,還拿出皇后娘娘給的五千兩銀票,露出小財迷似的笑容:“回家可以繼續宅着了。”
薛昭瑾卻神色凝重:“你答應什麼了?”
“沒什麼啊,就是賣了她們一點小東西。”徐茵說,“就是給你推拿用的精油。”
“……”
馬車到了府門口停穩,小倆口前腳剛邁入家門,後腳宮裡的賞賜緊跟着到了。
有胭脂水粉、錦緞布匹、上等食材……
看到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大宮女笑吟吟地從賞賜馬車上下來,朝她福了福身,徐茵就明白這一車賞賜爲何而來了——合着是怕她霍霍剩下的那些精油,皇后借賞賜的名目直接派人來自提了。
“……”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一聽宮裡來賞賜了,老太君、薛二爺、二夫人、還有她婆婆,連忙更衣焚香,然後匆匆從各自院落趕到前院,只來得及看到大宮女提着一個紅木匣子登上馬車,朝徐茵揮手道別的一幕。
衆人:“……”
發生了什麼?
等徐茵說完緣由,老太君和鍾敏華明顯鬆了口氣。
二夫人看着一地的賞賜,心在滴血。
怎麼又是賞給徐氏的?
賞給府裡的該多好啊!
佑瑄的婚期就在眼前,和老太君說一聲,指定同意她把這些拿去添到聘禮裡。
“老太君……”
二夫人張張嘴,剛想說徐氏要這麼多布匹幹什麼,不如留一些給中公,卻見徐茵笑眯眯地搶在她前面開口:
“老太君,孫媳一個人穿不了多少,回頭挑幾匹花色素雅的,給老太君裁幾身新衣裳。”
老太君好面子,一聽這話笑不攏嘴地說:“老婆子這把年紀了,要那麼多新衣裳幹啥?你有這個心就很好了。”
徐茵又扶着她說了不少暖心話,把她哄得眉開眼笑。
一地的賞賜,也讓東院的丫鬟、小廝抱回了東院。
二夫人:“……”
因着皇后娘娘那句“不如以後每個月召你入宮一次”的玩笑話,徐茵暫時沒法去溫泉莊子宅了。
皇后娘娘也沒明確一個月裡的哪一天會宣她入宮,也許這個月初一、下個月十五,萬一她剛去溫泉山莊,就來宣她入宮覲見了,那就麻煩了。
反正小瑾同志的身體也康復得差不多了,留在府裡陪婆婆涮涮鍋子、打打牌也挺好,實在無聊就去八卦田種點時令瓜果。
除了自己吃,到時候進宮陪皇后娘娘打牌、嘮嗑、做spa,還能當伴手禮。再沒有比瓜果蔬菜更實惠的伴手禮了。
更何況薛佑瑄的婚禮就在春末夏初,怎麼說她也是堂嫂,多多少少要去西院幫點忙。當然,出謀劃策的事她絕對不幹。一看二嬸有下套、甩鍋的苗頭,她就裝傻。
二夫人:“……”
不就是想哄她拿點宮裡賞賜的布匹、藥材出來麼,沒想到這麼不好騙。
早知就不喊徐氏來西院幫忙了,忙沒幫多少,茶水點心倒是霍霍了不少,老太君聽說後還一番猛誇,說徐氏有長嫂風範,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