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鉞離見葉輕舟突然之間,對自己拿來的毒骨產生了興趣,他便突然生出了一股兒在美人面前的賣弄之心來。
“中了此毒,無藥可解。”南宮鉞離抓住了葉輕舟的一雙手。
他的聲音也突然變得曖昧了起來,“唯有對這位中毒者真心愛着的人,將這個毒骨研磨成粉,每月再以半碗心頭血一同付下,才能延緩毒性發作。”
“這麼說來,這毒物竟然還是一味上好的試愛之藥。”葉輕舟指尖熒光微彈,前一刻還想對她動手動腳的南宮鉞離,卻是毫無預兆地雙膝跪地。
骨骼與冷硬地板撞擊的聲響,讓人僅是聽到聲音,都覺得鑽心的疼。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葉輕舟順勢將毒骨攥在手中,故作驚訝地看向正朝自己雙膝跪地的南宮鉞離,明知故問道:“爲何突然要行此大禮?”
南宮鉞離疼得額頭上青筋暴起,原本一張俊美的面容,霎時成了豬肝色。
可,無論他如何努力,卻都是無論如何都動彈不得,彷彿像是中了邪一般。
葉輕舟看着他雙腿膝蓋處,那紫色衣袍之上浸染出來的一點兒血跡,她立即擡手將南宮鉞離扶了起來,“王爺,先坐下來,我幫你檢查一下腿上的傷勢。”
南宮鉞離早已因雙膝上鑽心的疼痛,直接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心中雖然略有些惱怒,未曾想會在自己府中曾經的工具人、此刻喜歡的女人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面。
但,當他看到葉輕舟面上關切而又緊張的神情時,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欣喜來。
“輕舟,本王就知道,你心中也是有本王的。”南宮鉞離剛想伸手,將那容顏絕色的女孩兒拉入懷中,好生憐惜一番。
“刺啦!”卻不想,葉輕舟竟先他的動作一步,直接雙手發力,將他膝蓋上的兩條褲腿,直接從外到內,撕扯了個透徹。
除卻火辣辣的痛感,還伴隨着冰刀一般刺骨的寒風,鑽進了南宮鉞離的雙腿骨骼之中。
“嘶嘶嘶……”他又疼又冷,忍不住開始倒抽涼氣。
“王爺,你稍微忍一忍,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葉輕舟半蹲在地上,用手中一塊帕子,輕輕擦拭掉對方雙膝上不斷流出的血跡。
她的動作溫柔至極,南宮鉞離本也想在美人面前裝一裝英武不凡,卻不想,自己膝蓋之上的痛感,卻不知爲何莫名驟增,本是數九寒天的冬日,他的額上卻是直接冒出了層層冷汗來。
“哎呀。”就在南宮鉞離疼得死去活來,險些就要昏厥過去的時候,葉輕舟突然略顯自責地開了口,“王爺,我剛纔,好像是不小心把這個東西……”
葉輕舟一臉無辜地擡眸,將原本攥在手中、半截兒都沾了鮮血的那一根毒骨,直接送到了南宮鉞離眼前,“碰到你傷口上了。”
“……”南宮鉞離一口老血,險些直接噴了出來!
“葉輕舟!你……”他指着葉輕舟的鼻子,一時間竟不知是該直接扒了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扒了她的皮。
“葉輕舟這個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不遠處,南宮胤那令人膽寒而又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衣冠不整、憤怒至極的南宮鉞離,聞聲竟嚇得再度直接雙膝跪地。
傷上加傷的痛感,再加沒了衣袍的阻隔,令南宮鉞離直接躬身以頭搶地,這才堪堪壓住了喉嚨裡那幾乎要喊出來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