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彤彤的火燒雲,好似被鮮血浸染了一般。
住宅區,太能鬧騰的蘇家一家人吸引一批批吃瓜羣衆。他們炯炯有神看着鬧劇,不挺身而出說句公道話,僅僅是看熱鬧。
姬小小的磅礴殺意驚駭了蘇家全家人,尤其是蘇母,她癱坐在地,眼睛向下看,寒光四射的水果刀緊貼她的皮膚。
“你不敢殺我,呵呵,呵呵。”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給姬小小一百個膽子,諒姬小小也不敢對她下殺手。
姬小小嘴角上揚,勾勒出殘忍的弧度。
“你真當我不敢動手?”姬小小動手,輕輕一劃,蘇母驚駭大叫,刺耳的噪音生生震退看熱鬧的人羣后退兩步。
一家之主的蘇父大喝一聲,“杜時珍,住手。”
蘇父面色冷峻,負手而立。
姬小小切了一聲,丟開水果刀,“你們蘇家人來我家有何貴幹?”姬小小這一句話,是說得清清楚楚,他們毫無關係。
蘇父不悅,眉頭緊皺,“你還是我們蘇家的兒媳婦,就是我們蘇家的一員。你大哥被人謀殺,生前爲一市之長,受人愛戴,我們想着,怎麼也要辦個豪華隆重的葬禮。”
“沒錯,沒錯。”蘇家老二、老三隨聲呼和。杜時珍那傻女人出手向來闊綽,大哥的葬禮,他們打準主意要大撈一比。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蘇家老二、老三的算盤打得叮噹響,姬小小一想轉瞬即明瞭。
當她是肥羊宰是吧?哼,也不看看自己手裡鈍刀能不能破了她的皮!擔心反噬,砍傷了自己。
“蘇冰的葬禮,憑什麼要我出錢?”姬小小問道。
蘇父理所應當說道,“就憑你是蘇家的一份子。”
姬小小拍了拍手,“離婚好了。”
環視一圈,姬小小道,“我杜時珍有錢不假,可再有錢,也不會給你們這羣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原主被囚禁地下室幾十年,別說他們不知道。以蘇寒那張藏不住事的大嘴巴,一家之主蘇父百分百知曉。
望着這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姬小小直接照着他的臉吐了一口唾沫。上輩子,原主受盡無盡的苦楚,沒日沒夜的黑暗,痛失孩子的心酸心痛,蘇家人都改以命償還。
啪嗒一聲,蘇父的臉精彩紛呈。
“杜時珍,你真是沒家教。”蘇父動了動嘴,可看到杜時珍身邊的兩個保安,最終沒有自尋死路。
興沖沖而來,灰頭土臉回去,蘇家人垂頭喪氣。
麪包車裡,擠着四個成年人。
“爸,杜時珍是知道了?”老二蘇霜有點不確定。
蘇父不予置否,明明白白的事,還用得着說。
“爸,杜時珍從地下室逃脫,又得知我們從中插手,她心狠手辣,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蘇家老三蘇雪的話音帶着顫抖,他正值盛年,手有餘錢,他還不想死。
蘇霜嘲諷的視線落在蘇雪身上,“名字像女人,性格也像女人。”貪生怕死,畏首畏尾,丟盡男人的臉面。
他堂堂一個七尺大漢,蘇雪對嘲笑他姓名不似男人的人恨之入骨。從小到大,蘇霜便與他不對付,蘇雪對蘇霜是積怨甚久。今日蘇霜虎嘴拔毛,蘇雪不做反應,那他枉爲男人。
書序默不作聲,一拳打在了蘇霜的臉上。
沉沉的一拳頭,蘇霜的腦袋渾渾噩噩。
“阿雪,你做什麼?”蘇母坐在麪包車的副駕駛位置,她急匆匆翻身,可安全帶讓她只能遠觀。
“老頭子,你快讓他們住手。”蘇父是一家之主,只要蘇父動動嘴皮子,這羣小鬼頭不服服帖帖纔怪。
蘇父任其發展,麪包車一直包車一個速度。
回到蘇家的兩層小別墅,蘇霜、蘇雪的媳婦早已備好飯菜。
餐廳餐桌上,蘇霜。蘇雪的媳婦大驚小怪看着自家老公臉上的痕跡,紫青紫青的,都破皮了。
男人的戰鬥是拳腳開始,以拳腳結束,而女人的鬥爭,以嘴巴爲始,一張巧嘴滔滔不絕,不見停頓的時候。
罵罵咧咧,吵吵鬧鬧,一頓晚飯蘇家兄弟不歡而散。
夜幕降臨,星城躲在烏雲身後。
風漸漸勢大,小別墅周圍的樹木簌簌作響,大有攔腰折斷的架勢。別墅內燈火明亮,如大海中的一艘孤舟。
蘇霜的房間。
蘇霜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成拳,“能耐了,對哥哥動手,只敢窩裡反的膽小鼠,我要打死他。”
越想越氣,蘇霜蹭的起身。
“老公,別急彆氣,你和阿雪弟弟是親兄弟,打斷了骨頭來連着筋,不要衝動。”蘇霜媳婦在一旁順順蘇霜的氣。
理事這個理,可蘇霜壓不住火氣,他居然被一個娘娘腔打得無力反擊,來日說出去,他哪還有臉。
蘇霜啐了一口,“不行,不給他一點兒顏色看看,蘇雪就不知道我是他的親哥哥。”
丟了場子,那就動手拿回來。
蘇霜走到房門口,他的媳婦死活拉着他,她是心疼蘇霜,對小叔蘇雪懷恨在心,可任一個怒火上涌的男人爲所欲爲,蘇霜一個不注意,不小心打殘了蘇雪可就不好了。
“何必攔着,既然他先去,你是蘇霜的媳婦,就自當順從,並且從旁協助。”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進兩人的耳中。
“杜時珍。”蘇霜夫婦異口同聲道。
蘇霜看看四周,門窗緊閉,“你是怎麼進來的?”
姬小小坐在牀上,試着跳了跳,彈性十足,不錯,不錯。
“我怎麼來,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蘇霜不欲深究,抄起了旁邊的一張椅子。
姬小小翹起二郎腿,“本想着讓你們多活幾天,誰知你們卻趕着送死。蘇霜,今天你們蘇家人來我的地盤鬧事,並註定讓我留你們不得。明明沒有任何的能耐本事,偏偏喜歡到處蹦躂,礙了我的眼,你們不死,真對不起我浪費的時間。”
“死?你一個女人家家,能做什麼?”
蘇霜大步向前,緊緊握着椅子。
只要在這裡殺了她,她的一切就會是我們蘇家人的。
貪心,惡念,自以爲是。
蘇霜高高舉起椅子,“我要你的命。”
說完,蘇霜狠狠砸下椅子。
乓啷。
蘇霜呆若木雞,他的媳婦被他砸得頭破血流。
“你是鬼,你是鬼。”
蘇霜轉身就跑,身後好像有怪獸追着他。
姬小小慢慢悠悠伸出手來,五指一抓,蘇霜落入她的控制。
“你是逃不掉的了。”姬小小探出頭,在蘇霜的耳邊輕聲細語說道,“殺光所有蘇家人,你就能得到蘇家所有錢財。殺光所有人,你便擁有了一切。殺,殺,殺,一個不留。”
蘇霜勾勒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他心底深處的黑暗被姬小小挖掘出來,並放大無數倍,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的天性淹沒道德和理智,他要搶走一切。
姬小小松開手,蘇霜雙腳站好,動作迅速接下的皮帶,繞着他媳婦的脖子纏成一個圈,他右腳踩在他媳婦的重心上,又快又狠發力,迅速將人勒死。
“一個了,還有七個。”
蘇雪夫婦,他們的兒子,蘇父蘇母,還有他的兒子和女兒,一共七人。
蘇霜丟下皮帶,轉身走入廚房,在身上藏了幾把小刀,手持着菜刀,最先走入他孩子的房間。
兩個孩子,最大不過五歲,柿子先挑軟的捏。
一刀下去,一個小男孩身首異處,溫熱的鮮血濺到旁邊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迷迷糊糊醒來,肥嘟嘟的小手揉揉眼睛,“爸爸。”
蘇霜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邊的血跡。淬着鮮血的菜刀從天而降,生生披在小女孩的頭蓋骨上,頭蓋骨堅硬無比,蘇霜胡亂砍了十來下,才徹徹底底劈開小女孩的頭顱。
又解決一個。
接下來是蘇雪他的兒子。
小別墅房間較多,蘇雪的兒子被安置在他的房間的旁邊。蘇霜悄悄打開門漏了進去,這一次,他沒有用菜刀,而是用透明膠堵住小孩的嘴巴,拎着人走入一邊的浴室。
水嘩啦啦地流,掙扎聲漸去漸遠,直至消逝。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蘇霜出其不意,以不同的手法滅殺了他全家。蘇雪夫婦被碎屍萬段,殘忍之中隱現血腥的魅力。蘇父蘇母以吞針之刑結束生命,過程痛苦不堪。
姬小小沒有久留,確定除卻蘇霜之外,蘇家人全部死光光,她快速飛回臨時住宅,速度之快,眨眼之間,她躺在牀上。
兩天後,蘇霜殺人案的報道如鋪天蓋地而來,席捲整個x市。
警局審問室。
“人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
“爲什麼要殺人?”
“我想要獨吞所有錢。”
蘇家小有家產,謀財害命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隊長,犯人都抓到了,也認罪了,你爲什麼還愁眉苦臉的?”年輕警察一臉不明,難道破案也是錯?
隊長道,“小李,蘇冰是蘇家一員,對吧!”
年輕警察點點頭。
“兩天前,除開蘇寒和蘇霜這兩兄弟,蘇家人全死了。蘇霜爲財殺人害命,可他爲什麼要殺了自己的子女?在我們國家傳統裡,沒有孩子,那就沒有保障,即便再有錢。”
“杜時珍,自從杜時珍再次出現,蘇家人便開始死亡。”
隊長自言自語,突然說道,“走,跟我去會一會杜時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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