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羽靈出來,柴氏笑了笑,討好地說道:“嫡小姐,您來了。”
羽靈頷首,坐在了柴氏的下首,接過茶,慢悠悠的說道:“姨娘這次來找我,所謂何事?”
“嫡小姐,如今你也是正兒八經的準晉王妃了。下個月我就要恭恭敬敬的喊你一聲王妃了。這以後還望小姐能多多提攜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跟女兒。畢竟是一家人,姐妹兩個總要互相幫助不是?”
“如果姨娘今天只爲了跟我說這番話,大可不必了。哥哥是否能成爲將帥良才這跟我無關,姐姐也是。姨娘當初怎麼對我的,我與姨娘都心知肚明。”
柴氏早就知道結果,可還是失望。好歹是一個家的,羽靈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那清秋爲什麼不可以?
猶豫再三,柴氏不甘心,繼續說道:“過去的事情是我的不是,還望嫡小姐您既往不咎,忘了過往雲煙可好?”
羽靈讓翠果沏了壺茶來,她拿起手中的茶杯,晃了兩晃。澄澈的茶湯在搖晃過程中略顯渾濁。她將手中的茶杯擱置在柴氏的桌上,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歐陽羽靈也不是個不分是非的人,只要姨娘今天能喝了我茶,以前姐姐對我做過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茶,藥?柴氏舉棋不定,心中驚慌不已。偶爾一瞥,看到了羽靈露出似笑非笑的目光,柴氏心道壞了。
要是這壺茶是毒藥,那麼她只要喝下去,必死無疑。到時候哪裡看得到兒子、女兒風光的時候?不行,她不能喝。
柴氏的手顫抖了下,縮了回去。
“姨娘莫不是怕了?還是擔心我在茶裡下毒?”羽靈奪過茶杯,一口飲盡。“不過是平常的茶水罷了,瞧吧姨娘嚇得,這滿頭的汗,還只當是我欺負了您呢!”
柴氏鬆了口氣,還想再說,卻被羽靈截了話。“姨娘想說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只是晉王他不喜歡生人。”
“什麼意思?”
“意思麼,很簡單。晉王他對我說過,他這輩子只想娶我一個。至於您的好女兒,您自個留着吧。”
羽靈悠然自得的倒了一杯茶,站起身,慢慢地走到柴氏的跟前,潑到她臉上。
茶水不燙,可卻讓柴氏痛的面部抽搐。她再也保持不了優雅的姿態,一掌拍飛羽靈手中的茶杯,罵道:“你這個殺千刀的賤人,我今天跟你拼了。”
“姨娘這是說啥呢?這賤人罵誰呢?”
“賤人罵你!”
羽靈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賤人罵我,我說呢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連續被兩個賤人罵了!”
“你,你。歐陽羽靈你目無王法,不尊敬師長,就算你嫁給晉王又能怎樣?晉王他遲早會休了你這個母夜叉的!”柴氏罵的痛快,絲毫沒注意到屋子裡多了個人。哦,不對,是多了兩個。
東方嘉佑跟歐陽宏光商量着羽靈的婚事,東方嘉佑決定還是要來徵求下羽靈的意見。歐陽宏光拗不過這位大爺,遂給東方嘉佑領路。沒想到兩人到院子的時候,聽到了歐陽羽靈跟柴氏的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