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回道:“臣弟謝過皇兄關懷,此行還算順利。臣弟將賑災銀兩全部派送出去,借了皇兄之手,清理了幾個地方官,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還沒來得及歇息。要不是朱煜提醒臣弟,怕是要忘了今日是皇嫂的壽辰了!”
“你要是敢忘了皇后的壽辰,朕可不饒你。”戚飛揚笑着打趣,先是送宋元回到她的位置上,坐回原位,叫了衆人平身。
宴會上陸陸續續的開始上菜,羽靈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水潤潤喉,一道冷嗖嗖的目光掃來,她艱難的轉過身,尋着目光望去,看到的是戚成凱的側臉。
他似乎瘦了,精壯了。與陸寒不同的是他的皮膚沒有曬黑,經過日曬雨淋,愈發顯露出五官的精緻,似是上天雕琢好的一塊璞玉,遇到事情顯得愈發成熟,穩重,黑曜石般的雙眼上挑,羽靈坐的遠,看不清他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粉嫩的菱脣一張一合,羽靈此刻有些懊悔不懂脣語,離得遠了跟燕王的溝通困難。
看了半天,羽靈纔看懂了幾個字。“我回來了,勿掛念!”
羽靈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回敬。思慮了半天,羽靈移開目光,不理會那灼灼逼人的目光,取了桌上的酒一飲而下。
歌舞表演逃不出條條框框,看多了宮廷舞,羽靈也覺得厭煩了。先前跟端妃商量了下搞場舞姬大跳鋼管舞,結果被端妃駁回。端妃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羽靈許久,盯的羽靈頭皮發麻,羽靈纔打消了這個念頭。
後來,羽靈想了異域風情的舞蹈,譬如敦煌的飛天舞,將舞姬打扮成壁畫上的仙女,用煙霧薰染出仙境,端妃思索了會,同意了羽靈的想法。
煙霧做不成,便讓製衣局的人裁剪了異域風情的衣服讓舞姬們換上,舞姬扭着細腰,身段妖嬈,嫵媚動人。戚飛揚看了移不開眼睛,一舞完畢,心情愉悅,厚賞了舞姬。
吃完飯,羽靈便讓女眷移步戲臺聽戲,元妃跟皇后請假說身體不適,要先回去休息。皇后先是一愣,隨後喊了太醫來,元妃推脫說不用,皇后讓貼身的慧春姑姑送元妃回去休息。
元妃走到一半,身體不適。來的時候是乘坐皇上的專車來的,回去的時候卻沒有這種殊榮了。皇上約了燕王下棋,元妃對棋藝一竅不通,於是讓貼身宮女去喊了步輦。
眼看時間還早,元妃起了興致想到御花園去逛逛。慧春剛想勸說讓元妃早點回去,可元妃聽說花房內新培育出來了綠菊,元妃是主子,慧春拗不過她,於是在後頭跟着,宮女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元妃。
誰知去花房的路是鵝卵石的小路,元妃下臺階的時候沒有看清楚路,穿的繡花鞋一滑,身後又被人大力推了一把,宋元滾下臺階,肚子撞在了圓墩子上。
“哎喲!”宋元捂着肚子,痛的冷汗直冒。
身邊跟着的宮女也不過十三四歲,見到宋元下身血流不止,腦袋一懵,哭喪着臉,拉扯着慧春的衣襬說道:“姑姑,娘娘下身流血了,應該怎麼辦?”
慧春心想完了,這下倒大黴了。宋元身邊跟着的三個宮女見此情況忙上去扶宋元,慌亂中不知道誰又才了誰一腳,宮女倒在了地上,頭去撞了宋元的肚子,宋元直接疼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