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祁寒又道:“你當是只是讓我納她爲妾,並沒有說要跟她圓房。”
“你當你還是三歲小孩子嗎,你可知道你沒有幾年好活了啊?”
羽靈翻了個白眼,能不能換句臺詞,每次都是這一句,聽都快聽煩了。
老太太嘮叨了半天,最後將矛頭指向羽靈。“一定是你挑唆他這麼幹的。”
羽靈回道:“老太太,你可不能聽一面之詞。這次的事情你實在是有失公允。”
“哦,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有失公允了?”
“在我說話前,你想讓夫君起來。我跪着倒是沒事,夫君的身體弱,要是跪着有什麼差池了,怕倒黴的還是陰家。”
陰老太太當陰祁寒是陰家的寶貝,怎麼會捨得讓人跪着。羽靈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她就照單全收了。“你先起來吧,你也起來吧,跪着像什麼話。”
陰祁寒坐下之後,羽靈找了個下首的位置也坐下了。“老太太,您覺得陰家是誰在當家作主?”
“自然是祁寒。”
“那陰家有誰說了算?”
陰老太太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由我說了算。”
呵呵,老太太還真不要臉的!“延續香火的事情要是換在以前,我鐵定是毫不猶豫的同意夫君跟以沫歡好了。可現在夫君的身體在逐漸復原,在他身體還沒有好之前,切記不能行房事。行了房事就相當於這了他的壽元,我想老太太也不會爲了這麼一點半點的事情來折騰夫君的命的吧?”
“話雖如此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假?萬一你說謊話來唬我的呢?”
羽靈回之一笑。“那就由事實來告訴你,到底夫君的病還有沒有救吧。恰好我就是大夫,完全可以給夫君把脈。要是老太太您不相信的話,可以請李大夫過來觀看纔是。”
從頭到尾,羽靈都沒有給以沫開口的機會,她的事情一會再說,現在抓緊的就是讓老太太相信陰家少爺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讓她放心了纔是。
老太太自然是不會相信羽靈的話的,讓人去請了大夫。
陰祁寒則是眸光復雜的看着羽靈,他好像從來沒有看透她,若說一個戲子懂這麼多東西,他還真是不相信了。
一個戲子說模仿大家閨秀他還相信,可相處下來,他發現羽靈就像是一潭春水,根本就看不到底。她的姿態就是仿照着大家閨秀來的,儀態不是一兩日就練的成,這姑且歸爲從小養成的習慣吧。
可是這內力,醫術,農藝又是從何而來?他竟然不知,娶回家的人物竟然是自己一輩子都無法摸透的。
陰祁寒覺得自己的思緒越來越亂,要是再想下去,恐怕是對自己的身體不好。
也恰好大夫來了,給陰祁寒診脈過後,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大少爺的身體保養的得當,早些年的病症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怕是再養個三五年就能痊癒了。”
老太太聞之一喜。“真的?”
“千真萬確,老夫不敢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