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人都笑了。
南書兒奇怪她的話,臉上還是笑着開口:“孫媳婦的名聲怎麼樣,孫媳婦自個兒還是有自知自明,皇祖母取笑了。”
“沒有沒有!”太后不樂意了,她也不隱瞞的說:“你不知道,哀家聽到有人能把玄冥那小子請出來,還嚇了一跳。”
南書兒訝異的看向她,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聽到有人直呼玄冥的名瑋。
似乎看出她的訝異,太后笑着解釋:“國師今天年齡也不大,當初他救哀家時,也不過十多來歲,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啊。”
南書兒並不知道其中還有這一層關係。
皇上笑着看向南書兒:“母后您別說,老四家這丫頭玄乎,要說她能請動國師大人,還真是絲毫不奇怪。”
太后哈哈一笑:“老四家是有福氣的……艾,老四怎麼不讓他過來,也好久不曾見到他了。”
皇上的臉色有一些不好的看向南書兒:“這會兒宴席剛散,老四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南書兒眉頭一動,停頓了大概幾秒,欲要開口……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段婕妤笑着揚聲:“剛剛看你們沒怎麼說話,怎麼,吵架還是沒有和好?”
太后聽到聲音,朝她看了過來,笑容明顯的淡了淡。
皇后的臉色明顯也淡了下來,卻是注意到了太后的神情變化,心中一動,冷聲開口:“段婕妤,莫要亂揣測人家夫妻感情,本宮瞧着這兩人分明好着呢。”
段婕妤被捧了一個晚上,見皇后出聲呵斥,理所應當的以爲她在藉故出氣,笑意不變的看向南書兒:“論起來,臣妾與臣王妃還是表姐妹,一些事情,臣妾也沒把自己當外人。臣妾知道辰王妃這樣大肚之人自然不會生氣,纔敢這麼一說。”
這話別人聽不出來,皇后還聽不出來嗎,分明在暗諷她是小氣之人,沒有大肚之量。
皇后眼底劃過暗芒,卻是去看太后的臉色,沒有急着出聲!
果然,太后聽到這裡,聲音已經沉了下來:“老四家的怎麼了?”
怎麼了?
所有人看向南書兒。
南書兒卻是看向太后:“皇祖母別生氣,別人說什麼,那只是說法,孫媳婦自個兒的日子纔是日子。”
這話回的漂亮。
段婕妤剛剛的話,任是誰都聽得出是披着關心表皮,卻是藏着看熱鬧的心思,可不是長舌婦?
皇上剛剛還握着她的手鬆了鬆,雖然沒有說什麼,卻已經很表明的在告訴她,她剛剛說錯話。
段婕妤臉色一陣難看,卻並不敢胡亂出聲,心裡卻是惱恨的想,姑姑說的果然沒有錯,這個女人一張嘴巴,真是讓人厭惡。
同時心中更是警醒,更加小心。
太后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拍了拍南書兒的手,下一刻,卻是將手腕上的鐲子退到她手腕上。
南書兒察覺不對,驚呼,“皇祖母,萬萬捨不得。”
太后笑着按下她掙扎的手:“你們大婚,哀家也沒有送什麼,這當補全了。”
南書兒眼角抽了抽,看向手腕上的鐲子,絕品翡翠,觸膚溫涼。
皇后的眼神些許複雜:“老四家的還不快謝恩,這個鐲子,可是先皇冊封母后時贈送的聖物,寓意非同小可。”
衆人剛剛還沒什麼的神情,瞬間又是一變,如刺的視線落到她手中。
南書兒訝異的看向皇后,趕緊行禮,笑着搖了搖頭:“兒臣謝過太后,只是這鐲子太貴重……”
太后見她執意不肯收,板起了臉:“你這是嫌棄哀家戴過?”
南書兒被迫收下鐲子,安靜的坐在一旁,聽她們談事。
太后的興致漸漸落了下來,皇上頓時出聲讓人散了。
睏倦的太后也沒有說什麼,笑着目送衆人,才進去內閣。
“老四家的怎麼回事?”臨上牀時,她的眼神突然掃向一旁的嬤嬤。
老嬤嬤又看看向另一個宮女。
老嬤嬤伴隨太后常年在皇寺廟修行,而宮女卻是留在皇宮裡的人,自然對一些事情非常清楚。
“回太后,這四王爺和四王妃乃是皇上賜婚,一開始兩人都沒有反對,皆是遵從的接了聖旨,並且待嫁完婚。”宮女冷靜清晰的聲音傳來。
“只是在大婚當日,這兩個素未謀面的新人,卻是一反常態。”
太后見她停了下來,抿眉:“還打起來不成?”
宮女眼皮顫了顫,“打起來倒是沒有,只是在拜完堂後,四王爺不知道因爲什麼急事,突然要離開!”
那裡是不知道什麼急事,當時外面都瘋傳遍了,還不是意氣的追一個女人,將新婚燕爾的新娘拋棄。
不過這辰王妃卻也足夠另類,既然當即揭了蓋頭,晃悠在手中,笑的邪肆,不屑揚長而去。
兩個人南轅北撤,各走一方,成了一場笑話。
太后見她分明沒有把話說全,揚聲道:“說!”
“厄,四王妃當時應該是生氣了吧,竟是……是是把蓋頭取下來。”宮女說的很含蓄。
……
端木家有了新消息,端木繡順利化解了指婚一事,且還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王妃,東西確定在端木家!”柳兒看着信,激動的回頭。
南書兒手握的茶杯咣噹一聲掉在地上,聲音卻是冷靜沉着的看向她手裡的白紙:“取過來我看。” шωш. тт kΛn. ¢ ○
柳兒連忙遞了過去。
南書兒一目十行,白紙上寥寥幾語,卻是提了一句,王妃要的東西,昨日祖母漏了嘴,確實在祖父手中,乃是端木家的鎮家之寶。
“鎮家之寶,這可不好拿了。”柳兒高興過後,擔憂的看向南書兒。
如果不是這種東西,還能讓端木繡耍手段,將東西偷出來,亦或者偷天換日。
可這傳家之寶,明顯是隻有下一任家主才能知道,端木繡一個庶女,連碰都不可能。
“鎮家之寶……”南書兒呢喃,勾起三分薄脣,笑意冷漠:“那也要有那個命留住纔對。”
“王妃,怎麼辦?”柳兒焦急的問。
前所未有的難度,她們只能把之前的計劃全部推翻,重新部署!
“不急不急……”南書兒將白紙放在桌子上,神情淡漠。